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近日,澎湃新闻记者实地探访聚集了大批陪读家长的毛坦厂镇,探求当地真实的“高考生态”。
陪读妈妈:
黄晓,今年43岁,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的“任务”除了陪伴上高二的18岁儿子,还需要照顾好因儿时发烧而失去自理能力的22岁女儿。黄晓租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年房租2万。虽说要带着女儿重新适应新环境,但黄晓只要想到能每天和儿子见面,心里就很幸福。在毛坦厂陪读的日子里,黄晓每天不到6点就要起床给儿子烧早饭。黄晓说,自己除了洗衣做饭,就是照顾女儿,而做饭一般都是烧儿子或者女儿喜欢吃的,“晚上11点多放学回来,我还煮面给他吃”。黄晓心疼儿子,考试后,从不主动问成绩。“看他脸色就知道他考得好不好。”她说。儿子晚上回家后学习一般会到12点半,而她也会等到儿子睡了之后再休息。
陪读8个孙辈的七旬奶奶:
一间约20平方米的出租房里,74岁的陪读奶奶李仁珍正坐在床边听着收音机,她孙子徐鹏是毛坦厂中学的高一学生。20多年前,不到50岁的她在老家开始了陪读生活。这是她第二次来到毛坦厂陪读,上一次是小孙女读高中时。在李仁珍看来,她不愿给晚辈添麻烦,“陪读”孙辈也是为了给子女们减轻压力,所做的事就是照料生活,帮孙辈洗衣、做饭,陪读8个孙辈也并非值得一提的事。除了吃午饭、晚饭时在家里的20分钟外,要到晚上11点放学后,李仁珍才跟徐鹏有独处的机会。她坦言,因为孙辈平时课余时间少、功课多,这些年陪读,自己很少主动跟孙辈交流,“怕打扰他们学习”。
(摘编自澎湃新闻2018年6月2日)
材料二:
被称为“亚洲最大高考工厂”的毛坦厂中学,每年都会吸引大批学子前来备战。
近日,记者来到毛坦厂镇发现,当地托管中心的代陪读服务预定火热。在毛坦厂镇的一家托管中心,二层的楼房被隔成数个单间,每个单间里都配有床铺桌椅,这里的房间已经被预订过半,有些学生已经将物品搬进寝室。在开学前,这里将住满学生,托管老师会代替孩子们的父母照顾学生的饮食起居。
据了解,学生在托管中心一年的费用大概在25000到30000元人民币之间,价格根据所选房间的大小而定,费用包含房租、伙食以及洗衣服等服务费用。
暑期放假,学生们在补习功课,家长则选择在小镇上做生意或者在服装加工厂打工,利用放假的时间工作赚钱,以此补贴家用。据了解,在服装加工厂通常按件计费,多劳多得,尽管收入不高,但对于陪读家长来说,可以缓解家庭的压力。
在安徽六安毛坦厂镇,每年都有超过一万名学生来此求学,这也孕育了小镇上火热的“陪读经济”。
(摘编自《安徽毛坦厂:学生求学催生“陪读经济”》,中国新闻网2018年6月29日)
材料三:
日前,中国青年报社社会调查中心联合问卷网就陪读现象对2003人进行了一项调查,结果显示如下:
陪读现象是否普遍 |
非常普遍 19.6% |
普遍 50.8% |
一般 21.8% |
不普遍 7.8% |
陪读的主要阶段 |
小学 36.3% |
中学 54.1% |
大学本科 8.4% |
研究生 1.2% |
陪读对孩子学习的帮助 |
帮助大 44.5% |
帮助小 37.1% |
没有帮助 10.1% |
起反作用 8.3% |
陪读是否会给孩子带来压力 |
压力大 67.0% |
一般 28.0% |
压力小 3.3% |
没压力 1.7% |
陪读给孩子带来的不良影响 |
降低孩子的 自理能力72.9% |
影响孩子的 交往能力48.9% |
导致孩子 自律能力差44.6% |
|
对陪读的态度 |
赞成 24.9% |
反对 37.7% |
不好说 37.4% |
(摘编自《中国青年报》2017年3月2日)
材料四:
根据陪读的表现形态,大体可分为临时性陪读、阶段性陪读、隐匿性陪读、全程性陪读等几类。多元的陪读现象,折射的正是复杂的教育图景。优质教育资源仍不够均衡,是“陪读大军”产生的根本原因。尽管随着教育投入的增加、教育均衡的推进,教育资源校际、城乡、区域间不均衡的状况已经大大改观,但优质教育资源的高位均衡距离公众期待仍有差距。良禽择木而栖,望子成龙的家长自然也会择名校而居。再加上部分家庭对于升学与应试的过度追求、一切与学习无关的事情都该由父母包办的错误教育观和成长观,家长也就被裹换进陪读队伍。
(摘编自赵婀娜《读懂“陪读大军”背后的教育焦虑》,《人民日报》2017年9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