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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2021八下·厦门期末)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烬煨”的滋味

    赵畅

    ①所谓“烬”,是指柴灶里柴梗焚烧以后留下的带火的灰,而“煨”(读wēi)有两种方式,除了将生的食物直接插入柴灰烧熟,更主要的方式是把原料放入瓦罐等专用器皿,注入适量的水以后,置于柴灰里将其烧熟。

    ②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寄养在祖父祖母家。在小山村,家家户户用的都是柴灶,燃料大多是从山上斫来的细枝柴梗。用柴梗当燃料,很是耐烧,而且燃烧殆尽后用火钳从灶膛里扒至灶斗的柴灰,即便是过上几个小时,表面看似没有了起初的红火闪烁,但只要用火钳往下掏,还是能在一片暗红色的灰堆中看到依然跳动不已的点点星火。

    ③“烬煨”食物,祖父可是一把好手,尤其是“烬煨”猪蹄子。而今回想起来,他的“匠心”至少体现在选“料”、备“烬”、护“煨”上。祖父选食材很讲究,祖父认为,“用柴灰煨猪蹄,就是要骨头多一点,这样吃起来才有嚼劲有味道,而且价格也实惠。”当天中午,祖父总是叮嘱祖母一定要用粗一点的柴梗烧菜煮饭,以保证柴灰的热能更持久。当猪蹄子被祖父拔毛洗净并斩成两截放入专用的瓦罐,注入适量的水以后,真正的“烬煨”就开始了。午餐灶膛一熄火,但见祖父小心翼翼地端起瓦罐,走向灶间,将带着盖的罐子埋入柴灰堆里。之后还有一道不可或缺的工序,晚餐后,祖父还会用晚餐刚刚烧剩的柴灰去替换午餐的柴灰,并开启瓦罐的盖,放上些许盐和酱油,继续“烬煨”。按祖父的原话,这叫“最后的‘一把火’”,旨在确保被“烬煨”的猪蹄既入骨又入味。

    ④半个多小时后,全身黝黑并沾满柴灰的罐子被祖父从火红的柴灰堆里起出,一打开盖子,那如决堤般泄溢的特有浓香,一下就弥漫了整个厨房,我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夹起一块连皮带筋的肉,一嚼,那真是满嘴爽滑有劲的鼓鼓香,油而不腻的汩汩香。即便是猪蹄里最粗的骨头,只要咬去两边顶端的骨头盖,就能够看到里面糊状的骨髓,把嘴对着咬开的口子轻轻一吸,那骨髓就会“呲溜”一声滑进我的嘴里,滋味岂一个鲜美了得!

    ⑤祖父“烬煨”的功夫了得,平日里,他总是变着花样替我们做好吃的。比如肉骨头配黄豆、胖鱼头佐豆腐、牛肉伴萝卜、猪肉辅笋干等。虽然只是偶尔为之,却总能照见他的用心用情。祖父一直活到了98岁的高龄,去世前几天,他对家人的唯一要求就是煨粥给他吃,可见他对“烬煨”的感情至真至深。

    ⑥回到城里生活以后,虽然我们家里也用过柴灶,但只是小柴灶,每一次的柴灰量少得可怜,所以即便有“烬煨”的念头,也总是以放弃告终。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有一天,母亲从商场买回来一只高压锅,说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将食物煮熟烧烂,这样既能节约柴火煤料,还能加快食物加工的速度,满足我们等不起、等不及的心理,全家人可谓喜不自禁。第一回烧煮试验的,不是别的,正是猪蹄子。高压锅上阀后,半小时左右就烧好了,打开高压锅,猪蹄也给煮得烂熟,用竹筷戳皮,一划即开。但不知为何,与当年祖父祖母家“烬煨”的猪蹄子相比,无论其香味、嚼劲还是鲜度,总还是相差了那么一点点。

    ⑦而今,要吃到正宗“烬煨”的食物,已经很难,即便是在我的老家小山村,也大多已改用煤气或天然气。时下五花八门的炖锅,其功能大可与“烬煨”匹敌,有些炖锅用的就是瓷制的器皿、紫砂的器具。与高压锅不同,它们既可“大火猛煮”,也可“小火慢炖”,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或许,脱离了家乡的柴灰、食材、罐子,就会失却了家乡的味道,而失却了家乡的味道,不论食材再好,烹制工具再先进,恐怕都会与“烬煨”产生咫尺天涯的距离,不是吗?

    (选自《文汇网》,有删改)

    1. (1) 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 文中的“烬煨”是指“用带火的灰把生的食物烧熟”。 B . “烬煨”是形声字,“火”是形旁,“尽”“畏”是声旁。 C . 柴梗烧尽后的柴灰无论过上多长时间都还是红光闪烁。 D . 现代器皿烹制与古法“烬煨”的食物味道总有点不同。
    2. (2) 阅读第③段,概述祖父选“料”、备“烬”、护“煨”猪蹄的过程。
    3. (3) 根据要求,品析语言

      ①简要品析第④段的画线句,说说作者是如何写出猪蹄的美味的。

      ②第⑦段段末的“不是吗?”去掉好不好?为什么?

    4. (4) 文中的祖父是个怎样的形象?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5. (5) 文末说“失却了家乡的味道,不论食材再好,烹制工具再先进,恐怕都会与‘烬煨’产生咫尺天涯的距离”,请结合全文简述你对文中“咫尺天涯”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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