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他像醉鬼一样东摇西晃,双腿打颤,走向车站。他发着高烧上工已经很久了,不过他觉得今天烧得比往常厉害。
吞噬生命、削弱全队战斗力的伤寒也向(A)进攻了。但他那健壮的身体在抵抗着,接连五天,他都打起精神从铺着干草的水泥地上爬起来,和大家一起去上工。他身上穿着暖和的皮夹克,冻坏的双脚套着(B)送给他的毡靴,但这些都救不了他。
每走一步他都觉得有样东西在猛刺他的胸口,冻得上下牙直打架,两眼昏黑,周围的树木像旋转的木马一样打转。
⑵母亲把沉甸甸的包裹送到邮局。焦急等待的日子开始了。他一生中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苦而焦急地等过来信。他从早班信盼到晚班信。
失败的预感一天比一天强烈。他意识到,一旦小说遭到无条件的拒绝,那就是他的灭亡。那时候他就没法再活下去了。活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此时此刻,郊区海滨公园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他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为了冲破这铁环,重返战斗行列,使你的生命变得有益于人民,你尽了一切努力了吗?”
每次回答都是:
“是的,看来,是尽了一切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