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不过,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和中坚力量,并不否定古代文化传统中蕴含的优秀因素,更不是将之全盘推倒。鲁迅早在1907年就在主张迎受“世界之思潮”的同时, 说要“弗失固有之血脉,取今复古,别立新宗”,要另开新路而不失古代文化的根基。陈独秀、李大钊、胡适、鲁迅、钱玄同等人为了民族的生存和国家的独立,不怕攻击、嘲骂,勇猛批判古代文化传统中的封建专制主义及与此相连的观念的种种危害。在他们的“反传统”斗争中,恰恰生动体现出古代传统文化中最可贵的因素,说明他们身上流着本民族固有的健康血液。在他们身上,古代大批志士仁人刚健有为、自强不息的精神,包括儒家所具有的“以天下为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那种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强烈地表现出来。
对于原始儒家孔子,他们也大多肯定其历史地位和现代之价值。李大钊就表示,孔子“确足为其时代之哲圣,其说亦确足以代表其社会其时代之道德”“余之掊击孔子, 非掊击孔子本身……乃掊击专制政治之灵魂”;他认为“孔子之说,今日有其真价,吾人亦绝不敢蔑视,惟取孔子以助益自我之修养,俾孔子为我之孔子可也”,只要不作为偶像来禁锢国民的思想,“孔子固有之精华”“将发扬光大之”。陈独秀说“孔教为吾国历史上有力之学说”。他在1915年发表的新文化运动的发难之作《敬告青年》中提出的“六义”中,说到“进取的而非退隐的”一条时,就提到“孔墨”,显然认为孔子是具有进取精神的。他肯定“儒术孔道, 非无优点”,他反孔道,主要是反对独尊儒学,“阻碍思想文化之自由发展”和“其一贯伦理政治之纲常阶级说也”。鲁迅也从未断然否定过孔子本人。
儒家传统中的尊长爱幼、重视维系家庭关系和兄弟朋友互相扶助等道德品质,在很多人的实际生活中体现出来,如鲁迅敬养母亲,顾全家庭兄弟亲情, 比一般声称服膺儒家道德的人做得还好。胡适虽不满母亲为他定下的婚姻,但为了对得起早年守寡把自己辛苦养育成人的母亲,没有违背母亲的意愿,结了婚;鲁迅也是这样。也就是说,当时虽常常笼统地说反对“三纲五常”,实际上他们主要反对三纲的伦理规范,对道德层面的五常并不一概否定。
他们更尊重中国古代学术的价值。其中很多人还有深厚的国学根底,决不轻视光辉灿烂的中国古代文化。他们只是反对复古、守旧, 要求用现代的科学精神进行整理和分析。鲁迅的小说创作,一面自觉接受优秀外国文学的影响,深切表现人的心灵,真实反映社会现实,同时又出色地运用与展现中国古代作品民间艺术的表现手法和艺术风格。他赞赏陶元庆的绘画 “内外两面,都和世界的时代思潮合流, 而又并未梏亡中国的民族性”,其实他自己的文学写作也是如此。
可见,五四新文化运动主要是坚决反对、彻底否定古代文化传统中出自后世儒家建立在严格区分尊卑贵贱的“三纲”伦理原则基础上的专制主义,而这是完全正确的。对于这种专制主义确实“断然不能相容”。前些年国内外都有一些学者说“五四”割断了中国文化传统, 这个观点是错误的。源远流长的传统是不可能割断的,五四新文化运动也无意割断,它只是力图割断其中的专制主义思想传统,并不是全部。而由于专制主义思想是古代文化传统中的核心部分,因而五四新文化开创出与古代文化传统大为不同的新文化传统,迎来了与漫长的帝制时代有本质区别的伟大的新时代,即如李大钊当年所说的“新纪元”。事实上,正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及与之紧密相连的群众性的“五四”爱国运动,为坚持进行新民主主义革命并取得胜利的中国共产党和一些民主党派,做了思想、组织和干部上的准备, 也才有了后来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建立。
(选自王铁仙《两种中国文化传统:区分、辩证与融通》,有删改)
材料二:
王元化在20世纪90年代反思新文化运动激进主义时,认为梁启超在《欧游心影录》的《中国人之自觉》中提出的以下观点值得肯定,即对以往的思想要区分两个层面:超越时代的“思想的根本精神”和思想受派生其时代所支配的具体观念,应当学习前者体现的智慧,而后者往往随着时代变迁而过时。他指出新文化运动反孔批儒的失误或者说片面性,在于只抓住了后者而忽视了挖掘前者,因而只承认孔子儒学的历史价值而否认其现代价值。新文化运动的思想家们对儒学的前一层面不能说丝毫没有认识,如陈独秀在批孔的同时指出:“温良恭俭让信义廉耻诸德,乃为世界实践道德家所同遵。”但应当说王元化的观点是正确的。因为上述反孔批儒的三个方面作为新文化运动的主流,确是从后一层面展开的。不过,只有深入揭示后者,才能更清楚地认识前者。这在现代新儒学的开创者梁漱溟身上就有所体现。他这样评价陈独秀上述的“猛勇”攻击孔教的话:“陈君这段话也可以说是痛快之至,在当时只有他看的如此之清楚!”由此他也“清楚”地认到:孔家礼法“数千年以来使吾人不能从种种在上的威权解放出来而得自由;个性不得伸展,社会性亦不得发达”;“古代礼法,呆板教条以致偏欹一方,黑暗冤抑,苦痛不少”。可见,正是新文化运动对于孔子儒学在后一层面的批判,使得梁漱溟认识到儒学的根本精神另有所在。所以,新文化运动的反孔批儒对于把握儒学的根本精神具有建设性意义。正如现代新儒家贺麟所说:“五四时代新文化运动,可以说是促进儒家思想新发展的一个大转机。”“新文化运动的最大贡献在于破坏和扫除儒家的僵化部分的躯壳的形式末节,及束缚个性的传统腐化部分。它并没有打倒孔孟的真精神、真意思、真学术,反而因其洗刷扫除的工夫,使得孔孟程朱的真面目更是呈露出来”。这意味着新文化运动反孔批儒,对于儒学的新发展也具有历史正当性。
(选自陈卫平《新文化运动反传统之辨析 》,有删改)
一个叫吉格勒的人
[德]赫尔曼˙黑塞
以前有一个年轻人名叫吉格勒,他就像我们每天在街上见到的那些人,有着同样的脸孔。
吉格勒并不愚蠢,但也没有天赋。他认为自己最有趣、最重要,是一个独特的人。他也像其他人一样,认为自己和自己的生活是世界的中心。他完全不会怀疑,而当事实与他的意见矛盾时,他就不以为然地闭起眼睛。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不仅对金钱有无限敬意,对科学也是如此。他特别赞赏癌症研究,因为父亲死于癌症。吉格勒坚信:已有惊人发展的科学,不会让同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吉格勒以穿着出名,往往超出经济能力。他无法赶上每月或每季的时髦服装,便会轻视这些服装。他很相信性格的独立,时常在朋友之中,在安全的地方,苛刻地谈到自己的雇主以及政府。
在他到达我们的城镇后不久的一个星期日,他决定享受一天的娱乐。他还没有交上任何真正的朋友。也许,这是他毁灭的原因。人孤独是不好的。他只能想到观光。在经过周密的探讨和成熟的沉思之后,他决定去参观历史博物馆和动物园。博物馆在星期日早晨是免费的,而动物园在下午买普通的门票就可以参观。
他穿上有布扣的新衣服——他喜欢这件衣服,然后前往历史博物馆。他拿着细长、优雅、涂红漆的手杖,这使他显得有尊严又非凡。
房间中有各种东西可以看,这位虔诚的访客在心中赞美万能的科学。阅读陈列橱上的精细题词时,他观察到:科学在这儿又证明可以为人所信赖了。幸亏有这些题词,所以古老的装饰品——诸如生锈的钥匙,破裂和晦暗的项链——变得非常有趣。多么美妙啊!科学深入一切,了解一切——科学一定会很快除掉癌症,也许会消灭“死亡”。
在第二个房间,他发现一个玻璃盒,盒子里很清楚地反映着他的身影,他小心又满意地检视自己的上衣、裤子以及领带结。他对着一个古老的祖父钟沉思,表现出耐心的赞同。然后,他开始打哈欠,频频看自己的表,并不耻于显露自己的表,这是父亲留给他的纯金表。
他看了表后很失望,离午餐时间还很久,就走进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陈列着中古迷信的东西,一个角落还有整个炼金术士的工作坊。这个角落用绳子围起来,一个牌子写明:禁止众人触碰东西。他不假思索地把手臂伸到绳子上方,碰碰一些奇怪的东西。他想不通那时的人怎么可能去做这种幼稚的无聊事,也不了解为什么像巫术这样荒谬的事没有被禁止。另一方面,炼金术却是可原谅的,因为有用的化学是从炼金术发展出而来的。天啊,想想看:这些炼金家的坩埚,以及一切魔术的戏法,也许是必要的,因为没有它们的话,就没有今日的阿司匹林或瓦斯弹!
他拿起一个黑色小圆珠,在指头之间揉着这个干燥又非常轻的小东西。正当他要放下时,一位参观者走进房间。吉格勒很尴尬,因为他是看到牌子的。他握紧手,把小圆球放进口袋中,离开了。
他一直到街上才想起那小圆球,决定把它丢掉。但他嗅到一种微弱的树脂味,觉得很舒服,于是又放进口袋。
他走到一家饭店,叫了菜,把玩着领带,对周围的客人投以尊敬或高傲的眼光,看他们穿什么衣服而定。菜很久不来,他拿出药丸,嗅了嗅,在一种幼稚的动作之下,放进了嘴中。药丸很快溶化,他汲了一口啤酒,吞下去。
两点钟时,年轻人走到动物园。他温和地微笑,走到灵长类的屋子。一只大猩猩温和地对他点头,以深沉的声音说:“兄弟,好吗?”吉格勒觉得很厌恶,感受到奇异的惊恐,转开身子。当他走开时,听到猿猴在骂:“有什么好骄傲的!愚蠢的杂种!”
他惊慌地跑开,前往鹿笼。一只庄严的大麋鹿站在靠近横木的地方,端详着他。忽然,吉格勒产生一阵恐惧。自从吞下药丸,他就了解动物的语言。麋鹿用棕色的大眼睛说话。它沉默的凝视表现出尊严、认命、忧伤的神色,并且对这位访客表示一种可怕的,高傲又严肃的轻蔑。吉格勒在这些眼睛发出的语言中获知:虽然他戴着帽子,拿着手杖,戴着金表,穿着最好的衣服,但却不比害虫好,是一种可笑又讨人厌的甲虫。
他逃到野山羊、羚羊、角马、骆马、野猪和熊的地方。它们全没有羞辱他,却毫无例外地轻视他。他听它们讲话,它们对于一个事实感到很惊奇:这些丑陋、发臭而不尊严的两足动物有着浮华的伪装,竟然被允许自由地跑来跑去。
他听到一只美洲狮对幼狮说话,说话中充满尊严和实际的智慧,在人类之中很少听到。他注视着金黄狮子的眼睛,获知:在荒野中没有兽笼,没有人类。他看到一只茶隼栖息在一根枯枝上,显得高傲却孤凄,凝结在忧郁的情绪中;他也看到鸟以尊严、认命和幽默的态度承受被人监禁的命运。
吉格勒很沮丧,他挣脱所有的思想习惯,在失望中转回他的人类。他寻求那些会了解他的恐惧和痛苦的眼光,希望发现高贵、冷静和自然的尊严。但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好像透过动物的眼睛,只看到一群堕落又作假的衣冠禽兽,似乎是所有动作的丑陋混合。
吉格勒失望地荡来荡去,对自己感觉到一种无望的羞愧。
(选自《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有删改)
结尾1:他靠在麋鹿笼子的横木上,因啜泣而颤动着身体。一群人聚拢来,他整了整上衣、裤子以及领带结,扶了扶高贵的帽子,看了看洁白的手套,握紧细长、优雅、涂红漆的手杖,转过身来,满面春风地穿过人群。
结尾2:他早就把涂上红漆的手杖丢进树丛中,然后也丢了手套。但是,当他丢开了帽子,脱下了鞋子和领带,因啜泣而颤动着身体,靠在麋鹿笼子的横木上的时候,一群人聚拢来,警察抓住他,然后他被带到一家疯人院。
(一)
先人讳正,世为吴中著姓。先曾祖讳凤,中成化甲午乡试,选调兖州城武县知县。先祖讳绅,县学生,为太常卿夏昶之孙婿。昶以文学为一时名臣。诗、书之业,以故世有承传。先祖家教尤严,先人早游县学 , 屡试不第,而有光后出有名,及举乡试,先人遂谢去。先祖于诸父有分,独退让处其薄。
先祖以高年笃老,先人与伯父,年亦皆逾七十,侍侧,日忻忻然,如少年儿子,皆不知其老也。日闭门读书,每自喜,以为有所得。性坦率,未尝与人有争。与里中结社,有香山洛社之风。社中人尤敬其德,称其别号曰岫云,言如出岫之云,无心也。岁壬戌,有光八上春官 , 不第还,先人遂以是年卒,年七十有八。又三年,始登第,而先人不及见矣,悲夫!以有光之困于久试,祖父皆以高年待之,而竟不及。及先人之方殁,而始获一第,曾不得一日之禄养,所以为终天之恨也。有光仕官既不遂,独幸以建储诏得推封,此亦可少慰人子之情于万一。
先妻魏氏,光禄寺典簿庠之女,太常卿谥恭简公校之从女也。恭简公为当世名儒,学者称为庄渠先生云。先妻少长富贵家,及来归,甘澹薄,亲自操作。时节归宁外家,以有光门第之旧,而先妻未尝自言,以为能可以自给。及病,妻母遣人日来省视,始叹息,以为姐何素不自言,不知其贫之如此也。尝谓有光曰:“吾日观君,殆非今世人。丈夫当自立,何忧目前贫困乎?”事舅及继姑孝敬,闺门内外,大小之人,无不得其欢。人以为有德如此,不宜夭殁。而生一子,甚俊慧,又夭。仅存一女,天道竟不可知矣!
继妻王氏。吴中王氏多自以为太原之后然实无考独先妻家谱系最明远有承传。先妻少丧父,妻母教之甚修谨。年十八来归,不失妇道。抚前子,爱甚己子。前子死,时哭之悲,病遂亟。其聪明慈爱,盖天性也。魏氏生时,有光方年少为诸生,及王氏,方乡举,家益贫。历岁岁北上辨装及下第之穷愁。有光之欢,生平于世,无所得意,独有两妻之贤,此亦释家所谓随意眷属者也。今蒙恩封赠 , 例当封妻前一人,与最后一人,而恩诏乃许移封。今妻费氏,亦愿推让王氏,则泉壤之下,亦被希世之旷典矣。
(选自《震川先生集》,有删改)
(二)
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先是,庭中通南北为一。迨诸父异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东犬西吠,客逾庖而宴,鸡栖于厅。庭中始为篱,已为墙,凡再变矣。家有老妪,尝居于此。妪,先大母婢也,乳二世,先妣抚之甚厚。室西连于中闺,先妣尝一至。妪每谓余曰:“某所,而母立于兹。”妪又曰:“汝姊在吾怀,呱呱而泣;娘以指叩门扉曰:‘儿寒乎?欲食乎?’吾从板外相为应答。”语未毕,余泣,妪亦泣。余自束发读书轩中,一日,大母过余曰:“吾儿,久不见若影,何竟日默默在此,大类女郎也?”比去,以手阖门,自语曰:“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顷之,持一象笏至,曰:“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他日汝当用之!”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
①及先人之方殁,而始获一第,曾不得一日之禄养,所以为终天之恨也。
②时节归宁外家,以有光门第之旧,而先妻未尝自言,以为能可以自给。
逍遥堂会宿二首
苏辙
辙幼从子瞻读书,未尝一日相舍。既仕,将宦游四方,读韦苏州诗至“安知风雨夜,复此对床眠”,恻然感之,乃相约早退,为闲居之乐。故子瞻始为凤翔幕府,留诗为别曰:“夜雨何时听萧瑟?”其后子瞻通守余杭,复移守胶西,而辙滞留于淮阳、济南,不见者七年。熙宁十年二月,始复会于澶濮之间,相从来徐①留百余日。时宿于逍遥堂,追感前约,为二小诗记之。
其一
逍遥堂后千寻木,长送中宵风雨声。
误喜对床寻旧约,不知漂泊在彭城。
其二
秋来东阁凉如水,客去山公醉似泥②。
困卧北窗呼不起,风吹松竹雨凄凄。
【注释】①即徐州,熙宁十年苏轼任徐州知州。
②《晋书·山简传》载,山简为襄阳太守时,“每出嬉游,多之池上,置酒辄醉”
许多古代戏曲或者小说钟爱的主人公是那些赴京赶考的书生。他们多半在“发乎情,止乎礼义”的规训之下为人处世, , 文质彬彬,很少显示出强悍的乃至带有野性的激进风格。《红楼梦》的贾宝玉终于拒绝了正统的子曰诗云、 , 但是,他的叛逆隐藏于(A),并非梁启超期待的那种 的形象。作为一个叱咤风云的革命领袖,毛泽东对于 同时又等级森严的老人文化相当反感:“记得我在小的时候,很不喜欢老人,因为他们是会欺负青年人的,青年人谁没点错误呢?但是你错不得,他们对你是很凶的。一切事情,小孩子和青年人是没有发言权的。中国的青年人受封建家庭封建社会的苦太大了。”显然,一个朝气蓬勃的新兴社会只能寄望于那些破旧立新、敢做敢为的青年。因此,毛泽东对于“偻身俯首,纤纤素手,登山则气迫,涉水则足痉”的文弱书生相当不屑。1917年,毛泽东曾经以“二十八画生”为笔名在《新青年》发表《体育之研究》,认为 “体育一道,配德育与智育,而德智皆寄于体”。这篇文章开宗明义:“国力苶弱,武风不振,民族之体质,日趋轻细。此甚可忧之现象也。”孔武有力的体魄与发扬踔厉的精神相互呼应——这也是毛泽东倡导体育的意图:“夫体育之主旨,武勇也。武勇之目,若猛烈,若不畏,若敢为,若耐久,皆意志之事。”在他心目中,那种只有“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的青年才能承担反叛的重任的能力。换言之,毛泽东的真正兴趣(B),他毋宁是借助体育召唤青年的某种强健人格——这种强健人格是古代传统文化所匮乏的。
“弹性”一词似乎与我们的生活密切相关,健身时要锻炼肌肉的弹性,工作中有弹性时间,消费领域中不能忽视经济的弹性,思考时要注重思维的弹性……也有人认为,弹性是一种散漫,一种缺乏原则的表现。
你有怎样的体验或思考?请据此写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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