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从生成机理来看,数字生态文明是“文明数字化”与“文明生态化”有机交融的时代产物。21世纪初,伴随着机器大工业生产的飞速发展和全球性生态环境问题的日益频发,数字文明和生态文明作为继原始文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后出现的新型文明形态崭露头角,文明数字化和生态化转向同期交汇。应该说,这种现象并非偶然,而是人类在对传统工业文明的科学扬弃中能动地找寻新的发展出路的历史必然。这一必然不仅源自于人们对工业文明两重性的清醒认知,更基于人类对文明交替演化规律的深刻把握和对“未来人类文明行向何处”的历史深思。
从本质特征来看,数字生态文明是“数字生态化”与“生态数字化”辩证统一的过程集合。从这个意义上讲,数字生态文明兼具两重意蕴。一是数字生态化过程,即数字技术在生态领域的场景应用;二是生态数字化过程,即生态文明在数字时代的技术呈现。当前,数字技术与各领域各行业的深度融合,已逐渐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动力引擎。对于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而言,用好数字技术,不仅能够精准识别、及时追踪环境突发问题,做到有效预警、科学研判环境动态走向,还能推动数字技术的生态化转型,进一步为生态环境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技术支撑。
从价值取向来看.,数字生态文明强调人、自然和社会的协调发展,而非单纯追求数字技术的先进性,“数字”只是一种赋能生态文明建设的技术手段,二者不可本末倒置。可以说,推动数字文明建设的过程就是人们为了更加高效地保护环境和治理生态,主动生产和运用先进的数字技术,并将其作用于生态文明建设领域的一种技术与文明的融合。
从表现形态来看,数字生态文明可视为生态文明的数字化形态,即通过数字技术将生态文明的现实形态转化为相应的数字形态所形成的一种数字集合,内含生态文明物质形态、精神形态和制度形态的数字化过程。例如,福建的生态云将环境全要素一体融合,转化为实时更新的海量数据,为环境保护撑起智慧网。又如,浙江的甬江流域数字孪生平台实现了对洪水演进的仿真预演,提高了风险管控能力。这些生态治理数字化应用的生动例子,本质上都是集于生态文明中的物质、精神和制度形态的直接或者间接的数字化。
(摘编自施志源《以数字生态文明助力中国式现代化》)
材料二:
作为一种生态环境治理方式,数字生态文明建设通过将大数据、5G、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有机嵌入生态文明建设,在数字化与绿色化的深度融合中,不断提升生态文明建设的科学化、精细化、智能化水平。《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将“数字生态文明建设取得积极进展”作为2025年数字中国建设的重要目标,为新一代数字科技助力生态治理提出了新的要求。推进数字化建设,借助人工智能等技术发现数据背后的规律,充分释放数字技术在生态环境治理效率提升、技术改进、手段优化等方面的叠加、聚合、倍增效应,能够为生态环境治理提供重要引擎,有助于达到高效、可持续的生态环境治理效果。因此,要科学认识和把握数字技术对生态文明建设全领域、全过程的广泛而深刻的影响,主动适应并前瞻性布局数字化新理念、新业态、新模式,加快推进绿色智慧的数字生态文明建设。
深入把握生态环境智慧治理走向,提升生态治理现代化的协同性。建设数字生态文明,重点在于统筹好数字化和绿色化的关系,推动二者相互促进、协同发展。加快数字化生态文明建设,要善于运用数字技术创新生态文明建设的路径和模式,促进生态文明建设与数字经济、数字社会的协同发展。加快数字技术与生态产业深度融合,运用数字技术对生态产业进行全方位、全角度、全链条的提升赋能。通过高效的数据汇聚和人工智能、云计算等先进技术赋能,以全面提升生态环境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生态治理全系统全流程提供智慧支撑。在长江大保护中,跨行政区域的全流域生态环境一体化监管监测网络,为建设数字生态文明提供了成功的实践案例,构建“数据采集分析、数据模拟与可视化、污染溯源追踪、智能辅助决策”等为一体的数字化生态治理业务体系,从水质诊断、预测预警、污染溯源、情景模拟等多个方面,为推动长江流域高水平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提供重要决策参考,推动决策过程由“经验判断型”向“数据分析型”转型、治理过程由“切块式、片段化”向“数据互联、协同治理”转变,为提升生态环境治理科学性、精准性、整体性提供系统支撑。
但也要充分认识到当前我国数字生态文明建设还处于起步阶段,在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数据标准规范体系建设、科技成果转化为数字生态文明建设等方面成果数量和质量距离现实需要尚存在一定差距。这就要求加强数字生态文明基础设施建设,弥合地区间、行业间的数字鸿沟,加快构建智慧高效的生态环境信息化体系,推进运用数字技术系统推动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和系统治理,完善自然资源三维立体“一张图”和国土空间基础信息平台,构建以数字孪生流域为核心的智慧水利体系,为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中国式现代化新格局提供重要支撑。
(摘编自李思齐、宁琳琳《加快建设绿色智慧的数字生态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