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兮,又申之以揽茝。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①。 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 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 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 忳郁邑余佗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 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②!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③?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①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太息:以:哀:
②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虽:修姱:鞿羁:朝谇:夕替:
③又申之以揽茝 申:揽茝:
④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 灵修:民心:
⑤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众女:蛾眉谣诼:以:
⑥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 固:偭:
⑦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 绳墨:周容:度:
⑧忳郁邑余佗傺兮 忳:郁邑:佗傺:
①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②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
③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