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得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曹绍夔捉“怪”
洛阳有僧,房中有罄① , 日夜辄自鸣。僧以为怪,惧而成疾。求术士②百方禁之,终不能已。绍夔与僧善,来问疾,僧俱以告,俄,击斋钟③ , 罄复作声。绍夔笑曰:“明日可设盛馔④ , 当为除之。”僧虽不信绍夔言,然冀其有效,乃具馔以待之。夔食讫,出怀中锉,锉罄数处,其响遂绝。僧苦问其所以,绍夔云:“此罄与钟律合⑤”,击彼此应。”僧大喜,其疾亦愈。
【注释】①罄:一种打击乐器,和尚用来作佛事。②术士:有法术的人。③斋钟:寺庙里开饭的钟。④馔:菜肴。⑤律合:指频率相同。
①绍夔与僧善
②其疾亦愈
③其响遂绝
①此罄与钟律合,击彼此应。
②僧虽不信绍夔言,然冀其有效,乃具馔以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