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千百年来,虎被赋予果敢、勇毅等内涵,早已成为中华民族一个重要的文化符号。
虎是力量的代表。自然界中的虎,体格强壮、动作敏捷,展现出旺盛的生命力与充沛的活力。在中国人的文化视野里,虎不仅被用来形容体魄的强健、身姿的矫健,更指代精神的焕发、力量的凝聚。中国人笔下的虎,有叱咤风云的“虎啸而谷风至”,有威武刚猛的“气吞万里如虎”,有自信豪迈的“虎踞龙盘今胜昔”。对虎的推崇与赞赏,饱含着人们对力量的不懈追求,更激励着人们生龙活虎、龙腾虎跃,向着更加美好的未来不断开拓进取。
虎是勇敢的象征。古往今来,能够彰显勇敢、无畏的人和事,也往往与“虎”联系在一起。革命年代,被毛泽东同志称赞为“满身虎气”的徐海东大将,骁勇善战、身先士卒,先后9次负伤,身上留下17处伤疤。抗战时期,与中国人民并肩作战的美国“飞虎队”,冒险开辟驼峰航线,为抗战胜利作出贡献,成就了一段国际合作的佳话。改革开放后,广东的东莞、中山、南海、顺德四地,敢于开拓、勇当先锋,创出了“广东四小虎”称号……像虎一样不惧艰险,像虎一样勇毅前行,英勇无畏的气概与精神,支撑着人们在时间画卷中,书写下一段段激越人心的英雄传奇和奋斗史诗。
习近平总书记号召:“保持勇毅笃行的坚定,展现虎虎生威的雄风,努力争取新的更加伟大的胜利和荣光!”奋进在虎年,就是要激发“虎气”、使出“虎劲”。胜利不会自动向我们走来,我们必须自己走向胜利。不管是扎实做好“六稳”“六保”工作,还是继续做好常态化疫情防控;无论是推进“双碳”工作,还是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哪一项是轻轻松松就能实现的?哪一项不需要“越是艰险越向前”的英雄气概和“敢教日月换新天”的昂扬斗志?保持历史主动,踔厉奋发、笃行不怠,以猛虎下山的气势和虎略龙韬的智慧勇毅前行,我们定能在新征程上创造新的更大奇迹。
(摘编自《人民日报》2022年1月30日《奋进在虎年》)
材料二:
古代,成年人尚且忧虑自身安危,婴儿从呱呱坠地到长大成人是一次堪比“闯关”的生命之旅。在古人眼里,尚在襁褓的婴儿弱小而毫无抵抗力,自然会用各种各样的仪式为其驱灾避瘟。能“噬食鬼魅”的虎,自然也被天下父母寄予厚望。
宋人罗愿在《尔雅翼》中记载“古者胎教,欲见虎豹勇击之物”,孩子未出生之前,求子如虎,出生之后又给婴孩戴虎头帽,着虎头鞋,有时还穿虎皮衣,以祈求如虎子般健康。
虎形的玩具在古时并不少见,商代遗址中就曾出土灰陶烧制的卧虎以及小型玉雕虎,可以时常佩戴于身。到了清代,多地有制作布老虎的习俗。
与布老虎一样色彩缤纷的民间工艺,还有虎头帽。目前国内发现最早的孩童佩戴虎头帽的实物例证是出土于西安东郊韩森寨唐墓中的虎头帽襁褓俑。这个婴儿俑头戴虎头帽,身着衫,外裹襁褓且在身前系有三条打结的绑带,衣帽处的细节塑造细致,较为真实地反映了唐代婴孩服饰的样貌,也可判断当时孩童已有戴虎头帽之俗。
(摘编自王静《老虎在民间的身份》)
材料三:
在武松被施耐庵塑造出来之前,古人笔下那些真真假假的伏虎英雄早已多不胜数,但拜《水浒传》所赐,武松成了几百年来最著名的打虎英雄。艺术来源于生活,小说家创作出的种种传奇也与人类原始狩猎中的伏虎文化息息相关。
洪荒时代的人类要生存,不可避免要与猛兽斗争,而群兽之中又以虎最为凶猛。清代时大面积山林地带的垦殖,破坏了虎的栖身之所以及老虎赖以生存的食物链,大大缩小了人类与老虎间的距离,导致虎患横行,猎虎行为自上而下广为流行。
对帝王们的狩猎战绩,老百姓并不怎么买账。毕竟帝王将相们的狩猎,大抵还是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下进行。当然,武松在打虎英雄榜上的人气吊打历代帝王,还有个重要原因,他虽然是喝酒后不信邪上虎山,但打死景阳冈上的老虎,客观上是为当地除虎患,属于为民除害之举。可以这么说,历来受民间推崇的打虎文化的内核并非以猎虎来彰显武德,而在除暴安良。
老虎何辜,怎么就成了“暴”和“害”的代表?其实还真不算冤,数千年来猛虎下山以人为食的事例数不胜数,甚至多有群虎围村、屠村的惨剧,以至于自古以来就诞生了“虎患”这一专有名词。老虎既然已称之为“患”,人们自然希望有英雄出来扫除祸患。据《华阳国志》记载,战国时期“白虎为害,自秦、蜀、巴、汉患之”,“虎历四郡,害千二百人”,百姓深受其苦,逼得朝廷亲自出面号召打虎。当时在位的秦昭襄王发出诏令,国中“有能杀虎者,邑万家,金帛称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诏令发出后,几位少数民族勇士制作白竹弩,最终射杀了白虎。
(摘编自周渝《古代文学中为何总有“打虎英雄”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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