重阳赋诗是唐代诗人们欢度重阳的一种时尚之举。李白重阳叹菊“昨日登高罢,
今朝更举觞。菊花何太苦,遭此两重阳” 。杜甫重阳流泪“重阳独酌杯中酒,抱病起登江上台。竹叶于人既无分,菊花从此不须开!殊方日落玄猿哭,旧国霜前白雁来” 。白居易重阳卖萌“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杜牧重阳潇洒“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恨落晖” 。诗人们在登高、饮酒、赏菊中,缘情而发,写尽了重阳节的韵味。
①揭示了诗人晚年孤苦的凄凉心境
②表现诗人人老心不老的生活情趣
③借菊花之苦寄托内心的极度苦闷
④流露出一种通达乐观的生活态度
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马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地发白光。便道上尘土飞起多高,跟天上的灰气联接起来,结成一片毒恶的灰沙阵,烫行人的脸。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个老城像烧透了的砖,使人喘不过气来……
走一会儿,坐一会儿,他始终懒得张罗买卖。一直到了正午,他还觉不出饿来。想去照例的吃点什么,看见食物就要恶心。胃里差不多装满了各样的水,有时候里面会轻轻的响,像骡马似的喝完水肚子里光光光的响动。
狼
蒲松龄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
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
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①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②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
虎入石穴
有樵①者,山行遇虎,避入石穴中,虎亦随入。穴故嵌空②而缭曲③ , 辗转内避,渐不容虎,而虎必欲搏樵者,努力强入。
樵者大窘,见旁一小窦④ , 仅足容身,遂蛇行而入,不意蜿蜒数步,忽睹天光,竟反出穴外,乃力运数石,窒⑤虎退路,两穴并聚柴以焚之,虎被熏灼⑥ , 吼震岩谷,不食顷,死矣。
此事亦足为当止不止之戒也。
(节选自纪昀《阅微草堂笔记·姑妄听之》)
【注释】①樵:打柴,砍柴。②嵌空:深陷的样子。③缭曲:曲折。④窦:洞。⑤窒:阻塞,堵住。⑥熏灼:烟熏火燎。
樵者大窘 窘: 遂蛇行而入 遂:
吼震岩谷,不食顷,死矣。
绿皮火车
张海洋
我曾经是个很骄傲的人,十五岁就坐上了绿皮火车。
小时候,我非常向往远方,总觉得那里有一个五彩缤纷的舞台在等着自己。可是没想到在那个郁闷的暑假接近尾声的时候,我就坐上了驶向远方的绿皮火车。这比预想的要早,因为我刚刚十五岁。
父亲把我送到县城小站,并执意送我坐上火车。他紧张地握着蛇皮袋束口的地方,似乎里面装的都是人民币,而不是破旧的铺盖和衣物。
站台灰蒙蒙的,“呜——”,火车汽笛声从远处传来。就要第一次见火车了,我却没有一点儿兴奋。父亲望着我,干燥的厚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打破沉默。
火车“咣当——咣当——”进站了,父亲忽然向前迈了一小步,我察觉到是因为他身体的紧张导致的颤动。我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缓缓驶来好像望不到尾的火车上,它的暗绿色的外表使我生出“人生”“前途”之类的空洞又懵懂的感悟来。
“孩儿,被褥里给你放了五百块钱,看好了……”父亲叮嘱我,他的眼睛里有一层雾气。
“这个拿好……”父亲又递给我一个干巴巴的硬纸片,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几个数字,“你表叔的电话……”
我不愿再看到父亲紧张的样子,头也没回地上了火车。
去省城,不是很远,但也要四五个小时。看会书吧,不知道跟着省城的表叔做个学缝纫的学徒还有没有机会看书,我从挎包里掏出一本没了封皮的小说。
我恨过这些小说,是它们摧毁了我的骄傲,把我提前推上了人生快车道。如果不是痴迷于读它们,也许现在我正在重点高中的校园里军训,三年之后会坐上火车去远方读大学……
火车慢下来,在另一个简陋的小站停了十几分钟,稀稀疏疏地上来几个人,又“咣当——咣当——”开动了。
一对父子模样的人坐到了我的对面,其中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穿着件白衬衫,一个是胖胖的中年汉子,满脸的汗水,衣服溻湿在身上。“孩子,你也是去省城上学的吧?”望着他满面热情的笑容,我含糊地应了声:“嗯……”
“我儿子到省城上卫校,都是老乡,互相照应啊……”胖汉子聊天的兴致很高。
“嗯……”我似乎很羞涩。
“吃苹果!”白衬衫男孩递给我一个洗得非常干净的红通通的大苹果。
“不了,我上卫生间……”他们的热情让我慌乱起来。
我起身走向车厢连接处的卫生间,洗了把脸。刚出门,过道里一前一后挤进来两个人,前面挎着皮包的年轻人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时,“啪”掉下个鼓囊囊的手绢包。还没有等我看清楚,后面进来的一个戴着茶色眼镜的中年男人弯腰捡起来,装进了兜里。
我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眼镜男”把我拉进卫生间,低声说:“别吭声,有你一份。”我的心咚咚地要跳出来了。挎包里的那本书夹着的需要缴纳高额择校费的录取通知书以及父亲那张为学费所愁苦的脸一下子飞进了我的脑海。
“你把行李拿过来,我们分了之后,就赶紧下车。”“眼镜男”细心地嘱咐我。
“那个……好吧。”我脚下软软的,驾云似的回到座位,拖走了蛇皮袋。那个大红苹果,还静静地放在我座位前的小桌上。父子俩好奇地望着我,没等他们开口,我就转身奔向了那个卫生间。
还没来得及和“眼镜男”说上一句话,突然狭小的空间又挤进一个人,好像是之前丢东西的年轻人,他气冲冲的,一脸怒容。
“我的五千块钱丢了,是不是你们捡到了?”他焦躁地低吼着,“把行李打开,让我搜一下!”我的灵魂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任由他摆布。
在又一个简陋的小站,我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在逐渐远离的火车窗口,我望见原来座位上那个胖胖的中年汉子一脸焦急地呼喊着,我想他一定在喊:“孩子,还没到省城,不该下车呢!”
这是我第一次坐绿皮火车,它带走了我人生的虚浮和父亲卖牛为我积攒的五百块钱,但我依然很骄傲 , 尽管它没有顺利到达终点。
(选自《小说月刊》2020年第6期,有改动)
开端:
发展:
高潮:
父亲望着我,干燥的厚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打破沉默。
以“我的成长日记”为副标题,自拟标题,叙写生活。
要求:①拟好标题并填写在指定的位置。
②内容充实,感情真挚,描写细致;不得抄袭、套作,不少于600字。
③行文中不得出现真实的地名、校名、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