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评论与文学创作本为文学之双翼,两者相互砥砺又 ① 。但很长时间以来,文学评论似乎只会说“好话”了。这种所谓的“好话” , 就是那种“强将笑语供主人”式的言不由衷的“好话” , 或是那种“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式的人云亦云的“好话” , 或是那种“皇帝的新衣”式的自欺欺人的“好话”。
但假如文学作品确实达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又何尝不可以 ② 、逢人说项呢?这种毫无保留的“叫好”,同样亦是“有力量”的评论,而且意义重大。《百合花》以残酷的战争显现灵妙之笔,讲究铺垫、留白、象征,风格迥异于当时流行的英雄书写,令人深受震撼。茅盾 ③ , 认为作品难得,为之撰写评论,通篇都是赞语。小说得以转载,赢得好评如潮,至今仍是 ④ 的经典佳作。设若当年没有茅盾的着意推举,《百合花》是很有可能沉寂于当时的文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