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依赖粉丝经济的真人偶像产业越来越容易陷入危机,部分媒体从业者已在开拓虚拟偶像市场。相较真人,虚拟偶像能够排除任何个人生理和心理因素的干扰,人物形象设定不会崩塌。早期,以歌姬和虚拟主播为主的二次元虚拟偶像打开了公众的认知,人们能够一眼分辨出他们的非生物属性。一些二次元虚拟偶像会和粉丝共同讨论未来的设定和形象。但仿真虚拟偶像为了营造近乎“真人”的神秘效果,常常会有意隐匿“被设计”的痕迹。诞生于硅谷的第一位仿真虚拟偶像LilMiquela以模特的身份“出道”后,收到国际品牌的广告邀约,以照片的形式“现身”秋冬米兰时装周,首支单曲当月冲上“声田”热门榜单,“参演”的视频登上了时代广场的广告牌。最能以假乱真的是,她被赋予了独立人格和自我意识——一位自主、入世的当代女青年。她不仅引领审美和消费,还热衷于在社交媒体上发表对公共事件的观点,话题涵盖种族平权、女权主义、控枪问题等。
(摘编自王一越《虚拟偶像开始仿真了》)
材料二:
虚拟偶像文化的繁荣,是运营者们在更具互动性、参与性和个性特质的新消费主义时代的新一轮布局。大众传媒对于青年一代形象的建构更多是依靠成人的价值观及世界观,在很大程度上,青年处于被动地位。新媒体的诞生使得意义生产的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们既是内容的消费者,同时也是内容的生产者。参与式的内容消费很大程度上满足了青年作为主流文化参与者的媒介想象,有助于缓解青年群体在主流媒介场域中所产生的“失语”焦虑。以洛天依为例,运营方只对其年龄、身高、体重进行了设定,而其核心的角色性格资料,均由粉丝们赋予;且真正让洛天依走红的,恰是由网友们创作的“同人作品”。事实上,虚拟偶像所展示的并非一个纯然的虚拟世界,它的形象及生活场景的建构实则是青年一代将其在日常生活的见闻与感悟进行符号化想象的产物。通过对虚拟偶像形象的建构,青年将自我意识进行投射,使之成为“自我”的符号化拟像。
(摘编自黄婷婷《虚拟偶像:媒介化社会的他者想象与自我建构》)
材料三:
伴随着数字技术特别是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成熟,虚拟偶像样态持续演进,技术对虚拟偶像的形塑仍在进行中。以初音未来、洛天依为代表的虚拟歌姬背后的核心技术是语音合成技术,即只需输入音调和歌词就可以生产由电脑合成的类似真人演唱的歌声;同时,全息投影技术为虚拟偶像走向线下空间创造条件,虚拟偶像歌手借助虚拟成像举办演唱会,试图打破二次元与三次元之间的界限。由于动态捕捉、实时渲染、人脸识别和人物建模等多重新技术的应用,新一代仿真虚拟偶像能够以更鲜明的“人格魅力”与粉丝进行多路径互动:不仅可以精准地控制面部表情变化,作出相适应的表情和语音应对,还可以做到实时的才艺展示。更重要的是,虚拟偶像能承载的平台也更多,她们活跃于短视频平台和直播平台,轻松入驻粉丝的手机屏幕,实现实时互动。人工智能对虚拟偶像的赋能更多体现为“赋子智能”,基于“人工智能感官系统”,让虚拟偶像成为具备情感和创作能力、可与人类实现无障碍互动交流的人工智能虚拟偶像。
(摘编自喻国明等《试论人工智能时代虚拟偶像的技术赋能与拟象解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