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唐武德中,太宗围王世充于东都,窦建德率众来救。太宗守武牢以拒之。建德阵汜水东,弥亘数里。诸将皆有惧色。太宗将数骑登高以望之,曰:“贼起山东,未见大敌。今渡险而嚣,是军无政令;逼城而阵者,有轻我之心也。我按兵不动,待彼气衰,阵久卒饥,必将自退,退而击之,何往不克!”建德列阵,自卯至午时,卒饥倦列坐,又争饮水。太宗曰:“可击矣。”命骑将建旗列阵,自武牢乘高入南山,循谷而东,以掩贼背。建德遽率其师却,止东原,未及整列,太宗轻骑击之,所向披靡。程咬金等众骑缠幡而入,直突出贼阵后,齐张旗帜,表里俱备,贼众大溃,生擒建德。
(节选自《百战奇略·后战》,有删改)
材料二:
太宗曰:“《司马法》言,‘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此亦攻守一道乎?”靖曰:“有国有家者,易尝不讲乎攻守也。夫攻者,不仅攻其城、击其阵而已,必有攻其心之术焉。守者,不止完其壁、坚其阵而已,必也守吾气而有待焉。孙武所谓‘先为不可胜’者,知己者也;‘以待敌之可胜’者,知彼者也。”太宗曰:“《孙子》言三军可夺气之妙,‘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如何?”靖曰:“夫含生禀血,鼓作斗争,虽死不省者,气使然也。故用兵之法,必是察吾士众,激吾胜气,乃可以击敌焉。吴起四机,以气机为上,无他道也,能使人人自斗,则其锐莫当。所谓朝气锐者,非限时刻而言也,举一日时刻为喻也。凡三鼓而敌不衰不竭,则安能必使之惰归哉。盖学者徒诵空文而为敌所诱苟悟夺之之理则兵可任矣。”
(节选自《李卫公问对》,有删改)
【注】①含生禀血:指有生命者。②四机:吴起认为作战有气机、地机、事机和力机四种胜利条件。
盖学者A徒诵B空C文D而为敌E所诱F苟悟夺之G之理H则兵I可任矣。
①太宗守武牢以拒之。建德阵汜水东,弥亘数里。
②守者,不止完其壁、坚其阵而已,必也守吾气而有待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