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病得很重,刚能勉强起身。我清楚地记得,我病着的时候,开始是父亲开开心心地照顾着我,后来他突然不见了,照顾我的人换成了外祖母,一个很奇怪的人。
“你从哪儿过来的啊?”我问她。
她回答:“从上面来,从下城来,不是过来,是坐船来!人怎么能自己从水上过来呢,真是个小迷糊!”
这真可笑,又是上又是下的,让人糊涂。上面,楼上住的是几个染了大胡子的波斯人,而地下室住了一个卖羊皮的黄皮肤卡尔梅克老头。下楼梯可以从扶手上滑下去,要是摔倒的话就滚下去,这我一清二楚。可是这关水什么事?简直都乱套了。
“我怎么就迷糊呢?”“因为你吵得人迷糊啊。”她说完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