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天地这般复杂地把风约束在中间?硬的东西把它挡住,软的东西把它( )住。不管它怎样猛烈地吹,吹过遮天的山峰,穿过缭绕的树林,辽阔的海洋扫过,终逃不过天地以外去。
也许最平静的风,还是拂拂微风。果然纹风不动,不是平静,却是酝酿风暴了。蒸闷的暑天,风重重地把天压低了一半,树梢头的小叶子都沉沉垂着。风的力量,已经可以预先觉到,好像蹲伏的猛兽,不在睡觉,正要纵身远跳。只有拂拂微风最平静,没有东西去阻挠它:树叶儿由它( ),杨柳顺着它弯腰,花儿草儿都随它( ),门里窗里任它出进,轻云附着它浮动,水面被它偎着,也柔和地让它搓揉。随着早晚的温凉、四季的寒暖,一阵微风,像那( )轻淡的情感,天地浮现出忧喜不同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