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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2023高二上·六安期中)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材料一 美国学者RichardLehan在其所著《文学中的城市》中,将“文学想象”作为“城市演进”利弊得失之“编年史”来阅读;在他看来,城市建设和文学文本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因而,阅读城市也就成了另一种方式的文本阅读。这种阅读还关系到理智的以及文化的历史:它既丰富了城市本身,也丰富了城市被文学想象所描述的方式。”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所极力理解并欣然接受的“北京”“上海”或“长安”,同样也是城市历史与文学想象的混合物。

    讨论都市人口增长的曲线,或者供水及排污系统的设计,非我辈所长与所愿;我们的兴趣是,在拥挤的人群中漫步,观察这座城市及其所代表的意识形态,在平淡的日常生活中保留想象与质疑的权利。关注的不是区域文化,而是都市生活;不是纯粹的史地或经济,而是城与人的关系。如此兼及“历史”与“文学”,当然是由我辈学人的学科背景决定的。

    关注“文学的城市”,必须兼及作家、作品、建筑、历史、世相、风物等,在文化史与文学史的多重视野中展开论述。如此“关注”,自然不会局限于传统的“风物记载”与“掌故之学”。对城市形态、历史、精神的把握,需要跨学科的视野以及坚实的学术训练;因此,希望综合学者的严谨、文人的温情以及旅行者好奇的目光,关注、体贴、描述、发掘自己感兴趣的“这一个”城市。

    谈到都市,我一再坚持,必须把“记忆”与“想象”带进来,这样,这座城市才有生气,才可能真正“活起来”。把人的主观情感以及想象力带入都市研究,这个时候,城市才有了喜怒哀乐,才可能既古老又新鲜。另一方面,当我们努力用文字、用图像、用文化记忆来表现或阐释这座城市的前世与今生时,这座城市的精灵,便得以生生不息地延续下去。“驰骋想象”,这个让历史学家深感头痛的话题,很可能在文化史家那里如鱼得水——解读诸多关于北京的“不实之辞”,在我看来,意味无穷。因为,关于城市的“集体记忆”,不管虚实真假,同样值得尊重。

    关于都市的论述,完全可以、而且必须有多种角度与方法。就像所有的回忆,永远是不完整的,既可能无限接近目标,也可能渐行渐远——正是在这遗忘(误解)与记忆(再创造)的巨大张力中,人类精神得以不断向前延伸。记忆不仅仅是工具,也不仅仅是过程,它本身也可以成为舞台,甚至构成一种创造历史的力量。

    既然我们对于城市的“记忆”,可能凭借文字、图像、声音,乃至各种实物形态呈现,那么今人之谈论“都市想象”,尽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无言的建筑、遥远的记忆、严谨的实录、夸饰的漫画、怪诞的传说……所有这些,都值得我们珍惜,并努力去寻幽探微深入辨析。

    因而,在对都市的解读中,可以是正宗的“城市研究”,也可以是“文学中的城市”;可以兼及古今,也可以比较中外;可以专注某一城市,也可以是城城联姻或城乡对峙;可以阐释建筑与景观,也可以是舆论环境或文学生产;可以侧重史学,也可以是艺术或文化。一句话,只要是对于“都市”的精彩解读,不讲家法,无论流派。

    (摘编自陈平原《文学的都市与都市的文学》)

    材料二 城市文学研究,有一个学科归属问题亟待解决。我们是将它归入传统文学研究,作为传统文学学科的一个分支,还是将它归入城市学这门学科?对于第一种做法,我的看法是,因为它受到了文学研究之内各种规则的制约,并且缺乏一种对等相通的经验上的把握,所以很难真正进入文学价值评判领域,也难以与其他学科发生对话关系。一种针对城市文学的外部研究可能要更为有效,因为它的视野更大,也能够在时代精神的符号表征与文学形式之间看出隐秘的联系。城市学范畴内的城市文学研究,使得叙事演变与精神历史的共鸣和互证得以成立。目前我们对城市学本身的理解还存有一定的问题。城市学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社会学子嗣,换句话说,在传统学科里面增加一些城市视角,以此应付分散的文学中的城市经验、社会学中的城市问题,以及历史学中的城市主题,这样的“城市学”可能很难称之为一门自足的学科。真正的城市学有着它自己的问题域和方法论,并且,唯有在这样一种问题域之内加以观照,在这样一种独有的方法论的统摄之下,城市学才能够兼容其他传统学科,才能触及这门学科所要处理的对象的本质。在这一点上,将城市文学研究列为城市学的子题是没有疑义的。

    中国文化有着强大的乡土文明传统,城市一直是被诅咒的对象,甚至是被删除的对象。一种城市经验的出现,在文学这个范畴内,势必分裂为两种不同倾向,对于作家来说,这种独特经验,是青年一代的写作者必须去关注的,因为他们恰恰生活在此,像年长一代作家那样,本能地去书写乡土经验的东西,对年轻一代作家来说,已经不再可能。而对于城市学研究者来说,他们所要处理的对象就更为复杂,他们既要思考诸种城市经验元素,以便将它向认知提升,还要面对已然被塑造了的文学中的城市经验形态。经验走在前面,而判断总是滞后,但城市学的研究和城市学的评论也不能过于滞后,它应该跟上来。

    (摘编自张柠《城市经验和城市研究》)

    1. (1) 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 . 将城市作为阅读对象也是城市建设的一种方式,研究者通过不断还原历史真实,去除误解,从而丰富对城市的解读,也就丰富了城市本身。 B . 关注“文学的城市”,是在传统的文学史叙述中,加入新的元素,从关心文化的整体发展,到关心区域文化,对国家东西南北的文学版图有细致的研究与挖掘。 C . 通过跨学科研究,在诸如文学、历史、社会等传统学科里面增加城市视角,以整合分散在各学科领域里的城市研究课题,是城市学得以成立的关键。 D . 中国文化有重乡土轻都市的传统,当代的城市学研究者既要思考各种城市经验元素,也要面对被传统塑造了的城市经验形态。
    2. (2) 根据材料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 研究城市文学,可以借助政治、地理等学科的研究成果,用数据、图表进行科学论证,但并非必需,研究成果一定要有对“人”的关切。 B . 传说明朝营建新都时,刘伯温为制服恶龙,将北京城设计成八臂哪吒的形状,这可以作为解读北京的素材,应该为研究者重视。 C . 城市文学研究不应作为传统文学学科的一个分支,是因为它的视野更大,突破了文学研究内部各种规则的制约。 D . 青年一代作家生活在城市之中,出于本能地去书写乡土经验的作品,像传统一般诅咒城市,已经不再可能。
    3. (3) 根据材料内容,下列各项中不属于城市文学研究对象的一项是(  )
      A . 张岱《陶庵梦忆》 B . 陶渊明《桃花源记》 C . 老舍《骆驼祥子》 D . 俞平伯《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4. (4) 结合材料一分析,将“记忆”“想象”带入城市研究具有哪些作用?
    5. (5) 请依据材料,说一说“城市学”、“城市文学研究”的内涵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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