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史载武帝好 《公羊》,昭帝传《孝经》《论语》、《尚书》,明帝通《春秋》《尚书》。东汉不少皇帝还亲自讲经,参与诸儒的学术论辩。“议礼、制度、考文,皆以经义为本”,这成为武帝以后汉代政治中较有特色的制度。在发展过程中,儒学不断汲取其他学说的成分以充实和完善自己,为特别注重精神生活的知识阶层提供了一种安身立命之道。加之汉代通经致仕政策的刺激,于是“专事经学,其风甚笃”。儒学特别注重德治,讲求调适人伦,纯化风俗,其义理易为“匹夫匹妇”所认知和认同,故而狱吏走卒、农夫牧人、幼童白首纷纷诵读儒经,研习章句。当时流传这样的话:“遗子黄金满赢,不如一经。”
——据孔毅《汉晋之际儒学信仰的危机与演化》
材料二:
东汉后期至两晋,儒学信仰日渐失效。据《汉书》载:“一经说至百余万言,大师众至千余人,盖利禄之路然也。”同时,“五经”博士解释经文,谶纬附会,各家弟子只能严守家法。而且,身处乱世,人的生命有如草芥,所谓“民富则安乡重家,敬上而从教;贫则危乡轻家,相聚而犯上”。随着东汉王朝的分崩离析,一些儒者开始逾越儒家礼度和经学家法,杂采老、庄之说,魏晋玄学兴起。其仍奉孔子为圣人,力图用道家语言解释儒家经典,并开始为儒学体系探求本体论基础,即“名教出于自然”。经过玄学挣扎在理想与现实间的洗礼,国人在两晋时期突然拥有了少见的思辨能力和兴趣,这为中国文化与佛救思想的对话奠定了基础。
——据胡绍军《魏晋玄学研究三十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