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从8世纪中叶起,阿拔斯王朝哈里发实施博采诸家、兼容并蓄的文化政策,大力倡导并赞助将古希腊、罗马、波斯、印度等国的学术典籍译为阿拉伯语。在哈里发的资助和倡导下,在首都巴格达创建了国家级的综合性学术机构“智慧馆”、由翻译局、科学院和图书馆组成。智慧馆以重金延聘了各地不同民族、宗教信仰的近百名著名学者和翻译家,集体从事译述、研究活动,将用重金从各地所搜集的一百多种各学科古籍进行了整理、校勋、译述。他们在对原著直译的基础上,作了大量校勘、注释、质疑、摘要、评论等,发挥了自己新的创见。至阿拔斯王朝前期结束时,古希腊典籍中重要著作都已译成了阿拉伯文,其中有柏拉图的《法律篇》《国家篇》、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等,以及医学、天文学、数学方面的译作。这些著作给阿拉伯世界带来了深刻的启发和迷人的智慧,不仅大大丰富和增长了见识、学问,而且深刻地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将阿拉伯人由一神信仰阶段带入了层次更高的理性思辨阶段。
——摘编自潘潇寒《阿拔斯王朝百年翻译运动》
材料二:鸦片战争中,林则徐深感西方船坚炮利,提出必须“访夷情,译西书”,开近代翻译先河。第二次鸦片战争后,洋务派开始筹建京师同文馆译书处、江南制造总局翻译馆等机构从事大规模翻译活动。徐寿1868年在江南制造总局主持译书工作,大多是根据西文的较新版本,由传教士傅雅兰口述,徐寿用适当的汉语表达出来,前后译书17部约280万余字,所印书籍涉及经济、军事、物理、化学、医学等领域。……甲午战争之后,翻译活动迎来新的高潮。随着洋务运动的式微,翻译活动也逐步走向民间,形成了近代晚期新兴的翻译群体。著名的翻译家主要有马建忠、严复等。他们都满怀爱国热情和报国志向,有海外留学或驻外经历,对西方政治、经济、法律等有深入的了解。例如严复提出的“信、雅、达”的标准,确立了翻译作品的真实性、严谨性和可读性。他在所译作品中都有序言,介绍翻译本书的目的,同时对书中旨意进行阐述。如翻译《天演论》中介绍过达尔文的《物种原始》、马尔萨斯的《人口论》。在翻译《论法的精神》中对旧思想批判尤为突出,倡导“(立宪之国)主人非他,民权是已”的主张。严复的翻译可以说不独是理论学说的介绍,而且是一种“批判的武器”。
——摘编自史日丽《近代翻译活动的时代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