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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2023高三上·皇姑模拟) 现代文阅读Ⅰ

    材料一:

    人的异化是自然、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对人本质的改变和扭曲。卡夫卡和蒲松龄为达到写作目的,都不惜采用荒诞的写作手法将现实夸张变形。在《聊斋志异》和卡夫卡的作品中有许多异化的主题,主要体现为人不再是人,而是以动物的状态出现,或者是在情节发展的过程中异化为动物或植物。罗杰·加洛蒂曾这么评价卡夫卡的作品“卡夫卡的王国是异化和异化意识的王国”,认为“卡夫卡作品的本质与风格在于人的自我异化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异化”。蒲松龄写《聊斋志异》与当时“淄川的文人雅士聚首时谈狐说鬼,似为时尚”的时代背景有关,他在《聊斋自志》中也明确地表达出他对怪异事物的爱好“才非干宝,雅爱搜神;情类黄州,喜人谈鬼。闻则命笔,遂以成编”。从这点来看,两位作家都喜欢用荒诞的艺术手法来表现异化主题,这点是最值得探究的相通之处。

    卡夫卡所读过的《聊斋志异》的德译本中有《阿宝》《竹青》《香玉》和《莲花公主》,这几篇是明显带有异化色彩的。如《阿宝》中的孙子楚性情憨厚,不善说话,喜欢上了本地大商人的女儿阿宝,因她一句玩笑话而自断了六个手指。碍于无法在一起,他郁郁寡欢,一病不起,后来灵魂化为一只鹦鹉飞到阿宝的住处,日日夜夜陪在她身边。孙子楚的真心诚意打动了阿宝,鹦鹉变回了人形,造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上面故事中的主人公在故事情节的发展过程中,因为种种客观或主观的原因异化成了动物。而卡夫卡作品中的异化相比较《聊斋志异》中的异化而言则更加荒诞和怪异,这类异化很少有前因后果,多表现为突变。如(变形记》中的格雷戈尔某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变成了一只硕大的虫子……”。显然,这是一种异化的手法,与《聊斋志异》中人化为动物或植物的变形有几分相似。但相比之下又有着不同,这段异化出现在故事的开头,而在整个故事中卡夫卡始终没有交代格雷戈尔变成甲虫的原因,只是在描述他变成甲虫之后的事情,该小说不具备完整故事情节,更像是一个故事的片段。而蒲松龄笔下的故事则情节完整,前因后果也交代清晰。

    通过比较不难发现《聊斋志异》中主人公的异化和变形往往带有一定的目的,如孙子楚为了陪在阿宝身边所以化成鹦鹉。如果有可能,这些异化的人在达成自己的目标之后还要变人形。在蒲松龄这里,人的肉体和灵魂的分裂是迫不得已的.暂时的分裂是为了最终的统一。这样看来,《变形记》中的异化显得突然,这与卡夫卡的写作目的有关。卡夫卡想要用这种荒诞的手法来突出现实生活中人的异化,来表现人与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漠然的关系,他企图从异的角度来观察社会和批判社会。

    细读《变形记》可以发现,该小说着重描写的是格雷戈尔变成甲虫之后,家人对他态度的转变。在变形之前,虽然格雷戈尔作为公司的代理挣钱不多,但整个家庭依靠其工资尚能生活,所以一家人表面上显得很和睦,对待他的态度也比较友好。但看到他变成甲虫后,父亲对他的态度始终很恶劣,甚至“从后面重重地给了他解脱性的一脚,他被踢到房间中间,身上流着血”。在格雷戈尔又一次把母亲吓晕之后,父亲对他更是暴力相加“把碗柜上水果盘里的苹果装在口袋中,一个接一个地扔出去……一个简直就嵌入他的背里去了”,可见他的父亲完全不顾亲情,想要置他于死地。正是人情的冷漠把格雷戈尔逼上了死路。

    因此,当我们从卡夫卡写《变形记》的主旨来看,就能明白小说为什么不交代格雷戈尔变形的原因。因为外形的变化并不是卡夫卡描写的重点,内心的变形和异化才是他想要表达的主题,在卡夫卡的笔下,心里“变态”是一种常态,卡夫卡试图用这种怪异的常态来揭露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漠然,社会的冷酷无情。在卡夫卡眼里,异化不再是一个主观的心理问题,更像是普遍的客观存在的社会现象,体现的是不可缓解的社会矛盾。正是基于这一观点,卡夫卡经常让自己笔下的人物突然变成其他动物,或者干脆就以变形后的样子出场。

    (摘编自《从<聊斋志异)对卡夫卡的影响角度再读卡夫卡的作品》)

    材料二:

    人工智能是一种尚未成熟的革命性、颠覆性技术,它在深刻改变和塑造人与社会的同时,也在分裂出自己的对立面,发展成为一种新的外在的异己力量。作为整个社会的基本技术支撑,智能科技构成了对人公开的或隐蔽的宰制,人正在沦为高速运转的智能社会系统的“附庸”和“奴隶”;各种智能系统不断取代人工作,“数字穷人”逐渐丧失劳动的机会和价值,被全球化的经济和社会体系排斥在外,存在变得虚无和荒谬化;智能机器人的快速发展模糊了人机界限,对人的本质、人的主体地位等形成强烈的冲击,令“人是什么”和人机关系凸显为挑战哲学常识的时代难题。我们必须正视已经或者正在到来的异化风险,拓展理论视野,创新智能时代的异化理论,从理想社会建构和“人”自身的进化两个方面采取建设性的行动,构造人与智能机器协同演化、共同成长的生态系统,在智能社会、智能文明的建设中实现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

    (摘编自《人工智能与人的“新异化”》)

    1. (1) 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 人的异化指人本质的改变和扭曲,蒲松龄和卡夫卡都利用这一现象达到写作目的。 B . 蒲松龄写《聊斋志异》与他喜欢搜神谈鬼的故事以及当地“谈狐说鬼“的时尚相关。 C . 《聊斋志异》中主人公往往为了一定的目的而异化和变形,达成目标后都变回人形。 D . 家人曾经对格雷戈尔态度比较友好是因为他挣钱不多但还能保障整个家庭的生活。
    2. (2) 根据材料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 材料一与材料二都谈到了人的异化问题,不过二者论述的重心和目的并不相同。 B . 引用罗杰•加洛蒂的评价意在阐明卡夫卡作品的异化特征,增强论证的说服力。 C . 蒲松龄笔下的故事情节完整,但这并不能说明其作品比卡夫卡的作品好或不好。 D . 当构造出人与智能机器协同演化、共同成长的生态系统时人类就能避免被异化。
    3. (3) 下列异化现象中,不属于“人与人之间的异化”范畴的一项是( )
      A . 在资本逻辑下,身处于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中,人们的精神世界经历了巨大的变革。 B . 即使在社会主义国家,阶级被消灭,但阶层并未消灭。人与人的关系愈发紧张,难以消除。 C . 苏秦佩带六国相印途经洛阳,气派比得上帝王,苏秦的家人匍匐在地不敢仰视。苏秦感慨“一人之身,贫贱则轻易之,况众人乎”。 D . 人与人之间没有了原始的人文关怀,脱离了人的情感、道德、理想等因素。人与人的关系成为简单的资源共享、相互利用、利益结合等手段和形式。
    4. (4) 面对人类的“异化”风险,如何保有“人的本质”?结合两则材料谈谈你的看法。
    5. (5) 请结合材料一概括下面节选自《促织》的片段的写作特点。

      ……成有子九岁,窥父不在,窃发盆。虫跃掷径出,已股落腹裂,斯须就毙。儿惧,面色灰死,大惊曰:“业根,自与汝覆算耳!”儿涕而出。未几,成归,如被冰雪。怒索儿。儿渺然不知所往。既而得其尸于井,因而化怒为悲,抢呼欲绝。夫妻向隅,相对默然,不复聊赖。日将暮,气息辍然。喜置榻上,半夜复苏,但蟋蟀笼虚,顾之则气断声吞,目不交睫。东曦既驾,僵卧长愁。忽闻门外虫鸣,虫宛然尚在……喜而收之。将献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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