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回忆钟扬,很多藏族师生说,他就像绽放在“生命禁区”里的格桑花。
来到西藏,钟扬感到,这里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位生物学家,更需要一位教育工作者。他由此萌发另一个梦想:为祖国每一个民族都培养一个植物学博士。
为此,钟扬不放过任何一颗可在当地生根发芽的“种子”。援藏期间,他累计培养了6名博士、8名硕士,他们多已成长为我国民族地区急需的科研教学骨干。在他的帮助下,西藏大学建立了植物学研究“地方队”:他把自己活成了一颗追梦的“种子”。
“一个基因可以拯救一个国家,一粒种子可以造福万千苍生。”这是钟扬生前常说的话。从教30余年,援藏16年,他带领团6队收集了上千种植物的4000万颗种子。青藏高原有超过2000多种特有植物,然而,在全世界最大的种质资源库中,长期没有我国西藏地区的植物种子。因此,2001年,醉心基础科研的钟扬只身前往青藏高原,寻访植物标本,探寻生物进化轨迹。此后10余年,从藏北高原到藏南谷地,从阿里无人区到雅鲁藏布江边,都留下了钟扬的身影。
“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到那么多地方采集种子?”面对质疑,钟扬回答:“眼前的确没有经济效益,但国家需要、人类需要这些种子。做基础研究,心里想的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除了4000万颗种子,钟扬及其团队还将全世界仅存的3万多棵西藏巨柏登记在册,为珍稀巨柏筑起保护屏障。他们从采集的高原香柏中提取出抗癌成分,并通过美国药学会认证;他们寻找到雪域高原上的拟南芥,为全球植物学研究提供支持……
(摘编自新华网《钟扬:一颗追梦的“种子”》)
材料二:
“人就像种子,要做一粒好种子”,这是袁隆平院士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他毕生的梦想,就是让所有的人远离饥饿。他一生致力于杂交水稻的研究、应用与推广,这一路走来,虽然有很多的汗水和辛酸,但也有很多的丰收和喜悦。科学探索无止境,这是一条漫长而又艰辛的路。
注重理论联系实际,勤奋进取务实的精神。袁隆平认为:成功的要诀在于“知识、汗水、灵感、机遇”。他喜欢阅读外文方面的资料,了解其他国家著名的遗传学家的理论新动向,于是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进行研究,从而打开了杂交水稻的大门。
顾大局、淡名利、甘为人梯的协作精神。自从事杂交水稻研究以来,他亲自下田研究水稻的生长状况,从难处着手,从全局着想,曾把自己研究小组的相关材料毫无保留地分给全国各个研究单位,加快了协作攻关的步伐。我们要学习他这种团结协作的精神,才能把事情办好。
袁隆平院士曾说自己有两个梦想:一个是禾下乘凉梦,第二个梦是杂交稻覆盖全球梦。“全球有一亿六千万公顷稻田,如果一半有八千万公顷(种杂交水稻),那现在的情况,每公顷增产两吨,可以多养活五亿人口。”
(摘编自《人民日报》社论《一稻济世,万家粮足》)
材料三:
所谓航天育种,准确地讲叫航天诱变育种,就是利用太空的特殊环境诱使植物种子发生基因变异,进而选育植物新品种、创造农业育种材料、丰富基因资源,是一种将辐射、字航、育种和遗传等学科综合起来的高新技术。
航天系统工程复杂,每增加一点荷载容量都弥足珍贵。在这种“名额有限”的情况下,可以跟随航天器进行“太空旅行”的种子也需要通过“千挑万选”才能脱颖而出。
带上太空的种子,必须是遗传性稳定、综合性状好的种子,这样才能保证航天育种的意义。拿这一批最近收获的“航聚香丝苗”来说,华南农业大学国家植物航天育种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副主任郭涛介绍道,科研人员对约10000个种质进行了广泛评价,从中挑出若干性状优良的候选搭载材料,而后进一步调研市场需求,最终才确定了“航聚香丝苗”作为嫦娥五号的搭载材料。
“奔月”水稻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端上老百姓的餐桌呢?郭涛表示,从2020年11月搭载嫦娥五号“奔月”到真正成为流通于市场中的农产品,这批水稻种子要经历种植、鉴定、比较、示范、推广等一系列流程,预期花费3~4年的时间。
毕竟到太空经历诱变还只是品种选育的第一步,“太空种子”既要“上得了天”也要“入得了地”。航天育种是一个完整的育种研究过程,整个研究最繁重和最重要的工作是在后续的地面上完成的。
搭载嫦娥五号的这批水稻种子目前已经完成了第一个世代的种植,很快就要进入下一步的鉴定阶段。据介绍,目前收获的第一批种子来源于2000个植株、1万个单穗,每个植株收获的种子会被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用来继续种植,第二类用来进行广泛的基因及性状鉴定,第三类将作为种子备份进行长期保存。同时,每株水稻都会有一个ID,方便科研人员对每一个样本进行连续的跟踪和鉴定,溯源追查。
(摘编自李子吉《航天育种:一粒种子“上天入地”的奇妙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