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都在反抗,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可这一来就大大加重了蓓茜和阿博特小姐对我的恶感,超过了她们本来愿意抱有的。实际上,我是有点失掉了自制,或者像法国人常说的:忘乎所以了。我明知道,一时的反叛早已经使我难免要受到种种难以想象的惩罚,因此像所有造反的奴隶那样,我在绝望中下决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抓住她胳臂,阿博特小姐,她简直像只发了疯的猫。”
“真丢脸!真丢脸!”那使女喊道,“多吓人的举动呀,爱小姐,居然打起一位有身份的年轻人,你恩人的儿子,你的小主人来了!”
“主人!他怎么会是我的主人?难道我是个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