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一:
察此何自起?皆起不相爱。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犹有不孝者乎?视父兄与君若其身,恶施不孝?犹有不慈者乎?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 , 犹有盗贼乎?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贼有亡,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有亡。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故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故子墨子曰不可以不劝爱人者,此也。
(节选自《墨子·兼爱上》)
文本二:
昔者晋文公好士之恶衣,故文公之臣皆牂羊之裘,韦以带剑,练帛之冠,入以见于君,出以践于朝。是其故何也?君说之,故臣为之也。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要,故灵王之臣皆以一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比期年,朝有黧黑之色,其故何也?君说之,故臣能之也。昔越王勾践好士之勇,教驯其臣,私令人焚舟失火,试其士曰:“越国之宝尽在此!”越王亲自鼓其士而进之士闻鼓音破碎乱行蹈火而死者左右百人有余越王击金而退之是故子墨子言曰:“乃若夫少食恶衣、杀身而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苟君说之,则众能为之,况兼相爱、交相利,与此异矣。夫爱人者,人亦从而爱之:利人者,人亦从而利之;恶人者,人亦从而恶之;害人者,人亦从而害之。此何难之有焉?特上不以为政,而士不以为行故也。”
(节选自《墨子·兼爱中》,有改动)
①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
②比期年,朝有黧黑之色,其故何也?
材料一: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兄自爱也,不爱弟,故亏弟而自利;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天下之为盗贼者亦然:盗爱其室,不爱其异室,故窃异室以利其室。贼爱其身,不爱人,故贼人以利其身。此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亦然:大夫各爱其家,不爱异家,故乱异家以利其家;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天下之乱物,具此而已矣。察此何自起?皆起不相爱。
(节选自《墨子·兼爱》)
材料二:
今有一人,入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上为政者得则罚之。此何也?以亏人自利也。至攘人犬豕鸡豚者,其不义,又甚入人园圃窃桃李。是何故也?以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入人栏厩取人牛马者,其不仁义,又甚攘人犬豕鸡豚。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杀不辜人也,抛①其衣裘、取戈剑者,其不义,又甚入人栏厩,取人牛马。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矣,罪益厚。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②为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别乎?
(节选自《墨子·非攻》)
【注】①抛:同“拖”。②至大:指最大的不义。
今A至B大C为D攻E国F则G弗H知I非J从K而L誉M之N谓O之P义
①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
②至攘人犬豕鸡豚者,其不义,又甚入人园圃窃桃李。是何故也?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兄自爱也,不爱弟,故亏弟而自利;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天下之为盗贼者,亦然。盗爱其室不爱异室故窃异室以利其室贼爱其身不爱人身故贼人身以利其身。此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大夫之相乱家 , 诸侯之相攻国者,亦然。大夫各爱其家,不爱异家,故乱异家以利其家;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天下之乱物,具此而已矣。
察此何自起?皆起不相爱。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犹有不孝者乎?视父兄与君若其身,恶施不孝?犹有不慈者乎?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犹有盗贼乎?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贼有亡。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有亡。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
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故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故子墨子曰:不可以不劝爱人者,此也。
(节选自《兼爱》有删改)
①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
②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
兼爱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譬之如医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之所自起,则弗能攻。治乱者何独不然!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弗能治。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兄自爱也不爱弟,故亏弟而自利;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天下之为盗贼者亦然。盗爱其室,不爱异室,故窃异室以利其室;贼爱其身,不爱人,故贼人以利其身。此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亦然。大夫各爱其家,不爱异家,故乱异家以利其家;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天下之乱物,具此而已矣。察此何自起?皆起不相爱。
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犹有不孝者乎?视父兄与君若其身,恶施不孝?犹有不慈者乎?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有。犹有盗贼乎?故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贼亡有。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有亡。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亡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
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故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故子墨子曰“不可以不劝爱人”者,此也。
兼爱
《墨子》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譬之如医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之所自起,则弗能攻。治乱者何独不然?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弗能治。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兄自爱也,不爱弟,故亏弟而自利;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天下之为盗贼者,亦然。盗爱其室,不爱异室,故窃异室以利其室;贼爱其身 , 不爱人,故贼人以利其身。此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亦然。大夫各爱其家,不爱异家,故乱异家以利其家;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天下之乱物,具此而已矣。
察此何自起?皆起不相爱。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犹有不孝者乎?视父兄与君若其身,恶施不孝?犹有不慈者乎?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犹有盗贼乎?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贼有亡。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有亡。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
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故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故子墨子曰不可以不劝爱人者,此也。
①贼爱其身,不爱人,故贼人以利其身。
②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
①子墨子言曰:“仁人之所以为事者,必兴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此为事者也。”然则天下之利何也?天下之害何也?子墨子言曰:“今若国之与国之相攻,家之与家之相篡,人之与人之相贼,君臣不惠忠,父子不慈孝,兄弟不和调,此则天下之害也。”
②然则察此害亦何用生哉?以不相爱生邪?子墨子言:“以不相爱生。”今诸侯独知爱其国,不爱人之国,是以不惮举其国以攻人之国。今家主独知爱其家,而不爱人之家,是以不惮举其家以篡人之家。今人独知爱其身,不爱人之身,是以不惮举其身以贼人之身。是故诸侯不相爱则必野战,家主不相爱则必相篡,人与人不相爱则必相贼,君臣不相爱则不惠忠,父子不相爱则不慈孝,兄弟不相爱则不和调。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执弱,富必侮贫,贵必敖贱,诈必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爱生也。是以仁者非之。
③既以非之,何以易之?子墨子言曰:“以兼相爱、交相利之法易之。”然则兼相爱、交相利之法将奈何哉?子墨子言: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是故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君臣相爱则惠忠,父子相爱则慈孝,兄弟相爱则和调。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敖贱,诈不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爱生也。是以仁者誉之。
④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然!乃若兼则善矣;虽然,天下之难物迂故也。”子墨子言曰:“天下之士君子特不识其利辩其故也今若夫攻城野战杀身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若君说之则士众能为之。况于兼相爱、交相利,则与此异!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此何难之有?特上弗以为政、士不以为行故也。”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要,故灵王之臣皆以一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比期年,朝有黧黑之色。是其故何也?君说之,故臣能之也。
(选自《兼爱(中)》,有删改)
虑而后能得 得:处事 合宜其脆易泮 泮,同“判”,分离
B . 恶得不禁恶而劝爱 劝:鼓励 未成一篑 篑:盛土的竹筐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乎江湖 虑:考虑 埏埴以为器 埴:黏土
C . 今一朝而鬻技百金 鬻:卖 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 爱:爱护追亡逐北 北:败逃的军队 视父兄与君若其身,恶施不孝? 恶:怎么
D . 蒙故业,因遗策 因:沿袭 强行者有志 强行:勤勉而行天下之乱物 乱物:纷乱之事 秦人开关延敌 延:迎击
①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爱生也。
②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
兼爱
①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譬之如医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之所自起,则弗能攻。治乱者何独不然?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斯自起,则弗能治。
②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虽父之不遂子,兄之不感弟,君之不总臣,此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兄自爱也,不爱弟,故亏弟而自利;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天下之为盗贼者亦然。盗爱其室,不爱异室,故窃异室以利其室。贼爱其身,不爱人,故贼人以利其身。此何也?皆起不相爱。虽至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亦然。大夫各爱其家,不爱异家,故乱异家以利其家;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天下之乱物,具此而已□。
③察此何自起?皆起不相爱。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犹有不孝者乎?视父兄与君若其身,恶施不孝?犹有不慈者乎?视弟子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故不孝不慈亡。犹有盗贼乎?故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贼有亡。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亡有。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
④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故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故子墨子曰不可以不劝爱人者,此也。
文本一:
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譬之如医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之所自起,则弗能攻。治乱者何独不然?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弗能治。
(节选自《墨子·兼爱》)
文本二:
赵季良,字德彰,济阴人也。初仕后唐庄宗,为魏州司录。魏州税多逋负,庄宗时为晋王,过督之。季良曰:“殿下方谋攻取而不爱百姓,一旦百姓离心,恐河北非殿下有也。”庄宗大加钦重。累迁盐铁判官、太仆卿。
明宗天成元年,赍官诰拜孟知祥为侍中。即以为三川制置使,督蜀犒军余钱送京师,且制置两川征赋。是时知祥镇西川,颇不奉诏。会与季良有旧,遂留之不遣,因请为西川节度副使。事无大小,多与参决。久之唐徙季良果州团练使知祥得制书匿之表留季良不可得复遣使至京师论请明宗不得已曲从之自是季良倾身事知祥,布腹心矣。
季良通敏,善谋略。董璋时遣人求昏自结,而知祥心恨璋,未之许也。季良以为宜合从以拒唐。长兴时,进奏官言唐主欲大发兵讨两川。季良请以东川先取遂阆,然后并兵守剑门,则大军虽至,吾无内顾忧矣。未几,唐将石敬瑭因遂阆已破,烧营北归。军前驰报知祥,知祥故藏其书,谓季良曰:“北军渐近,奈何?”季良扣指曰:“不过绵州必遁。”知祥大笑,出书示之。由是甚服其智。
是年,唐明宗即下制,以季良为武泰军节度使。知祥称尊号,是为后蜀高祖。拜季良为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既而高祖病甚,召季良与李仁罕、赵廷隐、王处回等同受顾命。高祖晏驾,秘未发丧。处回夜过季良,涕泣不已。季良正色曰:“今强侯握兵,专伺时变,义当速立嗣君,岂可徒相泣耶!”遂与处回立后主而后发丧。以拥戴功加司徒,进太保。广政九年卒,谥文肃。
节选自《后蜀列传·赵季良》)
①譬之如医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
②军前驰报知祥,知祥故藏其书,谓季良曰:“北军渐进,奈何?”
中国古代思想家墨子是世界和平学的鼻祖,据说世界和平组织的一个徽志用的就是墨子头像。墨子思想的核心是兼爱,也就是绝对的普遍的平等之爱;墨子和平思想的原则是非攻,①____;墨子在兼爱和非攻的基础上提出以尚同为原则来实现永久和平的理想社会。墨子反对“攻无罪”,但支持自卫和“诛无道”,在守望和平主义理想的同时,②____。
在墨子看来,仅仅一个国家内部的人相亲相爱,③____,战争和冲突仍将不可避免。所以为了避免战争,必须提倡“兼爱”,否则任何团体或国家内部的“部分的爱”都将是徒劳无功的。
孟子批评墨家的兼爱是“无父”的“禽兽”理论,他说:“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孟子在反驳中所使用的方法是____,即将墨家的兼爱理论归结为“无父”或“禽兽”的错误结论,从而证明兼爱是不成立的。这里孟子运用的是一个隐藏了结论的三段论推理,而且把小前提前置了,还原一下这个三段论就是:
无父(无君)是禽兽,
墨家的兼爱是无父的,
所以,墨家的兼爱是一种禽兽理论。
那么孟子的这个推断成立吗?当然不成立,因为这个小前提本身就是不真实的。为什么说小前提不真实呢?我们试着分析一下“墨氏兼爱,是无父也”这个小前提是如何得出的,便应该清楚了。墨家的兼爱强调无差别,人与人之间平等相待,没有人、己、亲、疏的区别;而儒家的仁爱则强调有差别,____。孟子因此认定墨家的兼爱是无父,以三段论推理形式可作如下分析:
( ),
( ),
因此,墨家的兼爱是“无父”。
这个推论在结构上没有问题,但是它的大前提换一种表达就是:对待父亲与对待他人有差别就是“有父”。这显然是儒家的观点。孟子批评墨家“兼爱是无父”的观点,却从自己的观点出发而非从共识出发,这在逻辑上是不能成立的。因此孟子的整个推论也就不能成立。
墨家和儒家之间,互相批评、相互指责,从而构成了彼此之间长期的思想论争。其实,墨家和儒家,在“爱”的思想上,一个从外到内,一个从内到外,____,将有可能产生出更加合理而全面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