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整个漫长的16世纪,欧洲和东方都很落后,与19世纪的欧洲中心主义者相反,那时贫穷的欧洲总希望攀上东方、亚洲和中国这样的富亲戚,希望跟东方扯上关系。所以那个时期的欧洲反而是具备“世界”和“世界史”视野的,漫长的16世纪可以说是“西方急于与中国拉关系的历史”,那个时候西方人甚至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东方杂种”。
材料二:从全球社会结构运动的视野来看,16世纪后期这种结构性的供求关系一旦形成就对于全球物质生产、环境生态以及社会发展模式产生了巨大影响,而两条发展道路或两个世界之间的“大分流”也因此而形成:一条是亚洲式的,通过追求劳动生产率的不断提高、市场的不断扩大来节约资本,从而以市场扩张推动“世界经济”发展;另一条是欧洲或西方式的,通过追求资本的利润率和资本的积累,形成不断变迁的世界“资本中心”外围的结构,并利用这个资本中心,对于广阔的外围和“边缘”加以排斥和剥削。
——以上材料均摘编自韩毓海《五百年来谁著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