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一夜之间,官员直播“带货”风靡全国。许多政府官员化身网红,为农副产品代言,成为老百姓眼中的“带货员”。
领导干部“直播带货”的背后,是一个包括物流、存储、包装、配送、售后服务等多个环节的产业系统。领导干部的直播间,对接起农户与市场。从公共管理的角度看,这更是一场政府服务的变革。在新媒体日新月异的背景下,领导干部做工作不能只是文山会海、发号施令、签字审批、纸上来纸上去,还要走出办公室,走到田间地头,深入移动互联网世界,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干实事儿。
不可否认,领导干部“直播带货”,兴起于疫情特殊环境,有其偶然性。但其必然性,是新技术的滚滚浪潮对基层治理理念、方式和效能产生的根本性影响。
在一些地方的实践中,也确实出现官员“直播带货”走样变形的情况。部分领导干部将直播间当成秀场,有的地方专门发文搞摊派,有的地方“亏本赚吆喝”,搞成了形式主义。
然而,以发展的眼光来看,任何一种新兴形式在初期都有利有弊,这并不妨碍基层治理理念更新与改革的大方向。尤其是这种嵌入移动互联网、利用新技术手段优化行政生态、提高行政效能的有益尝试,拓宽了政府与民众互动的空间和渠道,增强了老百姓对政府的信任感,值得大力探索并给以一定的容错空间。
(摘编自翟永冠、唐弢《要带货,更要带新思维》)
材料二:
前不久,南昌市民万女士向南昌市市场监督管理局投诉称,自己在某电商平台直播间购买了深圳一家贸易公司销售的虾,收到后发现部分虾已经变质,“虾头都是黑的”,她在直播间向商家询问原因时,竟被污蔑为“专业差评”。
无独有偶,今年,某明星主播一场直播下来销售额超1亿元,但其中多个产品此前涉虚假宣传曾被处罚过。中国消费者协会发布的《直播电商购物消费者满意度在线调查报告》也显示,消费者对于虚假宣传和商品来源渠道不正等乱象颇为担心。“假货太多”、“鱼龙混杂”、“货不对板”,是消费者反馈较多的内容。
而直播带货频频“翻车”的背后,是部分主播运营公司和主播缺乏足够的产品鉴别能力,有的甚至不问质量、给钱就播。
今年5月,中国就业培训技术指导中心将“ 互联网营销师”列为10个拟新增的职业之一,并专门下设了“直播销售员”工种。业内人士希望,相关部门尽快完善法律法规,制定行业标准,引导直播带货从野蛮生长走向规范,促进行业长远健康发展。
(摘编自《半月谈》2020年第12期)
材料三:
在传统商业体系中,基于用户心理和消费行为,商业模式包括:20世纪早期出现的“饵与钩”模式,即“搭售”模式; 50年代麦当劳率先推出的“特许经营”模式;60年代沃尔玛的“超级市场”模式……这些传统零售业的基本商业模式和关键成功因素主要基于LDF:Location(位置)、Detail(细节) 、Franchise(连锁化)。
而在新的商业形态里,零售业的关键成功因素变成了SSS: Social(社群化)——企业与顾客不能只是交易关系,必须是社群化的生活伙伴关系,才能生存; Service(服务化)——传统零售的服务仅限于卖场内的便利,未来零售的服务必须提供直达家庭的服务;Supply-chain(供应链)——在渠道决定购买的阶段,供应链体现为采购的强权与压价,未来供应链则体现为对优质供应资源的争夺与供应链关系的维护。
事实上,自20世纪90年代互联网快速发展之后,全球商业模式革新的速度始终在加快。搜索引擎、社交媒体、O20、移动支付、数字货币、区块链等新兴思想和商业模式的诞生,对传统商业模式产生了巨大冲击。商业模式从最早的线下实体商店,到后来的线上电商,再到移动互联网电商,此番疫情进一步催热直播电商模式。
直播电商是对传统电商的一场颠覆。这不仅体现在渠道、终端、传播、支付等方面,更体现在流量格局的重新分配。流量就是网民的自然访问量,是所有互联网经济的基础。传统电商需要靠其他网站引流,但是直播电商把直播过程做成内容,本身自带流量。究其原因,是商业生态背后的社会形态发生了巨变。社会化媒体、即时通讯媒体的出现,使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实现了信息的无障碍、自由、高保真、即时化的传递及互动。这让每个人都可以不受地域、生活圈的限制,与互联网上的任何个人实现交流。自此,商品售卖不用跨越万水千山,也无须在强势媒体上大搞宣传,只要掌握新媒体的社交化属性,便可相对容易地与目标顾客建立关系。
(摘编自吕本富王静云《直播带货风靡,商业模式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