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风景和大地貌 的一个点。我从天山大坂上下来,心被四野的 ——那充斥天宇六合的恐怖一样的死寂包裹着,听着马蹄声单调地试探着和这静默碰击,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和北麓的蓝松嫩草判若两地——天山南麓是大地被烤伤的一块皮肤。除开一种维吾尔语叫uga的毒草是碧绿色以外,酥碎的红石是岩石,淡红色的焦土是土壤。山坳折皱之间,风蚀的痕述像刀割一样清晰,狞恶的尖石棱 堆起,布满着正对太阳的一面山坡。马在这种血一样的碎石中谨慎地选择着落蹄之地,我在曝晒中晕眩了,怔怔地觉得马的脚踝早已被那些尖利的石刃割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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