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在没有复杂工具的远古时期,先民们又如何观察和记录太阳的行动呢?聪明的古人意识到 ,虽然观测太阳本身难度很大,但是观测太阳在地上投下的影子并不麻烦。正所谓“立竿见影“,只要在平整的地面上树立一根笔直的杆,就可以在晴天得到清晰的日影,只要观测者耐心地把日影长期记录下来(计量日影长短的工具称作“圭”),就不难总结出太阳的运行规律。在山西襄汾陶寺遗址,4000多年前陶寺文化中晚期M22大墓中,考古工作者曾发现一根漆木杆,杆长1.7米,木杆表面积有黑、绿、粉三色彩漆,装饰极为考究,显然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发据者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何努等人认为,陶寺的漆木杆实际上就是观测日影的“表”。何努进一步计算,发现这根漆杆在陶寺本地冬至、夏至日的影长正与古代著作《周髀算经》中夏至一尺六寸“”冬至一丈三尺五寸“相符合,这也许并非巧合。学者推测,早期测影可能使用的就是普通的直木杆或者笔直的腿骨,如《周髀算经》中,称表为“周髀”,而“解”在《说文解字》中记为“股也,从骨卑声”。换句话说,“髀”的原意便是股骨,虽然测影工具材质变化,“周髀”越来越精关,不再使用股骨,可这段记忆依然被保留在名称中。
古人在观测日影时,发现两至日日影极为特殊,冬至日白昼最短,正午日影最长;夏至日白昼最长,正午日影最短。当他们将两至日正午日影描绘在地面上时,就会发现两天的日影处于同一条直线上,且方向相反。进一步观测,就会发现昼夜平分的春、秋分,日出和日落时的日影也同在一条直线上,且正好与两至日正午日影所在的直线相垂直,当古人将两条直线放在一起时,便呈现出一个标准的“十字”,而这个“十字”正好又分别指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被称为“四方”。进一步,古人又在四方的基础上,以每两方之间的平分线再做一个倾斜的“十字”,即确定了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四个方向,被称为“四维”。在“四方”和“四维”确定后,古人再将正斜两个图案重叠在一起,便可以得到一个鲜明的八角星图案。在凌家滩玉板纹饰中我们可以看到八角星纹外那一圈长锥形纹饰,其形状与表相似,可以作为八角星纹与测影活动关系密切的佐证。如此来看,通过测影,新石器时代的华夏先民不仅确定了历法的框架,也同时获得空间坐标的重要参照点。在后来的日子里,人们进一步将5000多年前确定的“四方”“四维”体系加以切割,最终确定了二十四个分布均匀首尾相连的日期,今天的二十四节气便由此而来。
(摘编自《国家人文历史》2023年3月)
材料二:夸父不量力,欲追日影,逐之于偶谷之际。渴欲得饮,赴饮河、渭。河、渭不足,将走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尸骨肉所浸,生邓林。
(摘编自《列子·汤问》)
材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