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1938年11月17日
题目:对上面这首诗的赏析,不恰当的一项是( )
材料一:
文学作为人类的一种个性化创造活动和结果,具有鲜明的主体性,要体现创作主体的情感、思想、意志和愿望。从审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创作主体的生存境遇必然会影响其审美判断,从而影响其创作风格。现实的社会生活绝不是艺术家的敌人,它造成痛苦和失望,但对于艺术激情的产生来说,这恰恰是必要的准备。正如我国古代文学批评家刘勰所言:“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因此,建安风骨所透露出的悲凉慷慨之气使人触目惊心,其忧郁悲凉之感让人心绪颤动。“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造怀指事,不求纤密之巧;驱辞逐貌,唯取昭晰之能:此其所同也。”刘勰的这段话可谓是对建安文士创作情感的最好描述。生存的困境与精神的迷惘,这双重困境必然会在建安文士们的审美情感上留下深刻的痕迹。
审美肇源于人的自我实现。人的自我实现的不同表现,就会使审美主体相应地产生不同的审美情感,从而分别给予不同的审美判断和评价。崇高作为反映人生命价值和意义的审美意识形态之一,与审美主体自身因素(生活经历、思想性格等)以及在审美过程中与审美客体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频繁的战乱和疾疫毫不留情地剥夺了大批建安文士的生命,“昔年疾疫,亲故多离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可言邪!”(曹丕《与吴质书》)如果说生命在瞬间的消逝只是一种命运的劫数,或是顺应自然规律的话,那么精神价值的失衡和无所皈依就更促使文士们对人的生存价值和意义进行思考。一方面,正是人们面对战争的摧毁强力,感觉生命的存在力量在它面前不堪一击;另一方面社会价值的整体失衡,可以说又毫不留情地给了人们本已脆弱的灵魂以沉重一击,他们所做出的种种抗争、追求是毫无意义的渺小。崇高体验大都是艺术家遭受心理挫折时的异常体验。在自然界的外物面前,不管是数学的还是力学的巨大或宏伟,都首先给艺术家以威慑和震撼,迫使他自惭形秽,反躬自问:在如此苍茫的宇宙中,作为如此渺小的生物,我的存在是否太可悲、太可笑、太脆弱,不值一提?因此,我们可以说建安时期的战乱、疾疫和人们精神世界的价值失衡是崇高感产生的契机。
至此,建安文学所体现出来的崇高感就不难理解了:明净的大自然与错综复杂、肮脏丑恶的社会人事形成鲜明对比,此时文士们极易领悟山川草木之不朽和个体生命之卑微,便不由自主地升腾起崇高的愿望,从而努力把有限的自我融入无限的宇宙天地之中。在对物质不灭而人生短促的崇高(审美)体验中,一股浩然正气不可遏制地冲击着作家的心灵,激发他们的人格力量和向上的决心去与巨大狰狞的外物抗衡,以超越挫折,最终实现“我”(人格力量)的升华,使“我”获得非凡的能力和意料不到的观世高度。
(摘编自吴巧云《建安风骨的美学阐释》)
材料二:
“风骨”属于中国传统的文论范畴,它既可以用作文学批评,也适用于书画、人物的品鉴。在中国的文论范畴中,“风骨”体现为情志和思想的刚健正气之力。以此观照雪莱的诗歌,发现雪莱《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西风颂》等诗作中所蕴含的崇高正气之力恰好与此相通,从而揭示出中国文论与西方诗学在某些层面上的可通约性。
黄侃《文心雕龙·札记》释“结响凝而不滞”句,指出“凝者不可转移,声律以为贵”,声律调畅而凝练,文章读起来就铿锵有力。因而,形成了文章声律美的效果。基于汉字的单音节现象和齐梁以来的“四声说”,构成了中国诗歌或激越高昂、或沉郁苍凉、或简淡清亮的声律特色。而英诗在音节的轻重和音步的长短错位中也形成了诗歌独特的声律美。韵律在英诗中的植入,形成了英诗的多重音象。雪莱尤为推崇培根文章中波澜壮阔的声韵,认为它超出了人心的局限,带着人的心灵一块倾泻,涌现它与之共鸣的宇宙万象。在雪莱的诗作中,因其情感的奔放与韵律的短促有力的和谐统一,形成了诗歌声律的铿锵有力,从而使得诗歌呈现出一种磅礴的气魄,如他的《西风颂》就体现了这种特色。
需要强调的是,这种声律铿锵有力的诗歌在雪莱诗作中既非个别,也非偶然。《西风颂》固然是此中的一个代表,但除此之外,像《颂歌》《苍天颂》《云》《致云雀》等,都是声律铿锵、节奏明快的名篇。尤其是《致云雀》,雪莱以饱满的激情和充满张力的语言,写出了诗人内心的激情和高昂的斗志,体现了声律的调畅凝练。这正与刘勰《风骨》中所说的“结响凝而不滞”相通约,展现出“风骨”的声律特色。
虽然雪莱追求诗歌的自然成文,但是追求诗歌写作的自然性并不拒斥对语言的锤炼。雪莱也是在不断修改自己作品中,完成其诗篇对雄壮伟力的表现,并非全凭最初的灵感。他在《诗之辩护》中指出,语言、形式等诸多因素是组成广义诗歌的素材。而对于狭义的诗歌而言,正是语言,尤其是具有韵律、力量语言的特殊配合,才创造出无上威力的诗歌。他认为倘若诗歌文辞使用妥当,就犹如“火星”“原子”,充满了精神,饱含电光。这正与“风骨”的“刚健既实,辉光乃新”具有属性上的相似。
此外,雪莱在《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等诗篇中,由于其鲜明的抗争性、昂扬的斗志及其乐观的精神风貌,也营造出了诗歌“风骨”高昂刚健的格调。在雪莱的一些抒情诗中,这种格调表现得尤为明显。希腊神话是雪莱诗作题材的主要来源,雪莱对希腊神话的崇高形象情有独钟。这些富有力量的神话形象经过雪莱天才诗情的改造,从而具有了现代精神。雪莱《阿波罗之歌》中对阿波罗的阳刚形象加以赞美,诗中的阿波罗象征着光明和正义,那些有奸伪、欺诈的恶念的人都对阿波罗敬畏三分。因而诗歌的高昂格调就在正与反、光明与黑暗的对比中突显出来。阿波罗与黑暗、邪恶的斗争,揭示了胜利的可能,预言着最后光明的降临。因而,马克思又称雪莱为预言者。
(摘编自李玮玮《雪莱诗歌的中国阐发研究——论雪莱诗歌的“风骨”特色》)
赠从弟(其二)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
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
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
岂不罹[注]凝寒?松柏有本性。
[注]罹:遭遇。
红烛
闻一多
蜡炬成灰泪始干。——李商隐
①红烛啊!这样的红烛!诗人啊!吐出你的心来比一比,可是一般颜色?
②红烛啊!是谁制你的蜡——给你躯体?是谁点的火——点着灵魂?为何更须烧蜡成灰,然后才放光出?一误再误;矛盾!冲突!
③红烛啊!不误!不误!原是要烧出你的光采——这正是自然的方法。
④红烛啊!既制了,便烧着!烧罢!烧罢!烧破世人的梦,烧沸世人的血——也救出他们的灵魂!也捣破他们的监狱!
⑤红烛啊!你心火发光之期,正是泪流开始之日。
⑥红烛啊!世人造就了你,原是为烧的,既已烧着,又何苦伤心流泪?哦!我知道了!是残风来侵你的光芒,你烧得不稳时,才着急得流泪!
⑦红烛啊!流罢!你怎么不流呢?请将你的脂膏,不息地流向人间,培出慰藉的花儿,结出快乐的果子!
⑧红烛啊!你流一滴泪,灰一分心。灰心流泪你的果,创造光明你的因。
⑨红烛啊!“莫问收获,但问耕耘。”
静夜
月光淡淡,
笼罩着村外的松林。
白云团团,
漏出了几点疏星。
天河何处?
远远的海雾模糊。
怕会有鲛人在岸,
对月流珠?
红烛(节选)
闻一多
红烛啊!
流吧!你怎能不流呢?
请将你的脂膏,
不息地流向人间,
培出慰藉的花儿,
结成快乐的果子!
峨日朵雪峰之侧(节选)
昌 耀
惊异于薄壁那边
朝向峨日朵之雪彷徨许久的太阳
正决然跃入一片引力无穷的山海。
……
啊,真渴望有一只雄鹰或雪豹与我为伍。
在锈蚀的岩壁,
但有一只小得可怜的蜘蛛
与我一同默享着这大自然赐予的快慰。
致云雀(节选)
雪 莱
淡淡的紫色黄昏
在你航程周围消融。
像昼空里的星星。
虽然不见形影,
却可以听得清你那欢乐的强音——
西风颂(节选)
雪莱
把我当作你的竖琴,当作那树丛:
尽管我的叶落了,那有什么关系!
你那非凡和谐的慷慨激越之情
定能从森林和我同奏出深沉的秋韵,
甜美而带苍凉。给我你迅猛的劲头
狂暴的精灵!化成我吧,借你的锋芒!
请把我尘封的思想散落在宇宙
让它像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
哦,请听从这一篇符咒似的诗歌,
就把我的心声,像是灰烬和火星
从还未熄灭的炉火向人间播散!
让预言的喇叭通过我的嘴巴
把昏睡的大地唤醒吧!哦,西风啊,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致云雀(节选)
雪莱
飞禽或是精灵,有什么
甜美的思绪在你心头?
我从来还没有听到过
爱情或是醇酒的颂歌
能够迸涌出这样神圣的极乐音流。
是赞婚的合唱也罢,
是凯旋的欢歌也罢,
和你的乐声相比,
不过是空洞的浮夸,
人们可以觉察到,其中总有着贫乏。
什么样的物象或事件,
是你欢乐乐曲的源泉?
什么田野、波涛、山峦?
什么空中陆上的形态?
是你对同类的爱,还是对痛苦的绝缘?
……
我们瞻前顾后,为了
不存在的事物自扰,
我们最真挚的欢笑,
也交织着某种苦恼,
我们最美的音乐是最能倾诉哀思的曲调。
可是,即使我们能摈弃
憎恨、傲慢和恐惧,
即使我们生来不会
抛洒任何一滴眼泪,
我也不知,怎能接近于你的欢愉。
比一切欢乐的音律
更加甜蜜美妙,
比一切书中的宝库
更加丰盛富饶。
这就是鄙弃尘土的你啊你的艺术技巧。
交给我一半,你的心
必定熟知的欢欣,
和谐、炽热的激情
就会流出我的双唇,
全世界就会像此刻的我——侧耳倾听。
惠安女子
舒 婷
野火在远方,远方
在你琥珀色的眼睛里
以古老部落的银饰
约束柔软的腰肢
幸福虽不可预期,但少女的梦
蒲公英一般徐徐落在海面上
啊,浪花无边无际
天生不爱倾诉苦难
并非苦难已经永远绝迹
当洞箫和琵琶在晚照中
唤醒普遍的忧伤
你把头巾一角轻轻咬在嘴里
这样优美地站在海天之间
令人忽略了:你的裸足
所踩过的碱滩和礁石
于是,在封面和插图中
你成为风景,成为传奇
意象:
情景:
峨日朵雪峰之侧
昌耀
这是我此刻仅能征服的高度了:
我小心地探出前额,
惊异于薄壁那边
朝向峨日朵之雪彷徨许久的太阳
正决然跃入一片引力无穷的
山海。石砾不时滑坡,
引动棕色深渊自上而下的一派嚣鸣,
像军旅远去的喊杀声。
我的指关节铆钉一样揳入巨石的罅隙。
血滴,从撕裂的千层掌鞋底渗出。
啊,真渴望有一只雄鹰或雪豹与我为伍。
在锈蚀的岩壁,
但有一只小得可怜的蜘蛛
与我一同默享着这大自然赐予的
快慰。
骆驼(节选)
郭沫若
骆驼,你沙漠的船,
你,有生命的山!
在黑暗中,
你昂头天外,
导引着旅行者
走向黎明的地平线。
……
看呵,璀璨的火云
已在天际弥漫,
长征不会有
歇脚的一天,
纵使走到天尽头,
天外也还有乐园。
……
“这是我此刻仅能征服的高度了”,谈谈你对这句诗的理解。
一只小小的蜘蛛在岩壁上与“我”同在,这一特写镜头有何用意?
城 市
昌耀
颤动的城市。/颤动着的/是它同时闪亮的百万张向阳的玻璃窗叶。/是它同时熄灭的百万张背阴的玻璃窗叶。/从群楼巍耸的街谷,/依次地叠印出了/黎明与黄昏的颤动。/就这么颤动。/而且不只是那些石英的六方晶体。
城市,草原的一个/壮观的结构。/一个大胆的欲念。
未曾有过教堂十字架或喇嘛寺金顶的新的城市,/不知道什么叫精神的创伤。/不知道什么叫旧的烙印。/不知道什么叫复活。/新的城市是昂奋的。/昂奋中,它的被机械摩擦得呻唤的体积在颤动。/它的云层和电磁波在颤动。/它的日渐扩大的垃圾停放场在颤动。/——从未有过这许多令人发愁的排泄物。/但是,新的文明和新的财富在颤动。/就这么颤动。/颤动着的还有回转的木马。/——在圆形广场,/在广场的同一个平面二度空间,/儿童的回转木马/与正午的车流以同一的转速在颤动。/就这么颤动。/牧羊人的角笛愈来愈远去了。/而新的城市站在值得骄傲的纬度/用钢筋和混凝土确定自己的位置。/每晚,它的风暴般颤动在空际的光之丛林/是抒情的,/比羊角号更动人,更热烈,/也更有永久的魅力!
峨日朵雪峰之侧
这是我此刻仅能征服的高度了:
我小心地探出前额,
惊异于薄壁那边
朝向峨日朵之雪彷徨许久的太阳
正决然跃入一片引力无穷的
山海。石砾不时滑坡,
引动棕色深渊自上而下的一派嚣鸣,
像军旅远去的喊杀声。
我的指关节铆钉一样楔入巨石的罅隙
血滴,从撕裂的千层掌鞋底渗出。
呵,真渴望有一只雄鹰或雪豹与我为伍。
在锈蚀的岩壁;
但有一只小得可怜的蜘蛛
与我一同默享着这大自然赐予的
快慰。
在锈蚀的岩壁;
但有一只小得可怜的蜘蛛
与我一同默享着这大自然赐予的
快慰。
悬崖边的树
曾卓
不知道是什么奇异的风
将一棵树吹到了那边——
平原的尽头
临近深谷的悬崖上
它倾听远处森林的喧哗
和深谷中小溪的歌唱
它孤独地站在那里
显得寂寞而又倔强
它的弯曲的身体
留下了风的形状
它似乎即将倾跌进深谷里
却又像是要展翅飞翔……
悬崖边的树
曾卓
不知道是什么奇异的风
将一棵树吹到了那边——
平原的尽头
临近深谷的悬崖上
它倾听远处森林的喧哗
和深谷中小溪的歌唱
它孤独地站在那里
显得寂寞而又倔强
它的弯曲的身体
留下了风的形状
它似乎即将倾跌进深谷里
却又像是要展翅飞翔……
河床
昌耀
我从白头的巴颜喀拉走下。
白头的雪豹默默卧在鹰的城堡,目送我走向远方。
但我更是值得骄傲的一个。
我老远就听到了唐古特人的那些马车。
我轻轻地笑着,并不出声。
我让那些早早上路的马车,沿着我的堤坡,鱼贯而行。
那些马车响着刮木,像奏着迎神的喇叭,登上了我的胸脯。
轮子跳动在我鼓囊囊的肌块。
那些裹着冬装的唐古特车夫也伴着他们的辕马谨小慎微地举步,随时准备拽紧握在他们手心的刹绳。
他们说我是巨人般躺倒的河床。
他们说我是巨人般屹立的河床。
是的,我从白头的巴颜喀拉走下。我是滋润的河床,
我是枯干的河床,我是浩荡的河床。
我的令名如雷贯耳。
我坚实、宽厚、壮阔,我是发育完备的雄性美。
我创造,我须臾不停地
向东方大海排泻我那不竭的精力。
我刺肤文身,让精心显示的那些图形可被远观而不可近狎。
我喜欢向霜风透露我体魄之多毛。
我让万山洞开,好叫钟情的众水投入我博爱的襟怀。
我是父亲。
我爱听兀鹰长唳,他有少年的声带,他的目光有少女的媚眼。
他的翼轮双展之舞可让血流沸腾。
我称誉在我隘口的深雪潜伏达旦的那个猎人。
也同等地欣赏那头三条腿的母狼。
她在长夏的每一次黄昏都要从我的阴影跛向天边的彤云。
也永远怀念你们——消逝了的黄河象
我在每一个瞬间都同时看到你们。
我在每一个瞬间都表现为大千众相。
我是屈曲的峰峦,是下陷的断层,是切开的地峡,是眩晕的飓风。
是纵的河床,是横的河床,是总谱的主旋律。
我一身织锦,一身珠宝,一身黄金。
我张弛如弓,我拓荒千里。
我是时间,是古迹,是宇宙洪荒的一片腭骨化石。
是始皇帝,我是排列成阵的帆樯,是广场,是通都大邑,是展开的景观。
是不可测度的深渊,是结构力,是驰道,是不可攻克的球门。
我把龙的形象重新推上世界的前台。
而现在我仍转向你们白头的巴颜喀拉。
你们的马车已满载昆山之玉,走向归程。
你们的麦种在农妇的胝掌准时地亮了。
你们的团圆月正从我的脐蒂升起。
我答应过你们,我说潮汛即刻到来,
而潮汛已经到来……
采桑子•重阳【注】
毛泽东
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
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
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
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
【注释】写作此词时,毛泽东已经离开红四军的领导岗位,他深入上杭、永定的农村,一面养病,一面领导地方进行土地革命斗争。
金黄的稻束[注]
郑 敏
金黄的稻束站在
割过的秋天的田里,
我想起无数个疲倦的母亲,
黄昏路上我看见那皱了的美丽的脸,
收获日的满月在
高耸的树巅上,
暮色里,远山
围着我们的心边,
没有一个雕像能比这更静默。
肩荷着那伟大的疲倦,你们
在这伸向远远的一片
秋天的田里低首沉思,
静默。静默。历史也不过是
脚下一条流去的小河,
而你们,站在那儿,
将成为人类的一个思想。
[注]本诗选自《诗集1942—1947》,作者郑敏是“九叶派”的代表诗人之一。
破阵子
陆游
看破空花尘世,放轻昨梦浮名。
蜡屐登山真率饮,筇杖穿林自在行。身闲心太平。
料峭余寒犹力,廉纤细雨初晴。
苔纸闲题溪上句,菱唱遥闻烟外声。与君同醉醒。