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甫过立冬,秋禾已经收割,一马平川的田野阡陌_______着绿茵茵的麦苗。宋城村东南,几段土黄色残破的城垣兀立于旷野之上,遗世而独立,阳光照耀下格外惹人的眼。最东侧的一段保存较为完好,虽然看不到一块砖,全是夯土,却很“有型”,保持着墙的形体,没有坍塌委地的_______模样,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依然残留着一份硬朗。我沿着羊肠小道爬上了城墙,时近中午,太阳正好,晴空中偶有白云舒卷。高低不平的城墙上那些密布丛生的荆棘和小槐树还顽强地绿着,尽管和黄色斑驳着。站在城墙上远望,我断断续续发现南面和西面都遗失着一截一截的断壁残垣,合起来形成一座矩形城郭的大致轮廓居然出现在眼前。我由衷为之惊叹,这样一座荒弃的城垣,历经战乱兵燹、自然侵蚀,竟然至今还能保存着大体的模样,殊为难得。要知道,西方建筑是石头结构,不易损毁,像古希腊古罗马的城堡遗址保存完好,而中国建筑是砖木结构,一把冲天大火就会将一座_______的建筑化为乌有。城墙荒废后有用的砖被捡走,唯余的就是夯土。夯土向来和土地一家亲,极易打成一片,而这些夯土能挺立着努力和脚下的土划清界限,一挺就是千年。即便肢残体破,身矮貌寝,也是_______,可谓一条土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