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说不定就是将军家的狗……”巡警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它的脸上又没写着……前几天我在将军家院子里看见过这样的一条狗。”
“没错儿,将军家的!”人群里有人说。
“哦!……叶尔德林老弟,给我穿上大衣吧……好像起风了,挺冷……你把这条狗带到将军家里去,问问清楚。就说这狗是我找着,派人送上的。告诉他们别再把狗放到街上来了。说不定这是条名贵的狗;可要是每个坏家伙都拿烟卷戳到它的鼻子上去,那它早就毁了。狗是娇贵的动物……你这混蛋,把手放下来!不用把你那蠢手指头伸出来!怪你自己不好!……”
“将军家的厨师来了,问他好了——喂,普洛诃尔!过来吧,老兄,上这儿来!瞧瞧这条狗,是你们家的吗?”
“瞎猜!我们那儿从来没有这样的狗!”
“那就用不着白费工夫再上那儿去问了,”奥楚蔑洛夫说,“这是条野狗!用不着白费工夫说空话了。既然普洛诃尔说这是野狗,那它就是野狗。弄死它算了。”
“这不是我们的狗,”普洛诃尔接着说,“这是将军的哥哥的狗。他哥哥是前几天才到这儿来的。我们将军不喜欢这种小猎狗,他哥哥却喜欢。”
“他哥哥来啦?是乌拉吉米尔·伊凡尼奇吗?”奥楚蔑洛夫问,整个脸上洋溢着含笑的温情,“哎呀,天!我还不知道呢!他是上这儿来住一阵就走吗?”
“是来住一阵的。”
“哎呀,天!他是惦记他的兄弟了……可我还不知道呢!这么说,这是他老人家的狗?高兴得很……把它带走吧。这小狗还不赖,怪伶俐的,一口就咬破了这家伙的手指头!哈哈哈……得了,你干什么发抖呀!呜呜……呜呜……这坏蛋生气了……好一条小狗……”
名贵的狗
契诃夫
杜博夫,一个老兵出身、年纪不轻的中尉,和志愿入伍的克纳普斯正坐在一起喝酒。
“好一条公狗!”杜博夫指着他的狗米尔卡对克纳普斯说,“名——贵——的狗哪!您注意它的嘴脸!光凭这嘴脸就值大钱了!遇上喜欢狗的人,冲这张脸就肯甩出二百卢布!您不信?这么说您是外行……”
“我懂,不过……”
“这可是长毛猎狗,英国纯种长毛猎狗!发现野物时它那副姿势别提多漂亮了,还有那鼻子……真灵!天哪,多灵的鼻子!当初米尔卡还是一条小狗崽子,您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买下的?一百卢布!好狗啊!米尔卡,你这机灵鬼!米尔卡,你这小坏包!过来,过来,上这儿来……哎呀呀,我的小宝贝,我的小乖乖……”
杜博夫把米尔卡招引过来,还在它的头上亲了一下。他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我谁也不给……我的小美人……小淘气。你是爱我的,米尔卡,是不是?……行了,滚一边去!”中尉突然喝道,“脏爪子尽往军服上蹭!说真的,克纳普斯,买这小狗我花了一百五十卢布!可见它很值钱,只可惜我没有时间打猎!这狗简直闲死了,也荒废了它的才能……所以我想把它卖了。您买吧,克纳普斯!您一辈子都会感谢我的!哦,要是您手头紧,我可以半价让给您……出五十就带走!您这是明抢呀!”
“不行,亲爱的……我一个戈比也不出。一来我不需要狗,二来我也没有钱。”
“这话您早说不就好了。米尔卡,从这儿滚出去!”
“行了,不要就不要……见您的鬼去!既不想买,也不想要……哎,您去哪儿?再坐一会儿嘛!”
克纳普斯伸个懒腰,站起来,拿起帽子。“该走了,再见吧……”他打着哈欠说。
“那您等一下,我来送送您。”杜博夫和克纳普斯穿上大衣,来到街上,默默地走了一百来步。
“您看我把这狗送谁好呢?”中尉开口说,“您有没有什么熟人?那条狗您已经看到了,是条好狗,纯种狗,可是……对我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不知道,亲爱的……再说我在这地方哪儿有什么熟人?”
一直走到克纳普斯的住处,两位朋友再没有说一句话。克纳普斯握过中尉的手,便打开自家的便门,这时候杜博夫咳了一声,有点迟疑地说:
“您可知道本地的那些屠夫收不收狗呢?”
“想必会收的……我也说不准。”
“明天我就让瓦赫拉梅耶夫送了去……去它的!叫人剥了它的皮……这该死的狗!可恶极了!不但弄脏了所有的房间,昨天还把厨房里的肉全偷吃光了,下贱胚子……是纯种狗倒好了,鬼知道它是什么东西,没准是看家狗和猪的杂种。晚安!”
“再见!”克纳普斯说。
门关上了,中尉一人留在外面。
(有删改)
明子出师
曹文轩
夏日将近的一天晚上,三和尚慷慨解囊,请明子和黑罐在一家很不错的酒店吃了一顿饭。回到窝棚后,三和尚点亮了四五支蜡烛,把小窝棚照得很明亮。接着,他从门外搬进来一个很大的木头墩。他把一把锋利的斧头稳稳地放在木头墩上,对明子和黑罐说:“我不想再留你们。各人有各人的前程。但谁能出师,总得有个说法。你们瞧,见了,这是一个木头墩,还有一把斧头。你们每人砍三斧头,谁能三斧头皆砍在一个印迹里,谁就可以离开我。”他看了看明子和黑罐,“听明白了?”
明子和黑罐点了点头。
烛光静静地照着。
三人沉默着,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仿佛有人要进天堂或要进地狱,仿佛面对着世界上的一个最重要的时刻。
三和尚再一次看了明子和黑罐一眼。
明子和黑罐互相对望了一阵,又把目光挪开去望那把斧头和木头墩。
“谁先来?”三和尚问。
“黑罐先来吧。”明子说。
三和尚说:“明子懂规矩。黑罐大,理应让他先来。”
黑罐走近木头墩,手微微颤抖地抓起了斧头。
三和尚掉过头去,“噗噗”几口,将所有蜡烛吹灭。他见黑罐半天没有动静,便叫道:“砍呀!”
黑暗里终于响起“咚”的一声,又一声,再一声。
三和尚又重新点亮蜡烛。
烛光下的木头墩上,是三道清晰的斧痕。
黑罐把斧头搁下,垂头丧气地站到一边。
三和尚把木头墩掉了一个头,又把斧头稳稳地放在上面,一切停当之后,他看着明子,但不说话。
明子走上前去,一把操起斧头。
三和尚又看了明子一眼。
明子稳稳地站着,只是一脸的平静,没有半点其他表情。
三和尚“噗噗”几口又将蜡烛吹灭。
小窝棚里满是蜡烛油的气味。
小窝棚里绝对黑暗。只有三个人的喘息声,再无其他声响。
“砍呀。”三和尚催促道。
明子没有反应。
三和尚又等了一会儿,见仍无动静,便欲大声地喊“砍”,然而这“砍”字刚吐出一半,只听见“咚”“咚”“咚”连着发出三声斧头砍击木头墩的声音。那声音的节奏告诉人,砍者动作极其坚决,毫不犹豫。
三和尚重新将所有蜡烛点亮。
烛光下,光光的木头墩上只有一道有力的斧痕。
明子把斧头靠在木头墩上,退到一旁。
三和尚好半天看着明子,然后说道:“你可以走了。”他坐到床上去,点起一支烟,朝明子说道:“你只砍了一斧头。”
黑罐忽地抬起头来。
明子很镇定地站着。
三和尚说:“还有两声,是你用斧背敲击木头墩发出的。世界上,手艺再绝的木匠,也不能在黑暗里把三斧头砍在同一道印迹里。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烛光里,明子眼睛最亮。
三和尚对明子和黑罐倾吐了一番肺腑之言,那也是他半辈子的人生经验:“认真想起来,这个世界不太好,可也不太坏。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人就不能太老实了,可又不能太无心肝。“他专门对着明子说,”这个道理,黑罐不懂,你懂。但这个分寸怎么掌握,全靠你自己了。我只把手艺教给了你,但没有把这分寸教给你,这是我做师傅的罪过。”他充满深情和信赖地看了明子一眼说:“天不早了,你们俩睡觉吧。明子明天走时,带上我的那套家伙。就算是你师傅的一点情意吧。”说完,他整了整假发,走出了窝棚。
(选自《山羊不吃天堂草》)
甲:我认为故事就是情节,本文的情节按“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展开,分别用四个字概括,就是“①→②→明子斧击→明子出师”。
乙:我认为有因果关系的故事才构成情节,我这样梳理情节:因为③,所以明子出师了。
①黑罐走近木头墩,手微微颤抖地抓起了斧头。
明子走上前去,一把操起斧头。
(从黑罐和明子拿斧头的动作,你读出了他们各自怎样的心理?)
②小窝棚里满是蜡烛油的气味。
小窝棚里绝对黑暗。只有三个人的喘息声,再无其他声响。
(此处的环境描写有什么作用?)
横批:媚上欺下
上联:面对权贵趋炎附势尽显奴才脸
下联:
示例:祥子,一个旧北京的人力车夫,拉着一辆黄包车在烈日和暴雨下四处奔跑,我从中读出了下层百姓生活的辛酸艰苦。
①铁公鸡:。
②笑面虎:。
③地头蛇:。
【甲】90年代是契诃夫创作达到高峰的时期,创作了不少杰作。【乙】除了契诃夫自己主动研究现实外,由于九十年代俄国革命运动的发展和高涨,也给了他不少的影响,使他对现实的认识更加深刻了。他对沙皇专制制度的批判也更加深入。在著名小说《装在套子里的人》中,【丙】他编造了一个恐惧一切新事物、顽固地维护旧制度的典型人物别里科夫的形象。契诃夫相信旧制度一定会灭亡,新的生活必然会到来。在剧本《樱桃园》里,他喊出了“新生活万岁!”
①【甲】处画线句中存在成分残缺的语病,应在“”前加“”。
②【乙】处画线句中存在缺少主语的语病,应将“”去掉。
③【丙】处画线句中存在搭配不当的语病,应将“”改为“”。
材料一:一个不大的书店,一个安静的角落,一个小小的身影,一脸专注的神情。从孔子到鲁迅,从散文到诗歌,从连环画到章回体。在一个个平凡的新华书店里,多少儿童尽享阅读的乐趣,从天真孩童长成热血青年……
材料二:新中国成立之初,新华书店发行的图书为扫除数以亿计的文盲(不识字的人)起着重要的作用;二十世纪70年代末,中断了十年的高考刚恢复,新华书店帮助考生走出知识荒漠,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今天,新华书店是我们中学生开阔视野、认识世界的窗口。
材料三:为响应国家“全民阅读”的倡导,新华书店先后开展了新华大讲堂、爱心阅读、征文比赛等各种各样的阅读活动,通过各种公益读书活动,大力推动书香社会建设。
(示例)栏目一:读世·人间百态
设计意图:引导读者阅读社科类作品,加深对社会生活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