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和平,本来也是美德之一。但是 ;在中国忍辱含垢, , 已变成君子之德。这忍耐之德也就成为国民之专长。所以西人来华传教,别的犹可,若是白种人要教黄种人忍耐和平无抵抗,这简直是太不自量而发热昏了。在中国,逆来顺受已成为至理名言,弱肉强食,也几乎 天理。
甲、器识文章浩若江河行大地 乙、父子兄弟依然风雨共名山
丙、只恃得三杰一门前无古后无今 丁、任凭他千磨百炼扬不清沉不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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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种的美人蕉和铁树,长着长着都向一旁倾斜而去, 。
①其原因不是别的,是周围的树太拥挤
②原因不是别的,是头上盖有其他树冠
③如果它们不扭头折腰另谋出路
④如果它们不拼命地拉长自己
⑤最上端的树梢就抓不到阳光
⑥就会失去日照
⑦我家林子里的很多梓树瘦弱细长,俨然有“骨感美”
顾尚洁先生墓志铭
同怀弟顾锡祥撰
兄讳锡爵,字延卿。少颖悟绝伦,比长,潜心民生利病。蒲商苦厘卡,上书累千言,制府曾公沅甫韪之,亟檄县、道罢去。由是江淮间英俊,多愿与之交。友人范当世推为江南北第一流人。
当其时,以诸生名动公卿间,如皋顾锡爵、通州范当世两人。范以文著,兄以行见,严办义利,皆以贫穷困于乡邑,终莫一施。尝题《啬翁荷锄图》云:“为帝为农事孰多?”其志概可见矣!
于学无所不窥,尤精于《易》。师事兴化刘先生融斋。后梦师授以内典,于是更潜心大乘诸论。
张靖达公督粤,聘其分纂《史志》八纲,未成,而公移督近畿,因随之北上。在粤期月,与靖达上下议论,罗致幽隐,如朱九江、陈兰甫、陈六舟诸先生。至京师,公劝之应京兆试,持其制艺,叹为二百年来所无,难其识者,果下第。自后试于乡,终不获隽。
薛公叔耘使英、法、义、比,兄随之,于邦交大计,多居赞画。居三岁,因母老告归。薛公重其人,留之不可。乃先归国。舟至印度洋,几失慎,同舟惊惧。兄独立船首,熟视波涛,已而,幸无恙。尝言:“近世人心险恶崩决,其危状过大海。”薛公保以知州,授朝议大夫。未仕。清末政教更革,立里中小学。
召试经济特科,极言“国之弱,由于上无道,下无学,而农愚工拙,救亡以揆度为急务”,未用。先是,荐兄者张侍郎仁黼,人或劝之谒见。兄谓公为国,谒之是私公也。侍郎闻之,喜为举得其人,而惜其终不获用。罢归数载,因友人之招,游山东,观孔庙,间见其志于诗歌而已。
生平不肯以文人自居。独范无错高其文。无错先亡。兄乃以诗、古文辞自娱。其老兼精隶书,濂亭谓其造诣晋贤。
民国六年夏历七月十日卒,距生于清道光二十八年五月十五日,年七十。乡人谥曰“尚洁”。先生娶王氏。子四:元忠学师范,继其业;元军嗣从弟康伯;元善、元鼎,早夭。女二:长适南通县袁人骏;次未嫁殇。
兄志洁行峻,暮年厄于天而困于人,未能用其学于世。有文多卷、诗十二卷、日记四十六卷,译《法史》一百二十卷,藏于家。民国九年夏历十二月二十五日葬于葭埭西南悠久原,安石志其亡。兄谓世之工言能使不朽者,又知之莫能深。遂次其行藏于墓云。铭曰:乌乎归来,归来兮,魂安之!
梦见土人兮,葬伯夷!
①上书累千言,制府曾公沅甫韪之,亟檄县、道罢去。
②严办义利,皆以贫穷困于乡邑,终莫一施。
说 者 悦 也 兑 为 口 舌 故 言 资 悦 怿 过 悦 必 伪 故 舜 惊 谗 说。说之善者:伊尹以论味隆殷,太公以辨钓兴周,及烛武行而纾郑,端木出而存鲁,亦其美也。暨战国争雄,辨士云踊;从横参谋,长短角势;转丸骋其巧辞,飞钳伏其精术。一人之辩,重于九鼎之宝;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
(节选自《文心雕龙·论说》)
蝶恋花•月下醉书雨岩石浪
辛弃疾
九畹芳菲兰佩好①。空谷无人,自怨蛾眉巧。宝瑟泠泠千古调,朱丝弦断知音少。
冉冉年华吾自老。水满汀洲,何处寻芳草?唤起湘累②歌未了,石龙舞罢松风晓。
注:①《离骚》云:“纫秋兰以为佩。”屈原常用香草和美人来比喻自己高洁的操守。②湘累:指屈原。冤屈而死叫“累”。
多出来的晚年
李景霞
顺大娘安静地坐在屋门前的台阶上,三月的阳光软塌塌地从背后斑驳的砖墙上滑下来,薄薄地罩住了她全白的发,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落在台阶上的一件灰扑扑的旧衣服。
而这,是她多出来的晚年,因为十年前她已被疾病判了死刑。
那时,她还是拽了小脚家里地里忙碌的小老太太,住在属于她和老头子的老屋里自给自足。在实在无法忍受的频繁的发烧、憋闷之后,才从箱子底下取出两老积攒的几张钞票,央求儿子带着去县医院检查。检查结果是:高度疑似肺癌。
儿女们经过短暂的难过后便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医生的再去大医院确诊的建议,立刻为听说的高昂的检查确诊费所瓦解。儿女们围了圈商量:县医院说是,大约总是对的,再去市里重新花一遍钱又有啥必要呢,这种病最终都是人财两空的。老太太暗自期待地沉默一会后,便发了话:“我不看了,横竖都是死。城里的买房供孩子上大学,家里的盖房娶媳妇,哪家日子都不轻省。我不想把孩子们都害得苦哈哈的。”
然而,医生预言中的几个月之后的人生最后的谢幕却并没有如约而至。老太太倒也慢慢习惯了断断续续地发烧、憋闷和疼痛,实在不行就去诊所拿点药或输两天液,缓解她无奈等待的焦灼。
等待中,时间又过了一年,老太太仍然没有动身的意思,倒是出门打短工的结实的老头子在回家途中跌了一跤摔断了胯骨。照例是在日益剧烈的呻吟里不得已被送到医院又拉了回来。老太太倒日益矍铄起来,她不再每天准备收拾行李踏上征程,而是打起精神颠着小脚里里外外地忙乎,全力伺候起老头子来。“我不能死,老头子从小没了爸妈,一辈子没享过福,我不看着他谁看着他。”
她怜爱地看着瘫痪在床的他。转眼又是两年,这个沉默能干了一辈子的老实人,实在等不及老太太,一个人上了路。
老太太这时才抽出心思想自己的病。死刑已被判几年,那一刻却迟迟没有到来。但老儿子家拆掉老人老屋盖新房的计划却再也不能拖延搁置——房子是孙子结婚的筹码,孙子的婚事是远比无处安放的晚年更迫切隆重的事。
房子盖好后,她被暂时安置进院门处放杂物的小门房里,她虽然日日活的艰难,但似乎很有活下去的兴致,顽强的生命力又让她蹒跚走过了几年。
这日益延长的多出来的晚年让儿女们迷惑又措手不及,甚至开始怀疑这个诊断,但似乎也没有兴趣破解这个谜团。老太太努力无声无息地幽居在小门房里,安静得仿佛一件废弃的旧家具。被轮流不定时送来的饭,放在小床边装粮食的洋灰柜子上。有时活忙,饭就一次送上一天的。饭菜很快变凉,儿媳又出门打工,她不得不拖了拐杖慢慢挪到邻居家的炉火上加热一下才能下咽。
老太太这多出来的晚年,最终在熬不住小门房的寒冷后又被搬去了大儿子的老房子,老房子阴暗潮湿,整个冬天她都坐在炕上,看微弱的阳光爬上凹凸不平的墙面,又蹒跚地退出去。晚上,就盯着屋顶裸露的椽子看,闭着眼睛也知道哪一块熏得发黄、哪一块已经破损、哪一块住着飞蛾。
春光开始明媚,她甚至又能摸索着到房前屋后闲走。她仍然因为心疼整天奔波出苦力的老儿子回家吃不上现成饭而一步步挪过去窥探,她仍然替城里的儿子着急还不完的房贷,虽然她的关心和担心被所有人忽视和厌烦。
儿女们仍然随时准备着从她看不到的四面八方冒出来体面悲伤地完成她人生最后的盛事,而她仍然活在多出来的、盛满病痛和孤寂的晚年里,仿佛已经说了结束语却还絮絮叨叨的文章结尾和已经告了别却迟迟不走出家门的穷亲戚。和许许多多农村的老年人一样,在破败的老屋、在敞亮宽阔的大院子的小偏房里,她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
(摘自2015年第10期《散文百家》,有删改)
政治哲学
冯友兰
孟子说:“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孟子·滕文公上》)人之所以异于禽兽,在于有人伦以及建立在人伦之上的道德原则。国家和社会起源于人伦,国家的存在是因为它应当存在。人只有在人伦即人与人的关系中,才得到充分的实现和发展。孟子主张“人是政治的动物”,主张只有在国家和社会中,才能够充分发展这些人伦。国家是一个道德的组织,国家的元首必须是道德的领袖。
君若没有圣君必备的道德条件,人民在道德上就有革命的权利。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杀了君,也不算弑君之罪。这是因为,照孟子说,君若不照理想的君道应当做的做,他在道德上就不是君了。孟子的这个思想,在中国的历史中,以至在晚近的辛亥革命和中华民国的创建中,曾经发生过巨大的影响。
照孟子和后来的儒家说,有两种治道。一种是“王”道,另一种是“霸”道。如果圣人为王,他的治道就叫做王道。圣王的治道是通过道德指示和教育;霸主的治道是通过暴力的强迫。王道的作用在于德,霸道的作用在于力。在这一点上,孟子说:“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孟子·公孙丑上》)
圣王的王道为人民的福利尽一切努力,这意味着他的国家一定要建立在殷实的经济基础上。中国经常占压倒之势的是土地问题,据孟子看来,王道最重要的经济基础在于平均分配土地。他的理想的土地制度,就是以“井田”著称的制度。按照这个制度,每平方里土地分成九个方块,每块为一百亩。中央一块叫做“公田”,周围八块是八家的私田,每家一块。八家合种公田,自种私田。公田的产品交给政府,私田的产品各家自留。(《孟子·滕文公上》)。
孟子进一步描绘这个制度说,各家在其私田中五亩宅基的周围,要种上桑树,这样,老年人就可以穿上丝绸了。各家还要养鸡养猪,这样,老年人就有肉吃了。这若做到了,则王道治下的每个人都可以“养生送死无憾,王道之始也”(《孟子·梁惠王上》)。
这不过仅仅是王道之“始”,只是人民获得高度文化的经济基础。还要“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使人人受到一定的教育,懂得人伦的道理,只有这样,王道才算完成。
(节选自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有删节)
在“全球化”的历史语境笼罩之下,在“后殖民”的文化思潮侵袭之中,我们固有的汉语传统正在面临着种种怵目惊心的变化,这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面对这一事实,不少人文学者开始了认真的反思,甚至掀起了一场“汉语保卫战”。保卫者疾呼,捍卫母语的纯洁就是捍卫自身文化的纯洁。回眸世界上的四大古老文明,而今只剩下华夏文明尚在全球独放光彩,作为这种文化的继承者,我们守土有责。激进者扬言,任何文化都是以开放的姿态向前发展,我们的母语同样也需要不断地除旧布新,以适应现代文明的发展步伐,变则通,不变则僵。
这个看似两难的问题,其实并非是“变与不变”的简单对立。事实上,我们的母语从最初的甲骨文一直发展到今天的白话文,无时无刻不处于变革之中。但是,这些变革并没有颠覆我们固有的精神思维,也没有阻断我们传统文化的自然沿续,而是丰富和发展了我们的文化传统,并使之卓立于世界文化之林而不败。而我们当下的汉语变化,尤其是那些掺和了各种洋泾浜式的杂交语言,似乎已溢出了那种“适应现代化要求”的正常变革范围,因为我们从中所感受到的,已经不是对某个词语的合理借用和创造,而是对汉语语法的随意践踏和颠覆;不是对自身文化的自觉尊重,而是对异域文化的盲目崇拜;不是科学化的求新思维,而是猎奇式的求异心态。
惟因如此,我个人以为,“保卫汉语”是一次颇有意义的文化行动。它的背后,其实包含了我们对自身传统文化的自觉维护,包含了我们对西方霸权话语进行后殖民文化渗透的抵制和消解,也意味着我们对种种盲动的“拿来主义”开始了有效的梳理。当然,在进行有效梳理之前,我们有必要细致地审视一下汉语之所以出现种种“过度变异”的根源和途径——为了表述的便捷,我们姑且称之为“污染源”吧。
(节选自洪治纲《寻找当代汉语污染源》,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