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由于光速是信号传播的最大速度,当我们观看远距离外的物体时,看到的并非它现在的影像,而是之前某一时刻的。宇宙大爆炸发生在138亿年前,因此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最远处来的光就是那时发出的。由于光传播的这段时间里宇宙膨胀造成的距离改变,发出这些光的地方与我们现在的距离不是138亿光年,而是大约469亿光年。这就是我们此刻所能观测到的宇宙范围,称之为“粒子视界”。当然,未来的观测者将能够看到来自更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光波。
我们未来可观测的范围还受到宇宙膨胀速度的影响。由于宇宙膨胀,宇宙间相距遥远的两点在相互远离,远离的速度正比于它们之间的距离,这就是哈勃定律。因此只要足够远,远离的速度将超过光速。这与相对论中光速是物体或信号传播最大速度的说法并不矛盾,因为这是空间膨胀引起的,其速度是相对于遥远的物体而不是本地的物体。如果宇宙膨胀减慢,光最终还是会传过来。但是现在人们发现宇宙膨胀在加速,这种情况下一定距离之外的光将永远无法抵达我们这里,这个界限称为“事件视界”。
通常我们把信号所能传播范围以内的时空称为“可观测宇宙”,有时就干脆简称为“宇宙”。由于上述粒子视界和事件视界的存在,可观测宇宙是有限的,但是在可观测宇宙之外时空还是可以存在的。如果空间是无限的,时空中将存在大量甚至无穷多彼此互相没有直接因果联系的部分,有些学者把这些也称为不同的宇宙。不过,在传统的宇宙大爆炸理论中,这些时空区域都有相同的膨胀历史。因此,称它们为同一宇宙的不同部分更合适一些。
(摘编自陈学雷《宇宙是唯一的吗?》)
材料二:
星系是由气体、尘埃和恒星群(上千亿个恒星)组成的,每个恒星对某人来说都可能是一个太阳。在星系里有恒星、行星,也可能有生物、智能生命和宇宙间的文明。但是从远处着眼,星系更多地使人想起一堆动人的发现物——贝壳,或许是珊瑚——大自然在宇宙的汪洋里创造的永恒的产物。
宇宙间有若干千亿(1011)个星系。每个星系平均由1000亿个恒星组成。在所有星系里,行星的数量跟恒星的总数大概一样多,即1011×1011=1022 , 在这样庞大的数量里,难道只有一个普通的恒星——太阳——是被有人居住的行星伴随着吗?为什么我们这些隐藏在宇宙中某个被遗忘角落里的人类就这样幸运呢?我认为,宇宙里很可能到处都充满着生命,只是我们人类尚未发现而已。我们的探索才刚刚开始。80亿光年以外嵌着银河系的星系团催迫着我们去探索,探索太阳和地球就更不用说了。我们确信,有人居住的这个行星只不过是一丁点儿的岩石和金属,它靠着反射太阳光而发出微光。在这样的大距离里,它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这个时候,我们的旅程只到达地球上的天文学所通称的“本星系群”。本星系群宽达数百万光年,大约由20个子星系组成,是一个稀疏、模糊而又实实在在的星系团。其中的一个星系是M31,从地球上看,这个星系位于仙女星座。跟其他旋涡星系一样,它是一个由恒星、气体和尘埃组成的巨大火轮。M31有两个伴侣,它通过引力——跟使我待在坐椅上相同的物理学定律——将矮椭圆星系束缚在一起。整个宇宙中的自然法则都是一样的。我们现在离地球200万光年。
M31以外是另一个非常相似的星系,也就是我们自己的星系。它的旋涡臂缓慢地转动着——每2.5亿年旋转一周。现在,我们离地球4万光年,我们正处于密集的银河中心。但是,假如我们希望找到地球的话,就必须将方向扭转到银河系的边远地带,扭转到接近遥远的旋涡臂边缘的模糊的地方。
我们印象最深刻的是,恒星即使在两个旋臂之间,也像流水一样漂浮在我们的四周——气势磅礴的自身发光的星球,有些虽然像肥皂泡一样脆弱,却又大得可以容得下1万个太阳或1万亿个地球;有些小如一座城池,但密度却比铅大100万亿倍。有些恒星跟太阳一样是孤独的;多数恒星有伴侣,通常是成双成对,互相环绕。但是那些星团不断地从三星系逐渐转化成由数十个恒星组成的松散的星团,再转化成由百万个恒星组成的璀璨夺目的大球状星团。有些双星紧靠在一起,星体物质在它们之间川流不息;多数双星都像木星与太阳一样分离开来。有些恒星——超新星——的亮度跟它们所在的整个星系的亮度一样;有些恒星——黑洞——在几千米以外就看不见了。有些恒星的光彩长年不减;有些恒星闪烁不定,或以匀称的节奏闪烁着。有些恒星稳重端庄地转动着;有些恒星狂热地旋转着,弄得自己面貌全非,成了扁圆形。多数恒星主要是以可见光或红外光放出光芒;其他恒星也是X光或射电波的光源。发蓝光的恒星是年轻的星,会发热;发黄光的恒星是常见的星,它们已经到了中年;发红光的恒星常常是垂亡的老年星;而发白光或黑光的恒星则已奄奄一息。银河里大约有4000亿个各种各样的恒星,它们的运转既复杂又巧妙。对于所有这些恒星,地球上的居民到目前为止比较了解的却只有一个。
(摘编自卡尔•萨根《宇宙的边疆》)
正说着,只听丫鬟们说:“宝姑娘来了。”袭人听见,知道穿不及中衣,便拿了一床袷纱被替宝玉盖了。只见宝钗手里托着一丸药走进来,向袭人说道:“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把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就好了。”说毕,递与袭人,又问道:“这会子可好些?”宝玉一面道谢,说:“好些了。”又让坐。
宝钗见他睁开眼说话,不像先时,心中也宽慰了好些,便点头叹道:“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今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疼。”刚说了半句又忙咽住,自悔说的话急了,不觉得就红了脸,低下头来。宝玉听得这话如此亲切,竟大有深意,忽见她又咽住不往下说,红了脸,低下头只管弄衣带,那一种娇羞怯怯,非可形容得出者,不觉心中大畅,将疼痛早丢在九霄云外。心中自思:“我不过挨了几下打,她们一个个就有这些怜惜悲感之态露出,令人可玩可观,可怜可敬。假若我一时竟遭殃横死,她们还不知是何等悲感呢!既是她们这样,我便一时死了,亦无足叹惜,冥冥之中若不怡然自得,亦可谓糊涂鬼祟矣。”正想着,只听宝钗问袭人道:“怎么好好的动了气,就打起来了?”袭人便把焙茗的话说了出来。
宝玉原来还不知道贾环的话,听见袭人说出方才知道。因又拉上薛蟠,惟恐宝钗沉心,忙又止住袭人道:“薛大哥哥从来不这样的,你们不可混猜度。”宝钗听说,便知道是怕她多心,用话相拦袭人,因心中暗暗想道:“打到这个形象,疼还顾不过来,还是这样细心,怕得罪了人,可见在我们身上也算是用心了。你既这样用心,何不在外头大事上做工夫,老爷也喜欢了,也不能吃这样亏。但你固然怕我沉心,所以拦袭人的话,难道我就不知道我哥哥素日恣心纵欲、毫无防范的那种心性?”想毕,因笑道:“你们也不必怨这个,怨那个。据我想,到底宝兄弟素日不正,肯和那些人来往,老爷才生气。就是我哥哥说话不防头,一时说出宝兄弟来,也不是有心调唆:一则也是本来的实话,二则他原不理论这些防嫌小事。袭姑娘从小儿只见宝兄弟这么样细心的人,你何尝见过天不怕地不怕、心里有什么口里就说什么的人。”
袭人因说出薛蟠来,见宝玉拦她的话,早已明白自己说造次了,听宝钗如此说,更觉羞愧无言。宝玉又听宝钗这番话,一半是堂皇正大,一半是去己疑心,更觉比先前畅快了。方欲说话时,只见宝钗起身说道:“明儿再来看你,你好生养着罢。方才我拿了药来交给袭人,晚上敷上管保就好了。”说着便走出门去。袭人赶着送出院外,说:“姑娘倒费心了。改日宝二爷好了,亲自来谢。”宝钗回头笑道:“有什么谢处。你只劝他好生静养,别胡思乱想的就好了。要想什么吃的、玩的,你悄悄地往我那里取去,不必惊动老太太、太太众人。倘或吹到老爷耳朵里,虽然彼时不怎么样,将来对景,终是要吃亏的。”说着,一回身去了。
袭人抽身回来,心内着实感激宝钗。进来见宝玉沉思默默、似睡非睡的模样,因而退出房外,自去栉沐。宝玉默默地躺在床上,无奈臀上作痛,如针挑刀挖一般,更又热如火炙,略展转时,禁不住“嗳哟”之声。那时天色将晚,因见袭人去了,却有两三个丫鬟伺候,此时并无可呼唤之事,因说道:“你们且去梳洗,等我叫时再来。”众人听了,也都退出。
这里宝玉昏昏默默,只见蒋玉菡走了进来,诉说忠顺府拿他之事;又见金钏儿进来哭说为他投井之情。宝玉半梦半醒,都不在意。忽又觉有人推他,恍恍忽忽听得有人悲泣之声。宝玉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林黛玉。
宝玉犹恐是梦,忙又将身子欠起来,向脸上细细一认,只见两个眼睛肿得桃儿一般,满面泪光,不是黛玉,却是哪个?宝玉还欲看时,怎奈下半截疼痛难禁,支持不住,便“嗳哟”一声,仍就倒下,叹了一声,说道:“你又做什么跑来!虽说太阳落下去,那地上的余热未散,走两趟又要受了暑。我虽然挨了打,并不觉疼痛。我这个样儿,只装出来哄他们,好在外头布散与老爷听,其实是假的。你不可认真。”此时林黛玉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得利害。听了宝玉这番话,心中虽然有万句言词,只是不能说得,半日,方抽抽噎噎地说道:“你从此可都改了罢!”宝玉听说,便长叹一声,道:“你放心,别说这样话。就便为这些人死了,也是情愿的!”
一句话未了,只见院外人说:“二奶奶来了。”林黛玉便知是凤姐来了,连忙立起身说道:“我从后院子去罢,回头再来。”宝玉一把拉住道:“这可奇了,好好的怎么怕起他来。”林黛玉急得跺脚,悄悄地说道:“你瞧瞧我的眼睛,又该他取笑开心呢。”宝玉听说,赶忙地放手。黛玉三步两步转过床后,出后院而去。凤姐从前头已进来了,问宝玉:“可好些了?想什么吃,叫人往我那里取去。”接着,薛姨妈又来了。一时贾母又打发了人来。
(节选自《红楼梦》第三十四回)
文本一:
有问之,对曰:“橐驼非能使木寿且孳也,能顺木之天,以致其性焉尔。凡植木之性,其本欲舒,其培欲平,其土欲故,其筑欲密。既然已,勿动勿虑,去不复顾。其莳也若子,其置也若弃,则其天者全而其性得矣。故吾不害其长而已,非有能硕茂之也;不抑耗其实而已,非有能早而蕃之也。他植者则不然。根拳而土易,其培之也,若不过焉则不及。苟有能反是者,则又爱之太恩,忧之太勤。旦视而暮抚,已去而复顾。甚者,爪其肤以验其生枯,摇其本以观其疏密,而木之性日以离矣。虽曰爱之,其实害之;虽曰忧之,其实仇之;故不我若也。吾又何能为哉!”
问者曰:“以子之道,移之官理,可乎?”驼曰:“我知种树而已,理,非吾业也。然吾居乡,见长人者好烦其令,若甚怜焉,而卒以祸。旦暮吏来而呼曰:‘官命促尔耕,勖尔植,督尔获,早缫而绪,早织而缕,字而幼孩,遂而鸡豚。’鸣鼓而聚之,击木而召之。吾小人辍飧饔以劳吏者,且不得暇,又何以蕃吾生而安吾性耶?故病且怠。若是,则与吾业者其亦有类乎?”
(节选自柳宗元《种树郭橐驼传》)
文本二:
河东薛存义将行,柳子载肉于俎,崇酒于觞 , 追而送之江之浒,饮食之。且告曰:“凡吏于土者,若知其职乎?盖民之役,非以役民而已也。凡民之食于土者,出其十一佣乎吏,使司平于我也。今我受其直,怠其事者,天下皆然。岂惟怠之,又从而盗之。向使佣一夫于家受若直怠若事又盗若货器则必甚怒而黜罚之矣以今天下多类此而民莫敢肆其怒与黜罚者何哉?势不同也。势不同而理同,如吾民何?有达于理者,得不恐而畏乎?”
(节选自柳宗元《送薛存义序》)
①其莳也若子,其置也若弃,则其天者全而其性得矣。
②今我受其直,怠其事者,天下皆然。
动作的摹写,表现了蜀道之高、路途之险。
自峨眉山麓顺流而上,我们在一个又一个穿过公路隧道后,四川丹巴大渡河谷出现在眼前。犹如武陵打渔人走进桃花源般,眼前豁然开朗。
穿过下游的县城,走进 的丹巴美人谷,那块“东女国遗址”石碑,是对这片土地久远历史的注脚。扑朔迷离的东女国,现在仅存眼前的这片寨子。进寨的水泥路绸带般缠绕山间,上百年的沙棘树和肥厚的仙人掌长满山坡。更 的是藏羌碉楼,当地先民就地取材,巧手垒砌成这些非凡建筑,历经几百上千年而不倒,实在是中国建筑史上的奇迹。
黄昏时分,沿着大渡河谷,我们走进了声名远扬的甲居藏寨。我们预订的民宿在寨子中央,门前一块平地可泊10来辆车。依山而建的宽敞的院子的院门上装饰着的红黄相间的图案彰显着康巴藏族的文化元素。登上屋顶远望,绚丽的晚霞映照着巍峨的雪峰。一片云岚自河谷升了上来,和对面洁白的积雪融为一体,渲染出一片 的景致。
暑天太阳光照猛烈,天气很闷热, , 浓浓的汗 臭味让人觉得尴尬,于是很多人想各种办法避免出汗,常见方法就是开空调和冲冷水澡。但是这样做,汗出不来,对人的身体十分不利。
先说开空调。偶尔开开空调关系不大, , 就会使我们对高温的耐受力渐渐下降,再回到室外热潮汹涌的环境中就会难以适应;汗腺会因为长时间不使用而变得不灵敏,进而导致中暑。患有高血压、冠心病的人还容易患中风、心肌梗死等疾病。
再说冲冷水澡。我们出汗后,皮肤血管处于扩张状态, , 皮肤就会 受到冷水刺激而引起血管收缩,这样反而使散热趋于困难,使体温升高。同时,流回心脏的血量也会猛然间变多,从而增加心脏的负担。还有,人体从热环境迅速进入冷环境,身体来不及调整以适应温度的变化,人很容易感冒、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