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的妻子桑娜坐在火炉旁补一张破帆。屋外寒风呼啸,汹涌澎湃的海浪拍击着海岸,溅起一阵阵浪花。海上正起着风暴,外面又黑又冷,这间渔家的小屋里却温暖而舒适。地扫得干干净净,炉子里的火还没有熄,食具在搁板上闪闪发亮。挂着白色帐子的床上,五个孩子正在海风呼啸声中安静地睡着。丈夫清早驾着小船出海,这时候还没有回来。桑娜听着波涛的轰鸣和狂风的怒吼,感到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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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军区司令部门岗只有几步远了。她仍然骑在车上,旁若无人的朝门岗驶去。
“喂,同志,请下车。”
“下车?”她不屑地瞥了哨兵一眼,脚一蹬……
“站住!”随着喊声,车后架被人拉住了。她急忙用脚撑在地上,扭头一看,不由气恼地问:“你干什么?”
“请你下车。”哨兵不动声色地回答。
“真新鲜,我在司令部进进出出快一年了,第一次听说‘下车’二字。”
“第一次听说,就请你第一次执行吧!”
“得了吧,你看你的门,我走我的路,何必这么啰唆。”说着,脚一蹬,又要上车。不料哨兵抢前一步,迅速地将车锁住,拔出钥匙。
“你!”她傲气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气冲冲地走进岗亭,拿起话筒,拨了个号码,“喂,爸爸吗?爸爸,我进大门没下车,被哨兵拦住了,他还锁了我的车,你快来,我等你!”
不一会儿,朝门岗走来一位年过半百的军人,他身材魁梧,背略微有点驼,脚步分外沉重。
“爸爸!”她迎上去,好不神气地瞟了哨兵一眼,司令员并不理睬她,径直向哨兵走去。他深沉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哨兵涨红的脸上。然后,他缓缓地举起右手,向哨兵庄重地行了一个军礼。霎时,热血在哨兵的心中沸腾了。他强忍着就要涌出的泪花,一个挺胸立正,向司令员回了一个军礼。一老一少两代军人的心在这庄严的军礼中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她呆呆地望着,好像明白了什么,羞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