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昔在孝武,博览古文,淮南王安《叙离骚传》,以“《国风》好色而不淫 , 《小雅》怨悱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蝉蜕浊秽之中,浮游尘埃之外,瞻然泥而不滓,推此志,与日月争光可也”。斯论似过其真。又说五子以失家巷,谓五子骨也。及至羿、浇、少康、寇媳、有娥氏佚女,皆各以所识,有所增损,然犹未得其正也。故博采经书传记本文,以为之解。且君子道穷,命矣,故潜龙不见,是而无闷。《关雎》哀周道而不伤,蘧瑗持可怀之智,宁武保如愚之性,咸以全命避害,不受世患。故《大雅》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斯为贵矣。今若屈原,露才扬已,竞平危国群小之间,以离谗贼。然责数怀王,怨恶椒兰,愁神苦思,非其人,忿怒不容,沈江而死,亦贬絮狂猜景行之士。多称昆仑冥婚宓妃虚无之语,皆非法度之政、经义所载。谓之兼《诗》风、雅,而与日月争光,过矣!然其文弘博丽雅为辞赋宗后世莫不斟酌其英华则象其从容。自宋玉、唐勒、景差之徒,汉兴,枚乘、司马相如、刈向、扬雄,骋极文辞,好而悲之,自谓不能及也。虽非明智之器,可谓妙才者也。
(摘编自班固《离骚序》)
材料二:
盛原执履忠贞,而被谗邪,忧心烦乱,不知所诉,乃作离骚经。离,别也;骚,愁也;经,径也。言以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风谏君也。故上述唐虞三后之制,下序集纣异浇之败。翼君觉悟,反于正道而还已也。是时,秦昭王使张仪诚诈怀王,令绝齐交,又使诱楚,请与俱会武关。遂胁与俱归,拘留不遣。卒客死于秦。其子襄王复用谗言,迁征原于江南。
(摘编自王逸《离骚经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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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蝉蜕浊秽之中,浮游尘埃之外,嚼然泥而不溶,推此志,与日月争光可也。
②言以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风谏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