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鸟
冯骥才
我不管它。这样久了,打开窗子,它最多只在窗框上站一会儿,决不飞出去。
渐渐它胆子大了,就落在我的书桌上。它先是离我较远,见我不去伤害它,便一点点________,然后蹦到我的杯子上,俯下头来喝茶,再偏过脸瞧瞧我的反应。我只是微微一笑,依旧写东西,它就放开胆子跑到稿纸上,绕着我的笔尖蹦来蹦去,跳动的小红爪子在纸上发出嚓嚓的响声。
我不动声色地写,默默享受着这小家伙________的情意。这样,它完全放心了,索性用那涂了蜡似的小红嘴,嗒嗒地啄着我颤动的笔尖。我用手抚一抚它细腻的贼毛,它也不怕,反而友好地啄两下我的手指。
白天,它这样淘气地陪伴我;天色入幕,它就在父母再三的呼唤声中,飞向笼子,扭动滚圆的身子,__________那些绿叶钻进去。
有一天,我伏案写作时,它居然落到我的肩上。我手中的笔不觉停了。生怕惊跑它。待一会儿,扭头看,这小家伙竟趴在我的肩头睡着了,银灰色的眼________(jiǎn)盖住_____ (móu)子,小红爪子刚好被胸脯上长长的绒毛盖住。我轻轻抬一抬肩,它没醒,睡得好熟!还咂咂嘴,难道在做梦?
我笔尖一动,_______下一时的感受:
眼(jiǎn) (móu)子
然后蹦到我的杯子上,俯下头来喝茶,再偏过脸瞧瞧我的反应。
性好鹅,会稽有孤居姥①养一鹅,善鸣,求市未能得,遂携新友命驾就观。姥闻義之将至,烹以待之,義之叹惜弥日。又山阴有一道士,养好鹅,之往观焉,意甚悦,固求市之。道士云:“为写《道德经》,当举群相送耳。”義之欣然写毕,笼鹅而归。甚以为乐。尝至门生家,见”篚②几滑净,因书之,真草③相半。后为其父误刮去之,门生惊懊者累日。羲之书为世所重,皆此类也。每自称:“我书比钟繇。当抗③行;比张芝草,犹当雁行也。”曾与人书云:“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使人耽④之若是,未必后人也。”
(选自《晋书●王羲之列传》)
[注释]①姥(mǔ):老妇。②篚(fěi):圆形竹筐。③真草:楷书,草书。④抗:抗衡,相当。⑤耽:沉溺,沉迷。
①善鸣,求市未能得
②遂携新友命驾就观
③当举群相送耳
④使人耽之若是
①之往观焉,意甚悦,固求市之。
②羲之书为世所重,皆此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