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段一)
自此以后,果然有许多人来奉承他;有送田产的,有人送店房的,还有那些破落户,两口子来投身为仆图荫庇的。到两三个月,范进家奴仆丫鬟都有了,钱米是不消说了。张乡绅家又来催著搬家。搬到新房子里,唱戏、摆酒、请客,一连三日。
(文段二)
当下小厮在下浮桥雇了一只凉篷,杜少卿坐了来家。忙取一件旧衣服,一顶旧帽子,穿戴起来,拿手帕包了头,睡在床上,叫小厮:“你向那差人说,我得了暴病,请邓老爷不用来,我病好了,慢慢来谢邓老爷。”小厮打发差人去了。娘子笑道:“朝廷叫你去做官,你为甚么装病不去?”杜少卿道:“你好呆!放着南京这样好顽的所在,留着我在家,春天秋天,同你出去看花吃酒,好不快活。为甚么要送我到京里去?假使连你也带往京里,京里又冷,你身子又弱,一阵风吹得冻死了,也不好。还是不去的妥当。”……杜少卿听见李大人已去,心里欢喜道:“好了!我做秀才,有了这一场结局。将来乡试也不应,科、岁也不考,逍遥自在,做些自己的事罢!”
其书以功名富贵为一篇之骨,有心艳功名痴迷富贵者,有倚仗功名而骄人傲人者,有假托无意功名富贵自以为高被人看破耻笑者,有辞却功名富贵,品地最上一层,为中流砥柱者。篇中所载之人,不可枚举,而性情心术,一一活现纸上。读之者无论是何人品,无不可取以自镜。
范进:
理由:
杜少卿: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