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5世纪后期,日耳曼人最终消灭了西罗马帝国并建立了一系列封建王国,欧洲进入漫长的中世纪。因古代罗马帝国没有稳固的统一基础,加之后来日耳曼人各政权的相互攻伐,西欧从此再未真正实现统一。9世纪,欧洲的封建制度趋于成熟,日耳曼人国家的经济以自给自足的农业为主,商业接近于无,社会基本单位是实力强大但独立性强的大庄园,政治体制是世袭贵族把控的封君封臣制。日耳曼人还皈依了基督教,在此后漫长的年代中,基督教的影响不断扩大,并逐渐凌驾于各国王权之上,成为封建君主的后盾。这一时期的西欧各国大体上游离于世界性的经济、文化交流之外,这些与古代罗马有很大不同。
——摘编自王斯德《世界通史》
材料二 5-9世纪,中国经历了从南北朝的分裂到隋唐统一多民族国家巩固与发展时期。两晋南北朝时期,匈奴、鲜卑等北方少数民族纷纷内迁,“关中之人,戎狄居半”。但是,汉族与少数民族都认为自己是华夏的传人,争夺的主要是国家统一的主导权。少数民族政权“崇尚儒术,明达政事”,汉族也“纳四夷之乐”。进入隋唐时期,我国重新实现了南北统一,国家和社会更具有包容性和进取性。隋唐时期典章制度发达,政治制度上的建树颇多,多项政治经济制度进一步完善了中央集权制度。国家实行的开明民族政策、开放的对外政策和文化政策增强了中华文明的向心力.外来的佛教逐渐中国化,中国与欧亚各地区的联系变得日趋密切。
——摘编自瞿林东《历史文化认同与中国统一多民族国——在世界历史背景下的考察》
材料一:
多维视角下的隋代政区改革高祖(文帝)受终,惟新朝政,开皇三年,遂废诸郡。洎(到)于九载,廓定江表,寻以户口滋多,析置州县。炀帝嗣位,又平林邑,更置三州。既而并省诸州,寻即改州为郡,乃置司隶刺史,分部巡察。
——《隋书》卷29《地理志》
——周振鹤《中国历代行政区划的变迁》
材料二:
研究行政区划至少与三个学科有基本关系,一是历史学,二是地理学,三是政治学。行政区划不但是一种现实存在,而且是一种历史现象。行政区划本身是历史的产物,而且在历史过程中不断发生变化,没有哪一个政区不是前代的沿袭或变革。
行政区划又是一种地理区域,是一种人为的空间概念,它的存在与变迁都与其他地理因素有密切的关系。行政区划既是划定于地球表面之上的,当然要与自然地理环境相关;而行政区划之中又必须有一定数量的人口,实际上包含了人文地理环境。
行政区划又是中央与地方之间发生行政关系的产物,行政区划的变迁往往是政治过程造成的,也就是说,政治的需要往往是行政区划变迁的主要原因。
——摘自周振鹤《中国行政区划通史》
结合隋代政区改革的史实分析说明材料二的观点。
凡选有文、武,文选吏部主之,武选兵部主之,皆为三铨,尚书、侍郎分主之。……凡择人之法有四。一曰身,体貌丰伟;二曰言,言辞辩正;三曰书,楷法遒美;四曰判,文理优长。四事皆可取,则先德行,德均以才,才均以劳。得者为留,不得者为放。五品以上不试,上其名中书门下。六品以下始集而试,观其书、判;已试而铨,察其身、言;已铨而注,询其便利而拟。已注而唱,不厌者得反通其辞。三唱而不厌,听冬集。厌者为甲,上于(尚书)仆射,乃上门下省。给事中读之,黄门侍郎省之,侍中审之,然后以闻。主者受旨而奉行焉,谓之“奏受”。视品及流外,则判补。皆给以符,谓之告身。
——《新唐书·选举志》
材料 柳宗元(公元773—819年),唐代文学家、思想家。在哲学上,柳宗元认为世界万物由“元气”产生。在天人关系问题上,他提出“天人相分”的观点;国家是“受命不于天,于其人,休符不于祥,于其仁”。针对中唐时期的社会局势,柳宗元作《封建论》,指出封建制、郡县制都“非圣人之意也,势也。”对于秦之革除封建制,实行郡县制,他认为“秦之所以革之者,其为制,公之大者也……公天下之端,自秦始”,“秦之失,在于政,不在于制”。柳宗元还质疑封建制之下“上果贤乎?下果不肖乎……圣贤生于其时,亦无以立于天下”。在官民关系上,柳宗元提出“官为民役,民可黜官”;为官为政应“顺民之性、养民之欲、利民之生”,切勿事无巨细瞎指挥,强调“所谓民利,民自利也”。
——摘编自刘姗姗《柳宗元国家学说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