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您好。我校文学社拟邀请您于 6 月 20 日 9 点在学校报告厅为我们做“文学与文化”的专题报告。您学富五车,①久闻大名 , 如果能来我校对我们②不吝赐教 , 将是我们的莫大③荣幸。本应④光临寒舍向您表达我们的愿望,无奈学习时间太紧,不能成行,敬希⑤见谅。届时我们一定洗耳恭听,⑥不耻下问。
材料一:王亚蓉,从事纺织品考古近半个世纪,从现场挖掘到整理研究,经年累月,孜孜以求。她凭着惊人的毅力与耐心、出众的才华和巧思妙手,让残破的文明重见光明。古代的织女应该感谢她,是王亚蓉让她们不朽;今天的国人更应该感谢她,是王亚蓉让中华民族“天上取样人间织”的丝绸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得以复兴并传承不绝。
材料二:杨恒金,创造了一种多元的中华建筑风格样式,他建造的民居、桥楼几乎从未重样。他 40 余年为乡民建造 100 余座吊脚楼,其作品成为侗族风雨桥的学术样本。他是“梓匠”,更是“掌墨师”,他凭借一些神秘的符号,在搭建木质结构的建筑时,可以一次成功,毫厘不差。他正是凭借这种“匠人”精神,将建筑作品做到完美。
【甲】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乙】贞观①初,太宗谓侍臣曰:“为君之道,必须先存②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再者,不敢纵逸。朕每思伤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欲以成其祸。若耽③嗜滋味,玩悦声色,所欲既多,所损亦大,既妨政事,又扰生民。”贞观六年,太宗谓侍臣曰:“古之昏君,其耳目皆为敝,不知时政得失,亦不见过,以是灭亡。朕既在九重④,不能尽见天下事,故布之卿等,以为朕之耳目。莫以天下无事,四海安宁,便不存意⑤。
【注】①贞观:唐太宗李世民年号。②存:抚恤。③耽:沉溺。④九重:深宫之内。⑤存意:用心操劳国事。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莫 以 天 下 无 事 四 海 安 宁 便 不 存 意
田鼠不冬眠
乔娟
田鼠离不开田,只要有田,吃喝不愁。可人类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粮食被偷走。田鼠呢,自有对策,它们个个都是建筑高手,像挖掘机一样,走到哪里挖到哪里。它们最喜欢在地下通道、树根、岩石下面的缝隙中做窝。这些地方有个共同特点:地势高,防水淹,既隐蔽又凉爽。
把房子建在这里再理想不过了。装修方面,田鼠可是大动了一番脑筋:里面呢,要有卧室、餐厅、卫生间,还要有一个仓库,反正要功能齐全,布局合理。建成后的田鼠别墅是这样的:大房套小房,小房挨大房,洞洞相连,功能各异。它们是这样干的:先掏一个约1米深的立洞,再平掏一个约2米长的主洞,洞口斜通地面,作为运土通道。另有三到四个分洞,一个做卧室;一个斜洞通到地面,作为通气孔;一个是库房,库房里一般有两三个分洞,田鼠把偷来的食物分门别类,存放在不同的库房里;田鼠窝里还有一个专门的洞,那是厕所专区。
盖好房子后,田鼠爱干啥干啥,如果心情好就出去溜达溜达,找点儿点心吃。田鼠的点心很多,各种谷物粮食、瓜子、水果,反正人爱吃什么,它就爱吃什么。如果心情不爽,它会在晚上出去兜兜风,观察观察哪块地里的粮食长得好,做个记号备用。
田鼠住在大别墅里,夏天忙着怀孕、产崽、分窝。这时候地里青黄不接,窝里的口粮越吃越少,有时为了节省粮食,田鼠会故意少吃或不吃,经常饥一顿,饱一顿。
秋天到了,所有的作物都沉甸甸地挂在枝头。田鼠见到这样的景象,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它们召集全体成员开会,然后组成偷粮小分队,分头行动,为漫长的冬天储备粮食。田鼠嘴里一边长有一个“袋子”,大豆成熟时,它们日夜在大豆地里忙碌,把长得饱满健壮的豆子挑出来,然后装在“袋子”里,尽管两腮被撑得鼓鼓囊囊的很难受,但它们依然乐此不疲,累并快乐地做着毛贼。
这些小毛贼,一个月下来,能偷五六十斤粮食。你以为田鼠偷这么多粮食,是为了冬眠?不是的,它可不冬眠,即使满天飘大雪,它们仍然会出洞活动。
田鼠在偷粮食时,一般都是齐心协力联合作战。不过,当它们的成员多到一定程度时,就表现得不那么团结了。田鼠们靠着丰厚的储存,吃得好、睡得好,小田鼠也个个膘肥体壮,数量越来越庞大。这时,田鼠就会出现肝脏退化和神经错乱等症状。有时其至会自相残杀。这种现象在生物学上叫做种内斗争,看着挺残酷,但对田鼠种群的生存是相当有利的。
这些偷粮的小毛贼,是农业、牧业、林业的大害。还好,猫头鹰、狐狸、猫都是它们的天敌。光一只猫头鹰,一个夏季就能捕食 1000 只田鼠,等于保护了一吨粮食。
生活习性 | 具体表现 |
栖息地隐蔽凉爽 | ① |
洞系构造复杂 | ② |
③ | 吃各种谷物、瓜子、水果、豆子等 |
④ | 数量庞大时,会出现种内斗争 |
不过,当它们的成员多到一定程度时,就表现得不那么团结了。
等待那只手
巩高峰
老头没睡,还在用眼睛的余光悄悄打量着我。我知道他在等待下手的机会。
我也没睡。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一点苗头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于是我暗自加剧着后悔:要是不贪图那个懒觉,早 20 分钟起床就能买到卧铺,何至于胆战心惊地和一个老家伙这么对峙着?
很显然,那老头比我还有经验。因为刚才上车一落座,他竟然目不斜视地看着我,微笑着说,你长得很像我儿子。嘁!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因为我穿这西服,打领带,抱着笔记本电脑,身边还有个寸步不离的密码箱,我就像你儿子?心里嘀咕完之后,我顺便瞅了瞅他:灰旧夹克、两天以上没刮胡茬儿、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炯炯双眼。
于是我没吭声,连头都没点,假装没听见。
他讪讪地笑了笑,说,我三年没见他了,只偶尔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轻轻打了的冷战。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老头是个很难缠的对手,配得上“老奸巨滑”这个词,而我的判断似乎还没错过。
东奔西走,和这行当的人打交道多了,有输有赢。但一开始这么跟目标套近乎的,他是第一个。所以,我又瞅了他一眼。我也有两年没和父亲照过面了,虽然我也偶尔给他打打电话、寄些钱。
我的预感没错,熄灯后车厢里的人大都睡了,他却没有。其实即使没有这种预感我也不会睡着的,我早已练就了三昼夜不合眼也神志清醒的功夫。这是经验,也是饭碗,况且我怀里还有张支票,那是分公司这个季度的费用。寸步不离的密码箱不过是个道具,里面是几件换洗下来的内衣。我知道这老头是看得出来的,他那一脸沧桑就是证明。所以我能维持的,只要清醒和谨慎,然后,静静地等待着那只手。
我躲在外套里观察他。
硬座车厢的空调像是从里往外倒抽热气的。那黑暗就是无数索要的魔爪,敲得车窗玻璃嘣嘣作响。我一直紧绷着肌肉,竖立起来的汗毛往外支撑毛衣,痒痒。久了,牙齿还开始打起架来,不只是真冷还是我太紧张。
他的眼神大多数时间一直都在窗外,车窗外面黑灯瞎火,亏他有这份耐心。于是我有些恍惚,冲着他这镇定劲儿,我和他到底哪个是猎手哪个是猎物呢?
他动手了。那只手有点小心翼翼,终于还是游移着探过来,漫过我头顶的时候带着一道阴影,让我有些窒息。不过我却没看出预想中那种高明的熟练,这让我窃喜,在脑海里虚构出即将发生的人赃俱获的一幕。
盖在身上的外套一紧,从领子往里灌的冷风忽然就没了,我觉得像是忽然间钻进了被人暖好的被窝。惊讶让我努力睁大了眼,可是外套领子遮住了我的视线。
老头从上方垂下一声细微的叹息,唉,一个人在外面劳苦奔波的,不容易。
我赶紧闭上了眼,用了很大的力气。我怕我眼里也有他那样的泪光。不知怎么的,我忽然特别希望那只手能停一停,拍我两下。
(选自《台湾文学选刊》)
请以“烦恼”为题,写一篇不少于600字的作文,诗歌除外,文体不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