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城市是文化的容器。在城市发展史上,不同时代累积下来的牌坊、院落、街道、老民居等文化遗产构成了城市文明的基本形态。这些宝贵的文化遗产,不仅是活着的传统,更是代表城市独特性的历史文脉。保护、传承、利用好文化遗产,有利于激活城市活力、塑造城市品牌、增加城市魅力。城市是一个活态的生命体,需要不断更新。可城市更新又面临着诸多悖论,比如大拆大建和不当的整治更新会导致老城风貌消失;若将文化遗产和历史文化街区封存固化,又会使其失去活力和使用价值。保护文化遗产既不能进行大规模改造,也不能将文化遗产封存固化,而应采取一种渐进的、由点及面的城市更新方式。具体而言,应遵循最小干预原则和最大隐蔽原则,在保护城市整体历史风貌的前提下,对老城进行必要的小尺度提升性改造,针对基础设施进行活态化改造,按照“点(文化遗产建筑)、线(历史文化街区)、面(活态城市空间)”的顺序进行老城更新。
文化是文化遗产及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与利用中尤其要注意的因素。城市更新改造时,“被保留”的文化不应仅仅作为一种静态化修辞的“建筑”而存在。要想让文化遗产成为活的文化,不能对文化遗产进行博物馆式的保护,而必须依托人进行活态传承,即在百姓日常生活中进行自然传承,以“政府引导、企业运营”的方式,激发社区居民的文化自觉,对特定的文化空间进行微改造,如增设社区美术馆、创意书店、生态绿地等,以实现文化遗产、历史文化街区与百姓生活的活态融合。
作家冯骥才在描述对历史名城巴黎的观感时曾说,巴黎的卢浮宫、凯旋门和圣母院等,只是“历史的几个耀眼的顶级的象征”,而巴黎真正的历史感则表现在城中一片片的老街和老屋中,因为这些昔习的空间中有活生生的历史,有血有肉,生动而真实。
因此,在探索文化遗产和历史文化街区保护的过程中,不仅要从保护文物的角度、追寻历史的角度、艺术审美的角度去操作,还要从关爱人、体谅人的角度出发,关心当下居住在历史街区中的普通百姓的生存状态,尽可能地延续历史街区原有的社会结构和文化生态,建立诸如“老北京文化活态博物馆”等以居住为主要形态的社区,使文化遗产和历史文化街区不再是死气沉沉的硬件展示。
活化利用文化遗产就要通过文化遗产增加社会互动、突破传播的时空限制、建构新的传播模式。文化遗产的数字化是实现上述目标的有效手段。文化遗产的价值脱离不了其原本的社会体系,在文化遗产的数字化传播中,不仅要关注媒介对文化遗产器物层面的信息呈现与符号表达,更应利用新媒介的化播优势阐释文化遗产的符号所指和意涵。文化遗产传播是文化遗产价值增值的过程。因此,不能将文化遗产作为一个存量看待,例如将文化遗产看成文物、遗物、不动物、过时物等,而应将其看成动态的流量——随着多媒体、互联网、AR(增强现实)、VR(虚拟现实)等技术在文化领域的运川,文化遗产的感染力、传播力、影响力将得到空前增强。
总的来看,利用现代技术手段,活化利用文化遗产,不仅能带来经济效益,也能产生社会效益,还具有凸显城市文化特色的文化效益,更能提升城市的魅力和国际影响力,更能增强文化自信。
(摘编自于小植《在城市更新中让文化遗产“活”起来》)
材料二:
有着2800余年历史的平遥古城,宛若一幅行走的画卷,呈现出“明清时期汉民族文化、社会、经济及宗教发展”的万千气象。古城内,大街小巷纵横,300余处文物、近3800座古民居错落其间,相映生辉。1997年,平遥古城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自此,平遥有了世界坐标,中华血脉绵延未来。
古城南街窑门巷12号,历经300余年岁月,迎来了“逆生长”。政府出资6.7万元,将破损严重的地方修好,把西边倾斜的小二楼扶正。近10年间,平遥古城先后投入1500余万元财政资金修缮了104处院落。这些保存完好的明清民居挂上了“历史建筑”的标牌。
“80后”肖旭是土生土长的平遥人,在外从事文创产业多年,返回故里专事汉服研究与旅拍,复原了双林寺“供养人”服饰,少女们身穿这样的服饰在古城徜徉,“活起来”的文物走进更多年轻人的世界。像这样返乡创业的还有很多,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平遥漆器产业不断发展,“国礼”品牌快速发展……
走过2800余年,古城依然有着蓬勃生命力,至今,在这里还居住着4.2万城市居民。近年来,当地政府在开发旅游的同时,高度重视百姓生活。平遥人也为保护古城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牺牲,平遥古城基本保持了明清时期的历史样貌。
山西省政府下发文件,规划建设平遥非遗数字展示馆,打造中国文化遗产传承弘扬展示示范区,并将之发扬光大、推向世界。平遥古城历久弥新,未来可期。
(摘编自李倩倩、侯琎《山西平遥古城:守护千年今又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