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最近有两则新闻颇受关注:一则是一个小伙子骑车逆行被拦崩溃,称自己“压力好大,每天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一则是有人发起一个名为“996.ICU”的项目,以此抵制互联网公司的996工作制。尽管新闻背后的原因各有不同,也很难准确概括,但或多或少都反映出年轻人的压力问题。
几年前,某知名企业连续发生10多起员工跳楼自杀事件。在分析原因时,共同指向了这些一线员工面临的压力问题。这种压力不仅来自高强度的工作状态,还有“人几乎变成机器”的精神挫败感。过分注重效率和利润,往往造成了对人性的漠视。但不管怎样,这家企业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加班有加班费,远比那些强制推行996工作制的企业守法和良善得多。从法律意义上讲,996工作制直接把加班转换为对员工的正常工作时间要求,与法律规定的标准工时明显不符。有的企业甚至还赋予996工作制以某些文化、道德色彩,将其与工作积极、奋斗勤勉强行捆绑在一起。即便面对如此的不公平,在就业、房贷、养家等一系列压力叠加之下,许多人只能默默忍受。而一些企业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利用了这一点。
(摘选自丁建庭(正视年轻人压力“爆棚”的危险》)
材料二:
从2018年下半年开始,互联网行业似乎进入了寒冬。多家互联网公司迎来了裁员潮,一直掩埋在深处的各种问题也爆发出来。从来都循规蹈矩地走在精英中产行列里的程序员们发现相对优渥的工资开始涨速变缓甚至下跌,需要随时学习新东西,还有被淘汰的危险。但工作量却丝毫没有减少,甚至还增加了——互联网产品开发的高密度、高强度让技术应用方面的研发早已演变成劳动密集型产业。程序员们的工作被以时间计量,工作的机械性和重复性显著升高;在某些公司,甚至还要求算法工程师排夜班……程序员们用来自嘲的“码农”一词真实地反映出他们的尴尬处境。如今,程序员正逐渐褪去光环,靠消耗体力获取薪资。不论是工作的性质还是时长,他们都正在向车间工人靠拢。这一现实在带给他们伤害的同时,也许也能帮助他们对其他同样工作时间长、收入低、身心均受到损害的劳动者产生同理心。
当程序员群体在996.ICU活动中发出“我们是脑力劳动者,不是代码民工”这句抗议时,既展现了某种传统老派的阶级焦虑,也提示了现代社会环境中劳动者联合的新契机。
(摘编自阿莫(966.ICU反击战:互联网行业寒冬催生的“新未来”》)
材料三:
针对热议的“996”工作制度,马云于2019年4月14日再发文表示:“真正的‘996’不是简单的加班,不是单调的体力活,和被剥削没有关系。因为现在的人并不傻,可选择的机会也不少。我觉得真正的‘996’应该是花时间在学习、思考和自我的提升上。”
马云此前在阿里内部交流活动中也谈到“996”时表示:“今天中国BAT这些公司能够‘996’,我认为是我们这些人修来的福报。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希望成功,都希望过上美好生活,都希望被尊重,我请问大家,你不付出超越别人的努力和时间,你怎么能够实现你想要的成功?”
马云的这一看法在外界引起热议。此后马云在微博再次就“996”发声,称“任何公司不应该,也不能强制员工‘996’”,他“不为‘996’辩护,但向奋斗者致敬!”
(摘编自阿迷《马云长文再谈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