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这一回可不然,你的确和莫扎特起了共鸣,你的脉搏跟他的脉搏一致了,你的心跳和他的同一节奏了;你活在他的身上,他也活在你身上;你自己与他的共同点被你找出来了,抓住了,所以你才这样欣赏他,理解他。”
B一个人耗尽一生的光阴来观察、研究昆虫,已经算是奇迹了;一个人一生专为昆虫写出十卷大部头的书,更不能不说是奇迹。这些奇迹的创造者就是法布尔,他的《昆虫记》被誉为“_____”。
①有一种公共卫生工作,需要在最短的期限内,把所有腐烂物质消灭干净。巴黎至今还没有解决可怕的垃圾问题,那集几百万人口的城市,倾其财力智力,都不能解决的,在那小小的村庄,却用不着花钱,甚至不用操心就办到了。
②大自然给田野创造了两种清洁工,没有什么能让这些清洁工厌烦、气馁。第一种清洁工包括苍蝇、埋葬虫、皮蠹、食尸虫类、阎虫科,它们被指派来解剖尸体。它们把尸体分割切碎,在胃里把死尸的残骸细细研磨之后再还给生命。
③一只鼹鼠被耕作农具划开了肚皮,已经发紫的内脏弄脏了田间小道; 一条躺在草地上的游蛇被过路的人踩死,而这个笨蛋还以为做了件大好事呢;一只还没长毛的雏鸟从窝里掉了下来,摔在托着它的大树脚下,可怜地变成了肉饼;还有成千上万的类似的残骸,出现在各个角落,分散在四处。如果没谁去清理它们,它们腐烂后散发的臭气就很有害。不过不要担心。只要哪儿出现一具显眼的尸体,小小的收尸工马上就赶到了。它们处理尸体,掏空肉质,把尸体吃得只剩下骨头,或者至少也会把尸体变成风干的木乃伊。不到一天,鼹鼠、游蛇、雏鸟,就都不见了,这环境卫生真令人满意。
④第二种清洁工,干起活儿来同样热情高涨。城市里用来减轻我们负担的氨气刺鼻的厕所,乡村里几乎见不到。当农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的时候,随便一堵矮墙,一排篱笆或一丛荆棘,就是他需要的避人场所。用不着多说,在这种无拘无束的场合,您会撞见什么。苔藓花、厚厚的青苔、一簇簇的长生草和其他美丽的东西,装点着久经风雨的石堆,吸引您走过去,来到看起来是一垛给葡萄培土的墙跟前。好家伙!在装饰得那么美丽的掩蔽所的墙脚一带,有一大滩可怕的东西!您拔腿便跑,什么苔藓、青苔、长生草,都吸引不了您。不过,您明天再来,就会看到那摊东西不见了,那个地方干干净净;因为,食粪虫已经到过这儿。
⑤这些掩埋工做的工作,对田野里的环境卫生意义重大。而我们,则是这种持之以恒的净化工作的主要受益者。但我们给这些忘我的工作者的,差不多就是轻蔑的一瞥,还用俗语给它们加上种种难听的名字。做好事的,背骂名,受歧视,挨石头砸,给脚跟踩。这好像成了一条规律。蟾蜍、蝙蝠、刺猬、猫头鹰,还有别的一些帮助我们的动物,都证明了这条规律。它们为我们做贡献,可要求我们的只是一点点儿宽容。
这段文字出自国昆虫学家法布尔的《》。
圣栎胭脂虫
五月,我耐心地观察朝阳的圣栎树或绿橡树的细枝,再去走访一些叫灌栎的植物。我将会在圣栎上发现一些黑得发亮、像小豌豆般的小虫,它就是胭脂虫,一种比较奇怪的昆虫。
它真的是昆虫吗?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的人,根本想不到它是一种昆虫,而会把它当成一种浆果,一种黑色的醋栗。尤其是用牙一咬,小球就会爆开,流出略带苦味的甜汁,就更容易让人把它当成果子了。
这种味道不错的果子是一种动物,肯定地说,这是一种昆虫。我用放大镜仔细地观察,对它的头、胸、腹和腿。它根本就没有头,也没有胸、腹和腿,它就像是一颗大珍珠,和用煤玉做的普通珍珠别无二致,像光滑的象牙那么平滑。
它的底部与树枝接触,显得有些扁平,虽然没有它的背部那么光滑,但依然是光秃秃的一片。胭脂虫似乎并不需要什么支撑,它们好像天生就是粘在树上的。
小球接触树枝的那一面,我发现一条宽宽的凹纹,它占据了多半个圆面。在凹纹的底端边缘有一条狭长的裂口,就像扣眼似的。就是通过这个唯一的裂口,胭脂虫才得以与外面接触。这条裂缝有多种用途,首先它是作为涌出糖浆的泉眼。我摘了几枝有胭脂虫的圣栎树枝,并将树枝的截断面浸泡在水里,以此来使树枝保鲜。不久,我就看到有一种无色的透明黏液从裂口处渗出来,两天之后,黏液便积成了一个跟胭脂虫肚子同样大小的水滴,当水滴足够重了,它就滴了下来。接着,第二个水滴又很快地形成,泉眼就这样不断地滴出水来。我用小手指蘸了一点儿,味道真是棒极了,就如同蜜一般。要是我们能大量饲养这种昆虫的话,那我们就相当于拥有了一个宝贵的糖厂,随时都可以收获它们的富裕产品。不过,还是让别人尽情去开发吧。
别人是谁呢?它们就是耐心的收获者——蚂蚁。与蚜虫相比,胭脂虫可是慷慨多了,蚂蚁们总会蜂拥而至。蚜虫对自己的精美食物可是小气得很,你需要长时间在它那胖胖的肚子上搔痒,才能从它们的触角尖上得到一小口糖浆。胭脂虫可就大方得多,无论何时,无论是谁,只要你想喝它的蜜糖,它就让你喝个痛快。就这样,胭脂虫无私地将自己的美味赠送给那些需要的人。
六月份马上过去,糖浆最近不往外渗出了,蚂蚁们也就不到这里来采集了。一切都表明胭脂虫的内部发生了重大变化,可是,从它的表面看不到任何的异常,仍然和往常一样,是一个乌黑发亮的小球。我拿一把小刀,将这个乌黑的小球与肥大底座相对的顶盖用力破开。
小球里是白色和红色混合成的干粉。放在放大镜下,所见的情景真是令人震惊。干粉在骚动,它活了。如此多的数目要想数清楚,那可是骇人听闻的。白色的是尚未孵化的卵,六月底,这样的卵已为数不多。其他颜色的干粉是活动的小昆虫,它们呈浅棕红色或橘黄色。其中又以白色素最多,那是一堆蜕下的卵壳。
小球被一层横隔膜隔成上下两层。这层隔膜是由干燥的雌胭脂虫的尸骨组成。胭脂虫自身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层容易破碎的皮。除此之外,盒子里的东西都是属于卵的。幼儿居住的上层,比底层要好。
当出发的日子来到,由卵孵出的小胭脂虫从下层很容易出去,因为底下有一扇门。那扇门就是那个扣眼形的裂口,它是敞开的,而且总是敞开得很大。可是,要是从上层出去,小胭脂虫该怎么做呢?小胭脂虫绝对不可能将那层膜挖破的,因为它太虚弱、太瘦小。我通过仔细观察,发现有一个圆形的天窗位于隔膜正中央。下层的居民可以直接从扣眼形的门出去,而上层的居民可以从圆形的天窗下来。胭脂虫母亲想得真是无比周到。
(选自《昆虫记》.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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