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段【甲】:
A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只见面皮渐渐地变了。A寻思道:“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拔步便走,回头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文段【乙】:
再说B踏着那瑞雪,迎着北风,飞也似奔到草料场门口,开了锁,入内看时,只叫得苦。那两间草厅,已被雪压倒了。B寻思:“怎地好?”放下花枪、葫芦在雪里。恐怕火盆内有火炭延烧起来,搬开破壁子,探半身入去摸时,火盆内火种都被雪水浸灭了。B把手床上摸时,只拽得一条絮被。B钻将出来,见天色黑了,寻思:“又被打火处,怎生安排?”想起:“离了这半里路上,有一古庙,可以安身,我且去那里宿一夜,等到天明,却作理会。”把被卷了,花枪挑着酒葫芦,依旧把门拽上,锁了,望那庙里来。入得庙门,再把门掩上,旁边止有一块大石头,掇得过来,靠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