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的线条错落流动,不似玫瑰之类的 △ 。昙花是自由的,她是以一种开放的动态展示自己。香气在空气中间流动, △ 的异香是昙花的信号,她 △ 一切干扰,拒绝一切阻止她如期开放的理由,创建出一个异香环绕的场。
在学校和老师同学相处的日子里,除了上课忙作业,似乎没有其它的感觉。
△ , △ , △ , △ , △ , △ 。回过身再看一眼那熟悉不过的校门,真想喊出一个词“谢谢”!
①这一刹那感觉到歌词写得真好
②这时候我们就会非常留恋逝去的岁月
③很多时候我们可能觉得今天跟昨天没什么变化
④有一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其实一切都在不停改变
⑤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王力宏的一句“你我的力量也能改变世界”
⑥现在猛然要告别这个苦熬了三年的校园
①铫煎黄蕊色,碗转麴尘花。
②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
③兴来一挥百纸尽,骏马倏忽踏九州。
④战罢两奁分白黑,一枰何处有亏成。
娄谅字克贞,别号一斋,广信上饶人。少有志于圣学,尝求师于四方,夷然不屑曰:“率举子学,非身心学也。”闻康斋在临川,乃往从之。康斋一见喜之,云:“老夫聪明性紧,贤也聪明性紧。”一日,康斋治地,召先生往视,云:“学者须亲细务。”先生素豪迈,由此折节,虽扫除之事,必躬自为之,不责僮仆,遂为康斋入室。凡康斋不以语门人者,于先生无所不尽。
康斋学规,来学者始见,其余则否。罗一峰未第时往访,康斋不出,先生谓康斋曰:“此一有志知名之士也,如何不见?”康斋曰:“我那得工夫见此小后生耶!”一峰不悦,移书四方,谓是名教中作怪,张东白从而和之,康斋若不闻。先生语两人曰:“君子小人不容并立,使后世以康斋为小人,二兄为君子无疑,倘后世以君子康斋,不知二兄安顿何地?”两人之议遂息。
景泰癸酉,举于乡,退而读书十余年,始上春官① , 至杭复返。明年天顺甲申再上,登乙榜,分教成都。寻告归,以著书造就后学为事。所著《日录》四十卷,词朴理纯,不苟悦人。
康斋之门,最著者陈石斋、胡敬斋与先生三人而已。敬斋之所訾者,亦唯石斋与先生为最,谓两人皆是儒者陷入异教去,谓先生“陆子不穷理,他却肯穷理;石斋不读书,他却勤读书。但其穷理读书,只是将圣贤言语来护己见耳。”先生之书散逸不可见,观此数言,则非仅蹈袭师门者也。
先生静久而明,灵山崩,曰:“其应在我矣!”急召子弟永诀,命门人蔡登查周、程子卒之月日,曰:“元公、纯公皆暑月卒,予何憾!”时弘治辛亥五月二十七日也,年七十。门人私谥文肃先生。子兵部郎中性,其女嫁为宁庶人妃,庶人反,先生子姓皆逮系,遗文散失,而宗先生者,绌于石斋、敬斋矣。文成年十七,迎亲过信,从先生问学,相深契也。则姚江之学,先生为发端也。子忱,字诚善,号冰溪,不下楼者十年,从游甚众,僧舍不能容,其弟子有架木为巢而读书者。
(选自《明儒学案·教谕娄一斋先生谅》,有删节)
【注释】①春官:古官名。上春官的意思是举人进京殿试。②文成,即王阳明,开创了阳明学派,又名姚江学派。
①先生素豪迈,由此折节,虽扫除之事,必躬自为之,不责僮仆,遂为康斋入窒。
②庶人反,先生子姓皆逮系,遗文散失,而宗先生者,绌于石斋、敬斋矣。
和萧郎中小雪日作
徐铉
征西府里曰西斜,独试新炉自煮茶。
篱菊尽来低覆水,塞鸿飞去远连霞。
寂寥小雪闲中过,斑驳轻霜鬓上加。
算得流年无奈处,莫将诗句祝苍华①。
【注释】①苍华:管理头发之神。
鸬鹚与老人
徐则臣
夕阳落尽,几笔晚霞衬出了天空更广大的寂寥,干瘦的邵秉义赤脚蹲在船头抽烟,吐烟时努力挺直脖子,像一只年迈的鸬鹚。岸上那个穿夹克的姑娘对他挥挥手,他还没回过神来,她的快门已经摁下。
秉义听见女儿在舱里抱怨,弟弟后天结婚,一堆事等着操办,他这个当家的成了没事人。然后是老婆的大嗓门:“还没到时候,你等着吧。星池婚事办完,他不趴船舵上哭,这事不算完。”
秉义揉灭烟头,说:“都住嘴!”
女儿对母亲吐吐舌头,她是想让父亲换个脑子。别说父亲不舍,就她,嫁出去七八年,心下也难过。船是他们水上的家。
在这个家里,秉义说一不二,可他极少粗暴地下指示。但在儿子婚礼的问题上,他却异常坚决:婚礼必须在船上办,船民就要按船民的规矩走。
在秉义的心里,儿子天生是吃水饭的料,但星池却有自己的想法。他要和朋友投资办修船厂,紧急要钱,这条船是最值钱的家当。答应卖船揪了秉义一个多月的心。
秉义这辈子只会做一件事,而这件事在儿子看来,早晚都是在拖这个世界的后腿。他当然不认同,但也不得不承认,跑船人的荣誉感和成就感越发地稀薄了。火箭上天了,高铁提速了,船上的装备越来越好,可跑船的生意却越做越小了,利润越来越少。人还是那个人,吃苦耐劳敬业,但世界变了。
秉义背着手沿码头走着,夹克姑娘抓拍了他的背影,背景是空茫的运河,取景框裁掉了地面,照片里的秉义像是直接走在水上。
“有啥好拍的?我就去看看我的住家船。”
“您岸上没房子?”
“住不惯,浑身比风湿病犯了还难受。再说,家里还有几只鸬鹚呢。”
“真棒,那我就拍您和鸬鹚。”
“我就是鸬鹚。”秉义嘿嘿一笑。
夹克姑娘笑了,看来并非只她一人觉得他长得像鸬鹚。
“从小他们就叫我鸬鹚。水性好,一个猛子扎水底,憋个七八分钟没问题。看见的鱼绝对跑不掉,比鸬鹚还管用。”
地砖路断了,接下来是土路,一条住家船拴在岸边的柳树上。五只鸬鹚机警地蹲在船上,看见秉义,嘎嘎地叫起来。秉义对它们拍拍手张开双臂,一个大步跳上船。它们飞起来,要落到秉义肩膀和手臂上,秉义往后躲闪,说:“不能停,不能停,爷我今天穿了新衣服。”五只鸬鹚又落到船上,脚脖子上都拴着细麻绳。秉义说,“别小看这几只鸟,吃香喝辣的都指着它们。吃不完的鱼。亲戚朋友一圈送完了,还能卖不少。”
“鱼这么好抓?”
“不比从前了,过去运河水也不干净,但那是水草啊、死鱼烂虾子啊沤坏了的脏;现在才真叫脏,各种塑料袋、垃圾、取土、打沙、工业废水,还有机械船漏的油。你看看,从南到北,有哪段运河水还能淘米洗菜?过去跑船,要做饭烧茶了,伸手就从河里舀。现在你舀看看,喝下去拉肚子拉死倒在其次,嘴都进不了,那个味儿,你说不出来成分有多复杂。我儿子说,马上就成化学药剂了,装进瓶子里熬熬炼炼都能做原子弹。鱼少多了,抓上来的你也未必敢吃。”
“那您还打算在这条河上跑多久?”
秉义如同被迎头闷了一棍,不过这一直都是个问题。只有陌生人才会不讲情面地问出来,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跑了。前天回到码头,那是最后一趟。”
夹克姑娘有些尴尬。
“你别笑我酸。晚上我经常睡不着觉,就想,舍下一条船就这么难么?真就这么难。除了跑船我不会别的’离开这条长河'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我的命,一半在船上,另一半在这条河上。”
“叔叔,我要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您哈。”
“好的,我也要走了。”
“您这是去哪儿?”
“给我那几只鸬鹚弄口吃的。”秉义说,突然诡秘一笑,伸长脖子,人半蹲,右手五指并拢,掌心朝下,放到额头前;左手掌心向上,放到腰后,“嘎,嘎”,他的右手和脑袋同时点动,左手跟屁股一起摇摆,学起了鸬鹚。那造型也的确神似一只鸬鹚。
(节选自徐则臣《北上》,有删改)
《古典诗的现代性》绪论
江弱水
“用一把欧美名牌的钥匙,怎能开得中国描金箱子上的白铜锁?”当年,深谙中国文史的小说家高阳,拿了这话来“敬质在美国的叶嘉莹女士”,因为她用了西方现代文评解释中国古典诗词。我在这本书里要做的事,恐怕也会惹来类似的讥评。但是我觉得,换一个比喻的说法也许能更好地描述我的工作:我想拿西方诗学的试纸,来检测一下中国古典诗的化学成分。
有时候,用另一种眼光或角度来重新省视我们古人的作为,真的可以别有会心。比如,所谓魏晋风度,我们都再熟悉不过了:嵇康喜欢夏天在柳树下边打铁;阮籍的侄儿阮咸以大瓮与群猪共饮;刘伶乘着鹿车,提着酒,让人扛着锹跟在后面,说:“死便埋我!”王子猷雪夜访戴,好不容易望见了戴家却不进门,说:“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戴?”种种出位的举动,不排除作秀的成分,用《世说新语·任诞》对于阮浑的说法,就是“亦欲作达”。如果我们说,这是历史上最早也最成功的一批“行为艺术家”,想必能够刷新大家对这些名士风流的认识吧?又比如,中国的书法艺术,特别是狂草,从旧有的路子继续研究其笔墨语言当然有必要,但是,如果联系西方现代抽象艺术来探讨其本质特征,也会令我们耳目一新。熊秉明的著作《张旭与狂草》,就是这样得到如下结论的:
通过对张旭的研究,我们发现中国艺术有一种精神,这种精神我们可以称之为“现代的”精神:追求自动和即兴创作,喜爱残缺与未完成,追求制作的速度,探讨非理性,还有一些与此有关的特征,譬如形象的抽象性,取消科学的透视学,重视点与线等。
用西方作为参照物对中国古典遗产加以考察,并非因为“古已有之”型的民族自大狂再度发作。传统的活力来自不断的再解释,立足于现代诗学而加以新的解释,将使疏离的传统与当代重新发生关系,从而激发出活性并生成新的意义。
自中国新诗发轫至今,传统对于新诗写作的意义一直处于悬空状态。如果我们承认传统对新诗写作是一个坐标,那么,没能使之放射出它本可以放射出的光芒,其责任既在诗人,也在学者。我注意到目前中国已经有少数学者正在努力使中国传统思想获得现代阐释,但就中国古典诗歌而言,尚无人意识到使之获得现代阐释和现代复述的必要性,而这项工作在其他国家却始终在进行着。
现代诗人并非一概悬置了古典传统,现代学者也并非全然没有对古典传统加以重释与复述,但是这段话仍然具有十足的警醒意义,因为绝大部分诗人并不曾有意地或有效地去汲取传统的营养,学者们对传统的刷新与激活工作也做得不那么尽如人意。
本书正是试图以西方现代诗学的观点来透视中国古典诗,仿佛借另一个方向打过来的光,来烛照我们熟悉的传统诗词,以期发现其中隐含的一些因素、一组联系和一个序列。不过,问题是我选择的角度叫作“现代性”。
国家最高科技奖得主曾庆存:“我还没有登顶”
邱晨辉
即便是站在了国家科技最高领奖台,85岁高龄的曾庆存,还是那个在科学高峰面前保持谦卑、依旧不愿停下探索脚步的“攀登者”。
1月10日,当这位满头银丝的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研究员,从国家主席习近平手中接过2019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证书时,他和黄旭华,以及此前的屠呦呦、袁隆平、于敏等科学家一起,进入到我国科技领域终身荣誉行列。
那一刻,第一次听说曾庆存的人,被这个名字背后一连串的科技成果、诸多头衔以及传奇经历所惊叹——曾庆存首创了“半隐式差分法”,成功实现原始方程数值天气预报,这一工作成为数值天气预报发展的里程碑。他的一些原创性成果还被国际学者评价为“气象学理论化极重要的篇章”“构筑气象力学必不可少的学术基础”,他本人也被国际气象学界公认为“数值天气预报理论的重要奠基人”“享誉全球的大气科学家”。
他的学术生涯也颇为传奇:1978年,43岁的曾庆存还是中国科学院一名助理研究员,但转眼就被破格提升为研究员。两年后,45岁的他便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成为当时最年轻的院士之一。
曾庆存亲手书写长达80万字的《数值天气预报的数学物理基础》、30万字的《大气红外遥感原理》等大部头,让他“著作等身”;两项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五项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奖一等奖,以及一项世界气象组织最高奖——国际气象组织奖等奖项,则让他“荣誉等身”。
如今,再到他摘下这一次的国家最高科技奖,有人说,“曾先生可算是登顶了吧!”曾庆存却不止一次地说,还没有登顶,还没有登顶。
对于这样的说法,和曾庆存共事多年的同事、学生一点也不意外。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研究员赵思雄说,“曾先生对于科学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到现在,他那句‘饿着肚子推公式,越推越新鲜’都让身边的人记忆犹新。”
曾庆存是广东农家穷孩子出身。按照他的描述:小时候家贫如洗,拍壁无尘。双亲带着他和哥哥曾庆丰——后来成为我国著名地质学家——力耕垅亩,每日往返于田间和学堂。小学三年级期末,老师给曾庆存写下了“天资聪颖,少年老成”的评语。小学没毕业,弟兄俩便参加了百里挑一的“跳考”,直接进入中学读书。
后来,曾庆存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当该系安排一部分学生主修气象学专业时,他当即服从安排。“那一年,一场晚霜把河南40%的小麦冻死了,我挨过饿,深有体会。如果能提前预判天气,还会这样吗?”
从此,他走上大气科学的研究之路。
说起天气预报,人类最初是“凭经验”,比如古人看云识天——天上钩钩云,地上雨淋淋;到了20世纪,科学家发明和应用了气象仪器来测量大气状态,气象学由此进入“科学时代”。后来,有科学家提出数值天气预报模型。
这是一个全新的解决方案,其中最难的,就是原始方程的算法。拿计算方面来说,原始方程包含需要计算的大气物理变量很多,例如温度、气压、湿度、风向、风速等等,在当时的计算条件下,要想“追上天气变化的速度”将其计算出来,实现真正的“预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曾庆存苦读冥思,反复试验,几经失败,终于从分析大气运动规律的本质入手,想出了用不同的计算方法分别计算不同过程的方法,一试成功。他提出的,正是著名的“半隐式差分法”。
那时,这个年仅20多岁的年轻人并没有想到,他做出的这个成果,后来会成为一个划时代的产物——世界上首个用原始方程直接进行实际天气预报的方法,随即用于天气预报,至今仍在沿用。
此后,曾庆存全身心投入到科研高峰的攀登之旅:踏足全新的气象卫星领域,提出“最佳信息层”和反演方法,提出人工调控自然环境的理论方法、气象灾害的监测、预测和防控调度实用研究……
(《中国青年报》2020.1.10有删改)
收官是围棋用语,指双方经过中盘的战斗,地盘及死活已经大致确定之后,进入到竞逐边界的最后阶段。围棋对局至收官阶段,争夺范围虽已趋狭小,但每着棋所得路数多寡,明显有别,如缓急先后次序失当,则会致胜败逆转。棋如此,人生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