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用了多少笨拙的方法去调合陶土,也不知做出了多少奇形怪状的丑陋的家伙;有多少因为陶土太软,吃不住本身的重量,不是凹进去,就是凸出来。根本不合用;又有多少因为晒得太早,太阳热力过猛而晒裂了;也有不少在晒干后一搬动就碎裂了。一句话,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去找陶土,找到后把土挖出来,调合好,运回家,再做成泥瓮。结果,我工作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才做成两只大瓦罐,样子非常难看,简直无法把它们叫作缸。
最后,太阳终于把这两只大瓦罐晒得非常干燥非常坚硬了。我就把它们轻轻搬起来,放进两只预先特制的大柳条筐里,防备它们破裂。在缸和筐子之间的空隙处,又塞上了稻草和麦秆。现在,这两个大缸就不会受潮,以后我想就可以用来装粮食和粮食磨出来的面粉。
我大缸做得不成功,但那些小器皿却做得还像样,像那些小圆罐啦,盘子啦,水罐啦,小瓦锅啦等等,总之,一切我随手做出来的东西,都还不错,而且,由于阳光强烈,这些瓦罐都晒得特别坚硬。
但我还没有达到我的最终目的。这些容器只能用来装东西,不能用来装流质放在火上烧,而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过了些时候,一次,我偶然生起-大堆火煮东西,煮完后我就去灭火,忽然发现火堆里有一块陶器的碎片,被火烧得像石头一样硬,像砖一样红。这一发现使我惊喜万分。我对自己说,破陶器能烧,整只陶器当然也能烧了。
于是我开始研究如何控制火力,给自己烧出几只锅子来。
美丽—— 柔软—— 聪明——
奇形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