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国外媒体报道,人类在下个世纪可能面临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大规模崛起,这些机器人的智力可能超过人类。据霍金教授称,与其担心谁来控制人工智能的问题,人类更应该担心的是,人工智能到底愿不愿意受人类控制。他曾向人们发出警告:人工智能可能会导致人类的灭绝,可能在接下来的100年之内就将人类取而代之。他说道,我们的未来是一场不断增长的科技力量与人类使用科技的智慧之间的竞争。
霍金和埃隆·马斯克共同签署了一封公开信,信中表示,人类不应任由人工智能发展,而不加以控制;如果不对智能机器严加控制,人类的前景可能会相当晦暗。
人工智能潜在的好处是巨大的,但人类在研究人工智能带来的好处时,必须努力避免其可能导致的风险。例如,从短期来说,人工智能可能导致数百万人失业。而从长期来说,一旦人工智能的智力超过了人类,它们就可能产生反抗,不按程序设定行事。我们的人工智能系统必须严格按照我们的想法行动。
(摘编自《霍金:人工智能100年内取代人类》)
材料二:
人工智能对人类劳动的替代引发了人们的恐慌,但也有人认为它使人类摆脱劳动的束缚,由此人类将得到彻底的全面解放。那么,它的本质是什么?它究竟是魔鬼还是天使?
从技术本质来说,人工智能无非也是人类的一种技术发明与创新。马克思认为各种技术从本质上来说无非是人体器官的延长。技术哲学的奠基人恩斯特·卡普认为人类的各种技术发明、创新都是对人类自身器官的模仿,是人体器官的投影。由此可以说,任何技术从其根源与本质来说都是对人体器官的模仿,目的都是代替人体器官,减轻人体器官在劳动中的艰辛程度。人工智能对人类劳动的替代本身,与过去的各种技术相比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既然技术的本质都是人体器官的延长或投影,最终目的都是替代人类劳动,那么为什么人们对过去的各种技术习以为常,对人工智能技术却忧虑不安?在工具技术时代,各种工具仅仅取代了人类作为工具性的肢体;在机器技术时代,各类机器不但代替了人类的工具功能,而且还战胜了人类有限的体力。如果说工具和机器还仅仅取代人的体力劳动,那么智能机器则因为其快速的信息处理能力取代了人类的脑力劳动,这样劳动工具和劳动者合二为一,人类的劳动功能被彻底取代。工具的出现,人类还可依仗体力和智力生存;当机器出现的时候,人类还可以依仗智力生存;而智能机器的出现,人类将会彻底被取代,人类无法从劳动过程中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再有,从历史来看,技术的每一次革命或进步,总会有一部分人的劳动或工作被新技术所取代,因此不得不面临转型。这种转型对文化水平高、能力强的人群来说当然问题不大,但对文化水平偏低、适应能力较差的一类人来说并非易事。从短期来说,人工智能必然会给大部分人带来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在目前依然是按劳分配的体制下,失去了劳动机会也就失去了分配财富的机会,因此人们在人工智能大潮逐渐逼近之际就自然表现出不安和担忧。
但是,从长期来看,人工智能会给人类带来彻底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的机会。任何技术创新的最终目的都是减轻或取代人类劳动,让人类从以往繁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人工智能将工具、动力和智力三位一体,能够自我学习、自我决策、自动控制,独立完成各种复杂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为人类不知疲倦地生产出巨大的财富,人类由此可以摆脱劳动对人类的长期束缚,有可能实现马克思、恩格斯设想的人类全面解放的梦想。不被劳动束缚的人类可以自由地支配时间,从事过去想做而没有机会做的事情,人类可以在新的领域重新找到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摘编自《人工智能对人类劳动的挑战及其应对》)
材料三:
带有发动机的机器是人工体能技术的典型代表。人工体能技术在刚刚出现时,也引起了震恐效应。可以说,今天我们在人工智能的初级阶段之所以对人工智能存在恐惧,主要在于人们担心在人工智能超过人类智能时,人工智能会超出人的控制。这里且不说人工智能在高级阶段是否能具备真正的“智能”,即使真的超过了人类智能,就像目前的智能计算机在记忆、计算和图像识别能力上已经远超于人,但我们并未感到失去了对人工智能的支配。再借鉴人的体力和人工体能的关系来看,各种机械的“体能”早就替代并超越了人的体力,但人类并未因此认为已经不能支配人工体能技术了。可以说经历了初期的那些对机器的恐惧性感受和认知后,今天我们看到人类对于人工体能技术的态度日趋理性和冷静,这无疑也是在未来的人工智能技术使用中我们将再度经历的认知提升。
将来当人的一切工具性职能都被人工智能替代之后,人专司于如何使用和支配各种人工智能器具,甚至对人工智能的哪些功能需要开发,哪些功能不需要开发,抑或限制开发甚至禁止开发,将会达成透彻而成熟的认知,从而将“失控”的风险降到最低。人和智能机器的这种新的分工,正是保证无论多高端的人工智能器具都将受制于人的基础。人工体能和人工智能都是人工的技术,它们是否失控的问题,也是技术与人的关系问题。
(摘编自《从人工体能看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