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诗歌以马克思主义为主要哲学基础,以人民性为精神核心与艺术导向。所谓文艺的人民性,指的是文艺家在一定历史时期的文艺创作中将人民群众的生活和愿望,用人民群众喜欢的文艺形式表现出来。红色诗歌经典化在新中国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也面临人民性与现代性两种美学话语博弈的情形。伴随新时代的发展脚步,红色诗歌的经典化研究具有日益重要的学术价值。
首先是学术研究范式转换价值。文学经典化并非简单地跳出以创作或生产为中心的文学研究模式,转向以接受或消费为中心的文学研究模式,而是将文学生产与文学接受作为一个完整的文学交往活动进行整体研究。这样就打破了欧美主流接受美学偏执于文学接受终端研究的片面性,捍卫了马克思主义文艺研究的唯物辩证法。文学经典化研究既要关注作家作品本身的思想和艺术价值,也要关注包括文学史家、文学选家、文学批评家等为代表的专业读者和大众读者对作家作品的传播与接受、阐释与评价。
其次是文学经典生产机制更新价值。红色诗歌无论新体还是旧体都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取得了重大成就,许多经典文本已经扎根于人民群众心田。无数大众诗歌读本青睐于红色诗歌经典,全国中小学语文教科书长期以来也给予红色诗歌经典以重要位置。但红色诗歌经典还需要在专业读者的文学选本中得到全面而深刻的反映,还需要在主流的文学史编写中得到真实而合理的呈现,还需要有越来越多的专业批评家从事红色诗歌的阐释与评价。如果缺少了专业读者的积极参与,红色诗歌经典生产机制就是不全面和不平衡的,不仅会妨碍中国红色诗歌经典化的整体进程,而且有损于我国红色文化资源再开发的伟业。
最后是跨学科研究的学科交叉价值和课堂思政价值。文学经典化研究在20世纪末随着文化研究的兴起而在国内学界广泛流行,它涉及文学教育与制度、文学出版与传播、文学接受与阐释等多种学术研究路径与方法。对于中国红色诗歌经典化研究而言,它还需要将中国共产党党史、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理论,以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理论成果融入中国现当代诗歌研究中,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红色文学经典研究范式,实现多学科视域的交叉与融合。实践证明,我们需要正视红色诗歌潮流以及经典诗人诗作在现当代诗歌发展史中的引领作用;而且需要再次强调中国共产党在现当代文学发展史中的领导地位,这涉及中国革命、建设与改革进程中的文化领导权问题。
对于新时代诗歌创作而言,红色诗歌经典化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实践表明,人民群众始终欢迎具有鲜明的人民性立场的“大诗”或“史诗”,它们与中国人民在革命、建设与改革进程中同呼吸、共命运,展现了中华民族“大我”的风采。新时代诗歌要与时俱进,不仅要重申红色诗歌的人民性经验,而且要重塑新时代诗歌的新人民性写作伦理。新时代的诗歌艺术要坚持对中国古代优秀的人民性诗歌传统进行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要把外国优秀的现代派诗歌艺术经验纳入中国化和时代化进程,从而创造出无愧于新时代的人民史诗。
(摘编自李遇春《人民性与中国红色诗歌的经典化问题》)
废墟上的菜地
晚乌
下班到家已过十二点。午饭和往常一样比较简单,喝一口豌豆蛋花汤,忍不住说“真好喝”。豌豆,是母亲自己种的。她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小布袋,一边打开一边美滋滋地说,不太多,但很让人喜欢。我瞥过去,那里面装着的青绿豆英,颗粒饱满。
几年前,为了帮我照顾孩子,母亲从乡下来到城里。这种迁移如同一把无形的刀,缓慢地切割着母亲。她不说什么,我也能在日常生活里发现蛛丝马迹。从老家奔赴而来,想到归期遥远,母亲有些无力。白天,她窝在家里,时光泌出漫长的丝,将她束缚。有时她从卧室踱到客厅,又从客厅挪到阳台,像在寻找什么,默默地。她常看的电视节目是我们省台的玩水冲关,偶尔换到新闻频道,她总是对我说:电视里讲的,听不懂。她简洁的言辞后跟着长长的叹息。我给她买的智能手机,她不会使用,最后闲置在书架上。有时,她会打开门,随后又将其关闭,她感到,就算出门了,她也无地可去。后来,孩子入了幼儿园,母亲多了闲暇,决定拓宽活动区域,去楼下不远处被拆的棚户区那片废墟上种菜。她从碎石渣里清理出厨房大的一块领地。现在便隔三岔五带回一小布袋青绿豆荚,或几棵根部冒着乳白汁液的生菜。
围在废墟周围的栅栏被人抠裂,朝外翻卷的绿铁皮被风一吹就发出脆响。那里有一孔洞,是种菜人弯腰进出的门,一同出入的还有水壶、锄头、弯刀、铲子。这些和耕种有关的工具,被母亲隐藏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她把锄头横放在自己的折叠床下,铲子放在鞋架的最底层,弯刀立在冰箱与墙之间的缝隙,水壶放在花架上。如果这些工具会表达情感,它们跟母亲一道出门时,一定会像孩子那样开心到尖叫。它们回归土地,不,并不是我在乡下看到的那些松软的黑土,具体点说,那是碎石、断砖及大块混凝土堆叠成的废墟。一把锄头在断壁残垣里爬行,母亲的脸上挂着汗滴。她浑身湿透,开门出现在客厅,好像刚刚经历一场搏斗。随后,她迅速清理农具,把它们放回原处,再找来洁净衣服,沐浴。晚间我们回来时,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
母亲在城市生活中习得了绝佳的藏匿本领,这些背后,一同隐藏的还有她自己的心事。
我曾去过母亲的菜地。母亲的小块石渣地卧在断墙之中,种着大蒜、豌豆、生菜,那些细弱的苗,像是一块土地微弱的呼吸。母亲第一次割生菜回来时曾说,买种子的本钱已经收回。我记得,她使用的是我们家一贯的低调不张扬的口气,平静中还带着终有回报的自豪。母亲的算计,听起来格外世俗,但我并不嫌弃这些,相反,我会给她诸多赞美。在乡下,母亲干农活粗放豪迈,她早出晚归,经常忘记时间,汗流浃背而又不知疲倦。在城里,母亲对这里的生活缺少掌控感,必须在日常事务中学会平衡,精准到每个时刻。因此,种地这样的事情,好像也变得精致起来:她把肥料装进塑料瓶,用废油桶装清水,用旧童车推着去给蔬菜施肥。垦荒的劳苦,随时被毁坏的可能性,她似乎都忽略不计,行动中有我行我素的坚决。我终于明白:在那小块地面前,她几近忘我;泥土,让她忘乎所以。
我不禁想起母亲人生中已过去半个世纪的那个故事。生产队里的男男女女在集体劳作间隙,组织了次插秧比赛,母亲上午赢得很轻松。有人不服气,坚持下午再比一次,结果还是母亲赢。她给我讲完这个故事后,低声又略带兴奋地说:“当年,我上午赢得轻松,基本没使劲;下午又要比,我稍微使出一点力气,还是我赢。”母亲一生未进学堂,鲜有机会展示自我,那一次,她赢得了可以吹嘘一生的价值感,声名大噪。
是土地,是劳动,成就了她。
现在,和母亲一起种菜的有不少人,元元的奶奶,胡小功的奶奶,丁家枫的外公,他们像蜗居在春日荨麻叶片下的虫子,在蒿草丛生的废墟上自得其乐。他们是废墟上的首批种地人,都来自外地,住在这整体功能颇为完善的小区里,帮着带孙辈。他们此生也许未曾想到会住在洁净明亮的高楼里,把心神分给不同的地方,一面记挂着老家的房子、院落、老伴甚至一条狗,一面在城里过着逼仄但又无法摆脱的生活。
夜幕将临时,他们常聚集在楼下,或站或坐,说话。有时,她们还会把自己种的菜拿来跟大家分享,一把豌豆、两棵生菜或几根蒜,这或许能让彼此产生回到乡下的短暂错觉。谈起种地经验,他们有抑制不住的热情,聊着聊着,时间就过去了。黑夜漫长,来自菜地的那点荣光,好像可以帮她们驱散寂寥与不安。偶尔,附近传来挖掘机的轰鸣,她们还会仔细甄别,听那声响是否来自废墟……
(有删改)
楼兰王死,匈奴先闻之,遣其质子安归归,得立为王。汉遣使诏新王令入朝,王辞不至。楼兰国最在东垂,近汉,当白龙堆,乏水草,常主发导,负水担粮,送迎汉使。又数为吏卒所寇,惩艾,不便与汉通。后复为匈奴反间数遮杀汉使其弟尉屠耆降汉具言状骏马监北地傅介子使大宛,诏因令责楼兰、龟兹。介子至楼兰、龟兹,责其王,皆谢服。介子从大宛还,到龟兹,会匈奴使从乌孙还,在龟兹,介子因率其吏士共诛斩匈奴使者。还奏事,诏拜介子为中郎,迁平乐监。介子谓大将军霍光曰:“楼兰、龟兹数反复而不诛,无所惩艾。介子过龟兹时,其王近就人,易得也。愿往刺之,以威示诸国。”大将军曰:“龟兹道远,且验之于楼兰。”于是白遣之。介子与士卒俱赍金币,扬言以赐外国为名。至楼兰,楼兰王意不亲介子。介子阳引去,至其西界,使译谓曰:“汉使者持黄金、锦绣行赐诸国,王不来受,我去之西国矣。”即出金币以示译。译还报王,王贪汉物,来见使者。介子与坐饮,陈物示之,饮酒皆醉。介子谓王曰:“天子使我私报王。”王起,随介子入帐中屏语,壮士二人从后刺之,刃交胸,立死,其贵人左右皆散走。介子告谕以:“王负汉,罪,天子遣我诛王,当更立弟尉屠耆在汉者。汉兵方至,毋敢动,自令灭国矣!”介子遂斩王安归首,驰传诣阙,县首北阙下。
臣光曰:王者之于戎狄,叛则讨之,服则舍之。今楼兰王既服其罪,又从而诛之,后有叛者不可得而怀矣。必以为有罪而讨之,则宜陈师鞠旅,明致其罚。今乃遣使者诱以金币而杀之,后有奉使诸国者复可信乎!且以大汉之强,而为盗贼之谋于蛮夷,不亦可羞哉!论者或美介子,以为奇功,过矣。
(节选自《通鉴纪事本末·汉通西域》)
①介子与士卒俱赍金币,扬言以赐外国为名。
②且以大汉之强,而为盗贼之谋于蛮夷,不亦可羞哉!
③今以钟磬置水中,虽大风浪不能鸣也,而况石乎!
春日京中有怀①
杜审言
今年游寓独游秦,愁思看春不当春。
上林苑里花徒发,细柳营前叶漫新。
公子南桥②应尽兴,将军西第几留宾。
寄语洛城风日道,明年春色倍还人。
[注]①作者曾在东都洛阳任职,后来伴驾客居长安。②“南桥”与下句的“西第”均在洛阳。
那条落叶的街道,似乎飘落的全是我身上的叶子,似乎要把我完全( )出来,又似乎要把我掩埋。那么多鲜艳的、娇嫩的叶子,刚刚从青涩羞怯的绿色中褪出灿烂的笑容,便纷纷从高处( ),向我扑来。妈妈,你看满天都是啊,满地都是啊!整条街像是在挽留我前进,一只又一只的手在面前摇摆,在身后扯拽,在脚下一次次地把我绊倒。
那条落叶的街道,就这样从我童年中穿过,却不知通向的是未来生活的哪一处角落,哪一个日子。我走在这条街上,像是在永远地,不停地离开。我跑跑停停,走着看着,扔掉书包,扔掉游戏,扔掉口袋里的零食,最后扔掉鲜艳的外套,扔掉胆怯的抽泣——像一棵树,大把大把地扔着叶子,我大把大把扔着童年。妈妈,童年的一切就这样飘落。街道的尽头,指向的是什么的尽头?
妈妈,你( )记得,有-一次我在街道上跑着跑着,突然停了下来。像撞上什么了似的,又像刚刚和谁擦肩而过,回头久久地( )……那一天我没有回家。你去找我,看到我在落叶间,展开手臂,正在飘落。
当前,AI技术的发展让我们看到了科技在情感领域的巨大潜力。虽然屏幕里被AI“复活”的亲人并不真实存在,但能与故去的亲人再寒暄几句,。需要指出的是,,但逝去的生命无法替代,真实的亲情更是无法用技术来复制。我们不能因为技术的进步而忽略了对生命本身的尊重和敬畏。在这个前提下,我们有必要探索技术如何更好地服务于人的需求,例如,“数字亲人”产生的数据、财产如何认定?权益该如何保障?种种疑问,追问AI的技术发展走向,。在加速发展和审慎规范之间找到平衡点,是加速人工智能发展不可回避的课题。
郭橐驼种树能“顺木之天”,庖丁解牛能“依乎天理”……凡事都要循规律而为。种树如此,解牛如此,各个领域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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